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吃过午饭就去睡觉了,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了两声“哥,哥”,他实在没有精神答应,哼唧两声继续沉睡着。
李文颖见江君不理自己,靠近看了看,觉得江君脸色发红,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觉得两人的体温相差很大,估计他发烧了。李文颖拿出体温计塞进江君的腋下,坐在旁边静等了几分钟,拿出体温计看了,心里一惊,确定江君发了高烧,她想带他去社区医院看看,又喊了两声,江君毫无反应。
可能是昨晚受凉了。李文颖拧了条冷水毛巾盖在江君的额头上,去社区医院开了退烧药,回来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等着江君醒来,越看越心疼,越看越心动。
李文颖心里掠过一阵异样的感觉,血液快速流动起来,很快集中到了脸上,不算白净的脸上仍然现出红晕,心也在加速跳动。李文颖喜欢上了正在沉睡的江君。
此时的李文颖想握住床上这个男人的手,钻进他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降低他的体温。这是她第一次春心萌动,没有任何的预兆,竟然是那么突然和奇妙。
脱了外套,解开衬衣纽扣,拉下拉链,脱下牛仔裤,全身只剩下了上下内衣,李文颖坐在床沿,掀起被角她就可以跟这个男人肌肤相亲为他降温。
即使他接受我,以这样方式开始的爱有意思吗?如果他拒绝了我,那就太难堪了。李文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十分荒谬、可耻,有些乘人之危的意味。她快速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抱起衣服出了房间,她怕再坐在他的身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荒唐行为。
等他病好了再说吧。李文颖在自己的卧室躺了一会儿,整理下思绪,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起身去厨房淘米熬了稀粥,然后去后街买了灌蛋饼,回到家见江君还在沉睡,自己先吃了晚饭,坐在客厅里等着江君醒来。
此时的江君正在梦境中。梦境支离破碎,断断续续,没有情节,人物众多。女神出现了,她头戴兰花编织的花环,穿着白色婚纱,搀着童男童女,由两个伴娘陪伴往天边走去。裙摆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湖的对面,一眼望不到边,江君踩在湖面上轻轻翻动的白纱,想靠近女神,脚下却总是踏空,他想喊住女神,无奈鼻息不畅,口干舌燥,喉咙口堵着东西,他拼命挣扎了一下,身上似有千斤重量让他动弹不得,再一使劲儿,他醒了。
江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望着四周,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江君定了定神,努力回想着自己身在何处。
李文颖?江君看到李文颖进来,才想起自己是在她家。
李文颖听见屋里有动静连忙进来,高兴地看着江君:“哥,你醒啦。”
江君觉得头脑发胀,浑身湿漉漉的:“现在几点了?我好像生病了。”
“哦,现在是夜里两点多。你发烧了,白天我给你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八,现在好些了吗?”李文颖一直在客厅注意着江君的动静。
江君想起是中午睡下的,一觉竟睡到深夜,摸着头说:“哎呀,睡了这么长时间,我现在头还有点疼,浑身也没力气。”
李文颖伸手摸了摸江君的额头:“还没退烧。”她在水杯里加了些热水递给江君,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倒了一颗药片、两颗胶囊在江君的手心:“你把药吃了。”
江君感动地望了望李文颖,把水杯递倒嘴边,先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然后一口气把一杯水灌下肚子,顿觉嗓子舒服了些。
李文颖接过水杯,去厨房倒了半杯凉水,又倒了半杯热水,用手摸了摸杯壁,觉得水温正好,回到江君床前:“快把药吃了。”
江君把手捂在嘴上,一仰脖子吞下了药丸,接着喝了杯中的水,抹着胸口说:“两杯水下肚感觉好多了。”
“你躺会儿,我去把稀粥热一下给你吃。”李文颖去了厨房,热了稀饭,把灌蛋饼放在微波炉里转了一分钟,端到江君的床前。
看到稀粥,江君胃口大开,眨眼间喝了大半碗,那浓稠稠、滑润润的口感真是美极了。江君抹了抹嘴角说:“谢谢妹妹,真是太好吃了。”
李文颖笑道:“慢慢吃,吃完我再盛。”
“不吃饭还没觉得肚子饿,这稀粥一进嘴才觉得饿得不行了。”江君拿起灌蛋饼吃了两口,感觉有点恶心,把灌蛋饼放在床头柜上,继续喝着稀粥。
李文颖指着灌蛋饼惊讶地问:“你不喜欢吃这个。”
“不不,平时蛮喜欢吃的,可能生病,胃子不好受,感到有些恶心,就喝点稀饭,舒服。”
李文颖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是第一次照顾病人,不知道该买什么。”
看见李文颖自责的样子,江君觉得自己的话太直白了,连忙笑道:“真不好意思,还要你来照顾我,先把饼放这儿吧,说不定一会儿就都干掉了。”
十几个小时了,总不能就喝两碗稀粥吧,这么个大男人怎么撑得住?李文颖心疼地问:“你想吃什么?我替你去买。”
话刚出口,李文颖才想起来天这么晚了,已经没有地方卖东西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想吃,我一定想办法给他弄来。
“什么都不想吃,我已经感觉肚子饱饱的了。你快去睡吧。”两碗稀粥下肚,江君心里踏实了许多。
“那你休息吧,有事喊我一声。”李文颖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李文颖看见桌上放着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