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儿拉了拉姬钰给他个眼神示意他放心,她应付得了。
姬钰朝着她点了下头,站在她的身边没再说话。
姜玉儿落落大方的半蹲行礼,道:“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哼!”出乎皇帝意料之外的从容倒是叫他消了不少的气。
“民女名叫玉儿,家住炎国边境的山村,母亲早逝,父亲是个教书先生,爷爷是个赤脚大夫,民女与麟王在青山派结下缘分,互相爱慕。”
“钰?你也配叫钰?竟然敢跟皇儿的名字同音!”
姜玉儿彬彬有礼,回答道:“回皇上,民女的父亲是效仿着青山派掌门的名字为民女起的名字,并没有冲撞麟王的意思。”
皇上听了这话更加恼怒,啪得拍了下桌子,这声音听得姜玉儿都为他叫疼!“大胆!竟然敢冲撞姜掌门!”
坐着的妃嫔还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以皇后为首的一干人马上跪下,皇后娇滴滴的道:“皇上莫要与一介草民一般见识,切莫伤了龙体。”
“回皇上,民女万分敬仰姜掌门,故此以和他同名为荣,绝无冲撞他的意思。”姜玉儿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皇上刚刚那一下将手震得直发麻,竟然没有吓到这个丫头!不错不错!挑了下眼皮不耐烦的道:“姓什么?”
“回皇上,民女无姓,爹爹早年一人流落他乡不知自己姓氏,生了民女之后便只是起了个名儿。”
“这等出身也配得上麟王!还说不是看上麟王的身份和钱财!”皇后厉声道。
“这没有你说话的份!”皇上不悦的训斥到,极其不耐烦的瞥了眼跪下的众位妃子,“都起来吧。”
“谢皇上。”诸位妃子起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姜玉儿一直是保持着半蹲行礼的姿势,借着皇帝的话也很厚脸皮的站起来。
“谁叫你起来的!”皇帝吼道。
姜玉儿行了个礼,挺着腰板道:“您呀,您刚刚不是说都起来吧,玉儿便领旨起来了。”
“朕在说他们!”皇帝被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皇后在旁边轻扶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道:“山沟里来的丫头,没有眼见,皇上勿要与她一般见识。”
姜玉儿朝着皇后盈盈一笑,“回禀皇后娘娘,玉儿确实是山里长大的,但这并不等同于没有眼见,玉儿只是谨遵皇命而已。”
“你怎么知道本宫是皇后?”皇后蹙着眉,满身的不悦表现在脸上。
“皇后您玉冠琉璃金簪扎满头,锦衣华服穿在身,这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比您更贵重?您不是皇后谁又能做这个皇后呢?”姜玉儿淡定从容,狠狠的讽刺了皇后一番。
“你——”皇后攥着拳头,朝着之前来抓姜玉儿的两个太监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将这个毫无礼数的贱婢拉出去!”
这回不等姬钰在前面,姜玉儿丢出两道银针,便将那两个太监制服,抱在地上直打滚。
“竟敢在乾兑宫行凶!”皇帝蹭的一下就站起来,“来人!保护麟王!抓刺客!”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儿子身边带着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
看着将自己围了一圈的侍卫,姜玉儿不紧不慢的行了个礼,道:“皇上您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吗?”
“功臣?你何时立过功?若在信口雌黄朕便将你就地正法!”
“昨天以冰王为手的一干人等在醉仙楼污蔑我家王爷是伤人凶手,可怜我家王爷手无缚鸡之力,一人面对多人的指责,幸好民女及时赶到,为我家王爷洗脱了冤屈,不然您今天恐怕要去大理寺去看您儿子了。”
“什么?”皇帝显然不知道这件事,但姜玉儿一说他便信了大半,冰王难为麟王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转过头怒视着皇后,“怎么回事!”
皇后赶紧跪下,但毕竟是皇后,场面还是撑得住的,温柔地说道:“臣妾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孩子们只见闹着玩的,多半是误会而已。”
姜玉儿不嫌事大,黄莺般的声音响彻乾兑宫,“岂止是误会,冰王对我家王爷各种关怀有加,一个劲的忽悠我家王爷玩飞刀,叫他锻炼身体。这才被歹人钻了空子,陷害我家王爷,说来也巧,那歹人刚好是冰王带过来,事情败漏后还在冰王眼皮子底下劫持了相国公子,都说冰王文武全才,昨日一见不过如此。”
“什么!”皇帝气的直哆嗦,迈着大步就跑到姬钰的身边,将围在姬钰和姜玉儿身边的侍卫轰走,抱着宝贝儿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好几遍,“那个混账!竟然叫你玩那么危险的东西!”
姜玉儿嘴角一抽,算是彻底的服了老皇帝了,见到师兄像个刚刚摔倒了孩子,被家长拉起来反复检查没有没磕到的样子,虽然觉得滑稽但却叫她心里暖暖的,看得出他这位皇帝老爹是疼他到骨子里去了。
姬钰无奈的叹口气,“幸好有玉儿。”
“怎么样,皇上,玉儿算不算是有功?”姜玉儿扬眉道。
“哼!那也改变不了妖媚惑主的事实!”皇帝依旧瞪着她,却没有之前那边真切,反而有耍赖的嫌疑。
都说帝王心不好猜,姜玉儿觉得眼前这个中年大叔好懂得很呀!要对他儿子不好说什么都不行,对他儿子好的凡是都可以商量,抓住了这点姜玉儿还不玩命的用!
行了个礼道,娇滴滴的道:“那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错……总归是太累了……一不心就睡过头了……”
皇帝一听这话感觉必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