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桓不可思议地看向傅邈,脸上写满了震惊地“这不可能。”
傅邈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里淡然自若地点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没错。”
南修桓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你不觉得按照这个推测看,这个人武功高得有点离谱吗?”
“是有点离谱。”傅邈说:“我想了想,江湖上年轻一辈应该是没这个本事的,老一点的我听过的应该也没有。”
陆啄听了半晌,追问:“那有没有什么深藏不露的老前辈?”
南修桓闻言拍拍陆啄的肩膀:“陆兄啊,话本子少看一点。”
陆啄非常严肃地说:“我认为民间艺术创作是有一定的现实基础的,过分的夸大和杜撰只是一时之计而无法长久地流传,这是由于人天性中对于强大和美好的一种追求和幻想所导致的。”
傅邈和南修桓:“.…..”
两个人齐齐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目光看着陆啄,觉得书生真是一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神奇物种。
陆啄让他俩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南修桓:“不不不,简直太有道理了,只是我读书少,头一次听说这样高深的道理,一时叹服。”
陆啄认真地纠正他:“这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这只是一种规律。”
南修桓:“.…..”
南修桓非常无力地放弃了交流,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陆兄可有什么发现。”
陆啄登时眼睛一亮:“这位叶姑娘实在是个很有才情的人啊。”然后他拿起一本放在桌上的书,兴奋地指给南修桓和傅邈看:“你们看,这个批注,实在是非常有见地,还有这个,叶姑娘写了一首小诗来做注解……”然后陆啄如珍似宝地捧着那本书,整个人洋溢着春天的色彩:“这么知书达理又有才气的姑娘,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啊。”陆啄说着说着,眼神暗淡了下来:“可惜了。”
南修桓和傅邈感到一时无言以对,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傅邈偏一偏头,小声问:“陆丞相不是一天到晚说他成熟稳重吗?”
南修桓纠结了片刻:“可能是书生的通病吧。”
傅邈心有余悸:“还好我爹是武将。”
南修桓刚要表示赞同,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你对文官是有什么偏见?”
傅邈飞快道:“没有偏见,都是饱学之士国之栋梁。”
南修桓哼一声,往陆啄那走去:“陆兄啊,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陆啄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跑题,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里的书,歉意地笑道:“抱歉啊,难得看见这么合意的见解,一时失态,二位见谅。”
然后陆啄正色道:“不过有一处我觉得不大正常。”
南修桓和傅邈来了精神。
陆啄环视了一下四周,道:“按理来说,一个姑娘家,总归是要有些首饰一类的东西,但我方才注意到,叶姑娘的妆台上,连个发钗耳坠子什么的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啊,我也不知道叶姑娘喜不喜欢这一类金玉之物,但就算不喜,也总该有个一两样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