我第一次见叶颂是在一家gay吧,酒吧里到处都是黄头发高鼻梁的老外,只有他一个黑发的。
他背对着我,我看了两眼,为在大洋彼岸的能看见同胞而欣喜,我想着相遇即是缘,便让服务员送了一杯酒过去。
只是,他回身和我点头表示谢意的时候,却晃了我的眼。
重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就像瓷娃娃一样,皮肤很白,但不是那种苍白,柔和的眉眼,眼梢微微上挑,每个眼神在我眼里都像是诱惑的向我招手。
我一晚上都在盯着他看,根本管不住我的视线。
最后,我终于端着一杯酒走向了他。
“你好,我叫祁扬。”走到他的身边,我举举杯子敬他。
“你好,叶颂,谢谢你刚才送我的酒。”他客气的说。
“能在一堆黄毛里看见一个黑头发的,我很高兴。”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近看比远看更冲击我的视线,他的身材很好,身上的衬衫挡不住他腹肌的轮廓。
我觉得我有反应了。
似乎察觉了我的视线,叶颂侧了侧身,我也就收回我的视线,和他继续交谈起来。
闲聊中了解到他是很小就来美国生活了,母亲是个律师,他本人在一家企业做助理等等,其实我对他的过往没什么兴趣,我对他这个人很感兴趣,即使我也是个男人。
不要觉得男人和男人很奇怪,其实这很正常,我喜欢他,难道就因为他是男的,我就不能喜欢他吗?这不科学。
在我看来,爱是不分性别的。
我和他谈的很投机,但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琢磨怎么把他拐上 床,在终于结束一个话题时,我问:“晚上一起?”
叶颂明显有点愣住了,看了我好一会,摇摇头说:“我不。”
我半天没说话,最后只能尴尬的笑笑,然后又聊了一会,我就扯个由头走了。
叶颂是用“”这个词拒绝我的,我回去后查了这个词的准确意思,有歧义的意思。其实我也不,不会随便和谁发生关系,只是看见他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我懊恼了好一阵子,最后觉得是他有眼不识泰山。
没多久,我在学校和一个黑皮老外发生了肢体冲突,进了警察局,我爸一脸失望的为我找了律师后,就没再露过面,我觉得无所谓。
我被保释出来,跟着律师去了事务所,只是很巧的在事务所里看见了叶颂。
原来,替我办事的律师,是他的妈妈。
我过去和他打招呼,但是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卧槽,他居然忘了我。
我很生气,想我虽然没有他那个绝世的脸蛋,但是也算是清秀的小鲜肉一枚啊,怎么在他那屡屡碰壁呢?我就纳了闷了。
后来,在我多次在他面前晃悠的情况下,他终于抬头,叹了一口气说:“祁扬,你晃得我脑袋疼。”
呦,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还装不认识我,这给你浪的。
“你刚才不是说不认识我嘛。”我俏生生的站着问他,脸上是我拿手的良畜无害。
他看我半天,说:“我不是随便的人,我觉得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啊。”我否认。
我真的不是,我还是一个处,天地可鉴。
“可是,你那晚”他不确定的看着我。
“只对你一个人。”
我知道什么情况下,说什么最撩人,我敢肯定他动心了,因为我猜他也是处。
“油嘴滑舌的,小屁孩。”他四两拨千斤的说,起身拍拍我的头走了。
第一次有人拍我的头,我觉得这感觉很奇异,像有一只爪子似得挠着我的心,让我痒的想把脑袋在放在叶颂的手下让他拍拍。
咦,我怎么这么贱啊?让人拍脑袋,这算什么怪癖吧。
我找了几个同学让他们拍我的脑袋,感觉不一样,我没有再被拍的期望,我只想杀了这几个同学。
我确定,叶颂对我来说,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一个存在,我决定追他。
我找到他的公司,幻想着制造一次次偶遇,不过没成功,他下班几乎直接去地下车库开车,然后消失在我眼前,我只能看见一个车尾灯。
后来我又去了他母亲的事务所蹲他,可是概率不大,他几乎不怎么去事务所。
我蔫茄子了一般,最后被同学抓去了酒吧转换心情,黑漆漆的环境下,我一眼就看见了他。
我气喘吁吁的挤过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群,来到了他的身边,说:“叶颂,我一直在找你。”
叶颂回头,一脸笑意,丝毫不惊讶的看着我说:“我知道。”
我一脑袋问号的看着他,这厮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在办公楼上看见你在我们公司外面转悠了,我妈也说了你最近总去事务所,是找我吧,对我还没死心呢啊。”他一脸不在意的笑我,看我仿佛看一个孩子。
我真是特么的讨厌死这种表情了,谁都不在意我真实的想法。
最后,我化愤怒为行动,强吻了他。
我是在一阵口哨和欢呼中清醒过来的,叶颂也一脸的错愕,他的嘴上都是我的口试,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旁边一群老外在尖叫,欢呼,鼓掌。
好吧,我大庭广众下出柜了。
我拉着没回过神的叶颂冲出了酒吧,跑了好一会,叶颂才皱着眉甩开了我的手。
“我喜欢你。”我什么也不想的把这句话喊了出来。
叶颂看了我好半天,没有答应我,也没有拒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