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回到车里,把车点着,开着暖风,我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给秦妞盖上,说了句晚安她就委在我边上睡着了,杀妖匠坐在副驾驶,闭眼休息,我看了眼窗外,四周很寂静,听见秦妞均匀的呼吸声,加上胸脯的起伏,闻着秦妞的体香让我这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有些心神迷乱。
我缓缓的把手抬了起来,鼻子处又流出了鲜血,忽然,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打了自己的脸巴子一下,自己还有一年多的寿命,我这个短命鬼怎么能耽误秦妞呢,我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畜生,我一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找纸堵住自己流血的鼻孔。
“嘿嘿。”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吓得我机灵一下,拿出了匕首。
透过车前面的镜子,我看见靠在椅背上的杀妖匠闭着眼睛,嘴角上翘,脸上的笑意一眨而过,草,认识他这么多天居然第一次看见这b笑了,不过笑声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我那拳头堆了一下他靠的椅背,假装生气的说道,“你他妈还会笑呢啊?笑屁啊笑。”
杀妖匠飘忽的说道,“还不错,知道不连累人家姑娘~”
“你什么意思。”
“你活不久了,中了尸毒。”
听他说完我赶紧看了一眼秦妞,还好,睡得很熟,我小声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杀妖匠脑袋一歪,又不理我了。
我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一遍,蜷缩了一下身体,把卫生纸堵在鼻孔里面,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被一阵飘忽的唢呐声惊醒,睁眼一看,天刚蒙蒙亮,秦妞还在我身边安稳的睡着,我拍了一下前面的杀妖匠,“起来了,天亮了。”
杀妖匠纹丝不动,靠在椅子上好像睡熟了一样,我又从后面扒拉了他一下,“诶,你听听哪吹喇叭呢。”
杀妖匠哼哼一声,脖子竟然直接向后拧了过来,冲我阴森一笑,面部开始快速腐烂,变成了摩托车青年的样子,我吓得直接坐在了后面的车座上,大叫一声。
“小宇,小宇你怎么了。”听见秦妞的呼喊我幽幽的睁开眼睛,脑袋疼的好像要炸开一样,昨晚堵在鼻孔里的卫生纸已经被血浸透,正在顺着嘴唇留下来。
秦妞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我,“你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杀妖匠,发现他正在冷冷的看着我,没什么变化,梦?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吗,可是梦怎么会那么真实,我捂着脑袋,埋在两腿之间,这是尸毒又在体内发作了,昨晚杀水鬼的时候用了不少阳气,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现在还不到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远处竟然真的有唢呐的声音,我咬着牙,使劲的拍打着脑袋,里面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再往外钻,又痒又疼。
秦倩雅焦急的抱着我的脑袋,“你怎么了,小宇,我带你去医院。”
我推开了她,摇摇头,打开车门,坐在地上开始运调阳气,秦妞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我,杀妖匠也走了过来,从身上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递给了我,“吃了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才那个梦让我还心有余悸,杀妖匠到底是谁?他要害我么?不,如果他要是想害我大可杀了我,想到这我把药丸接过来,放在鼻子处闻了闻,有些臭汗味,艰难的说道,“大哥,这不是你身上的泥吧。”
杀妖匠转过头去,就要把药丸装起来,我赶紧从他手里抢来,放进嘴里,没敢咬,直接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坐在地上开始深呼吸。
过了五分钟左右,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渐渐消失,脑门处冒出一层虚汗,鼻血也止住了,秦妞搀扶着我起来,焦急地说道,“没事吧小宇,你到底怎么了,一个劲的流鼻血。”
我宽心的一笑,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我。”
“你已经连着两天都在流鼻血了,不行,这件案子不能查了,你跟我回市里去医院。”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别担心我。”
秦妞瞪了我一眼,“算了算了,爱死不死,说啥你也不听。”
我冲着秦妞“嘿嘿”一笑,看着杀妖匠说道,“你那是啥药,还有没有,再给我两颗。”
杀妖匠摇摇头,“我就一颗,救命用。”
我心里一阵感动,当初白衣姐姐给我的也是这样的药丸,知道这种药丸很是珍贵,杀妖匠给我吃了,我现在更加确定,他不会害我,我一般不容易相信人,如果相信一个人,我就会往死了相信。
现在东边的天空已经升起了第一道朝阳,二月份的早晨还是有些寒冷的,远处村子里传来阵阵唢呐的声音,不像是哀乐,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决定把车子放在原地,步行去前面的村子查找摩托车青年的踪迹。
我们三个循着唢呐声音到了前面的村子,由于这里属于郊区,所以并不贫穷,很多家里都是二起小楼,村里都是石灰板的马路,我们随着声音来到村里的中心,这是村里唯一一起三层小楼,也是除了信号塔之外的最高建筑物,现在这里围聚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门口挂着大红花,还摆放着一顶古代红布轿子。
院里一群老头拿着唢呐吹吹打打,好不欢快,好像是谁结婚一样,秦妞小声的对我说道,“什么年代了,结婚居然还搞古代的那一套。”
“不是结婚。”杀妖匠阴森的声音传来,“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