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赦告了坐,这才坐下,叹道:“好?我有什么好的?外人看着我是大周国的宰相,不知道何等风光,只是这其中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罢了!”
“你这话,要是让姬钰听到,不活活气死才怪。”墨菲闻言,不仅笑道。
邵赦笑笑,半晌才道:“陛下如果听到,只怕也不会怎么着。”
“朕本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免之了,当年匆匆一别,那时候的免之,何等fēng_liú洒脱。挥毫谈吐,视万马千军为无物,如今却为何放不开?”墨菲叹道。
“人老了……总有些牵挂!”邵赦点头。明白他地所指。
“免之是心怀大志之人,有时候,有得----必须有失!”墨菲低声道,“得失是均衡的,免之当年自己说地话,为何现在却是忘了?”
邵赦闻言,再也忍耐不住不住放声大笑,此举实在是无礼之极,可是墨菲却也是大笑。似乎丝毫也不在意。
“陛下在逼我?”邵赦笑问道。
“免之是为着书桓而来?”墨菲转换话题,问道。
邵赦点头道:“没错,陛下,我必须要把他接回去。”
“朕没有意见。”墨菲淡淡地笑道,“朕只是想要见见他,如今既然见到了,你要接他回去,也在情理之中,我没有理由阻止。但是----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走,朕摞一句话给你,你要是敢动手强迫,别怪朕当场翻脸,把你们全部留在我大夏国,别说什么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的废话,逼急了,朕不在乎御驾亲征。挥兵北伐。”
“陛下也太高看我了!”邵赦苦笑道。“我敢用强嘛?”口中如此说法,心中却是叫苦不堪。墨菲这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邵书桓不同意走,他就别想带人走,否则,他不在乎把他们全部杀了,然后和大周国翻脸。
“那可难说的紧,朕心中的那个邵赦,好像还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墨菲凑近他冷笑道,“十七年前地那个冬天,你可差点累得我把命都搭了进去,还有,诗卿好嘛?”
邵赦一惊,抬头看着他,这次,墨菲没有用那个皇帝的专用自称“朕”字,而是直接用我……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心悸。
墨菲是南夏国的帝皇,他就得为着南夏国地子民考虑,可是,如同他只是那个战神疯子,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当年的疯狂,他可算是领略了,若非有着诗卿,十七年前的那一战,早就不能控制。
“诗卿死了!”邵赦低头,“她挨了陛下一掌,孩子当场就没有了,她撑了十几年,前不久也去世了。”
“免之可曾想过,你这辈子欠下的债,可有还得清的时候了?”墨菲哼了一声,问道。
“陛下,人是您杀地!”邵赦心中着恼,争锋相对的问道,“陛下可曾经想过,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冤魂,将来总有一天会找上你?”
“朕想过,所以,朕不想轻启兵祸!”墨菲道,“免之呢?当初北周攻入前南殷城,一路烧杀抢掠,那些无辜地尸骸,可都埋在你地脚下。”
邵赦沉下脸来,冷冷的道:“有我的一半,自然也会有着陛下的一半,我急什么呢?我又怕什么,他们活着既然只能任由人屠杀,等着我死了,他们一样不是我的对手,陛下说----对嘛?我又何用担心什么?”
“对,对极!”墨菲大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如此荒唐的理论。
“这话不说我说的,而是书桓!”邵赦低头,很轻易就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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