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心中好奇那玲珑血鼎,问道:“这玲珑血鼎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有这玩意?”
“从来没有人见过玲珑血鼎!”邵赦道,“我甚至都怀疑,所谓的玲珑血鼎是否真的存在?你就是玲珑血鼎的血脉传承,那是毋庸置疑地。当年木家被抄家,就是南殷皇帝忌惮他家所谓的玲珑血鼎,唯恐木家有着不臣之心,如今倒好,墨菲真成了南夏国国君,但是。墨菲并非血鼎血脉传承。”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邵书桓叹道。
“我也糊涂着。”邵赦皱眉道,“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邵书桓问道。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玲珑血鼎,不过是璇玑洞弄出来的一个幌子……”邵赦左手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子,沉吟道。
邵书桓心中一惊,璇玑洞弄出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什么,他现在已经明白,璇玑洞原本地主人,可是殷朝国君……
得玲珑血鼎。得天下也?难道他要弄得天下大乱不成?
这天下自从一分为二,好像也没怎么太平过。
“你是他们心中认定的血鼎血脉传承,自然也是他们的主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怕人心早就散了,在权势金钱面前,主子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幌子罢了。”邵赦苦笑道。
“我明白!”邵书桓点头,当初宋家和林家在江南见到他地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至于庄家的主动效忠,只怕也是想要利用他地身份捞点好处。
“别人利用你,你也一样可以利用别人,反正。天下皆为棋子,大家都在局中,这世界,一个人没有利用价值,大概也不算人了。”邵赦笑道。
“多谢父亲大人教导。”邵书桓站起来,深深作了一揖。
“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邵赦扶着桌子站起来,邵书桓忙道:“我这就去了。”说着起身,辞别邵赦。离开驿馆回晴瑶之城。
坐在马车内,邵书桓缓缓的闭上眼睛……原来,顾少商居然是邵赦从墨子轩手中赢来的,换句话说,他才是顾少商的真正主人。
只要邵赦没有回复他的自由身,他就是邵赦的仆役罢了。
当然,向顾少商那样的人,也不是主仆名分就可以约束得了他地,而且。看得出来。顾少商虽然维护着邵赦,对他似乎并不怎么恭敬。两人之间应该还有别地协议……反正。就是乱七八糟。
墨菲当初也说过,他们木家是被前南殷国皇帝下令满门抄斩地,当初他没有说原因,如今他却从邵赦地口中得知,原来,木家是因为得到了传说中的玲珑血鼎?这该死地玲珑血鼎,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顾少商他们认定他的玲珑血鼎的血脉传承?要是过得几天他们现认错了人,岂不是要立马翻脸?
想想也不太可能——想来这所谓的玲珑血鼎,总有着一些不同寻常之处?可是细细想来,他实在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除了我是穿越而来的!”邵书桓在心中苦笑,他确实不懂这些勾心斗角的权势之争。原本正牌的邵书桓是被邵赦关了整整十七年,而他前世由于容貌丑陋,自闭了多年,甚少和人接触,更是不懂这些。
来到这个世界,仗着一点小聪明,原本也只想混混日子,最后却现,想要混迹下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轻轻地叹气,建立属于自己的权势,谈何容易?且不说各方势力如今都盯着他,他甚至分不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也许正如邵赦所说,天下都是棋子,众人皆在局中?
想到这里,邵书桓突然心中一动,既然众人都在局中,那么——他在局中,墨菲在局中,邵赦本身也在局中,包括安王、周帝……还有那飘渺神秘莫测的璇玑洞?
既然如此,好好利用一些这个玲珑血鼎的身份,也许可以在夹缝中求得一丝异变?
“反正,不成功就成仁——以前常听得人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试试吧!”邵书桓暗叹。
“公子小心!”马车停了下来。何喜打起帘子,旁边早就有小太监端着板凳给他垫脚,又有几个小太监撑着伞,点着灯笼,扶着他下车,十六个龙禁卫前呼后拥的。簇拥着他回去。
过得两日,慕华公主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墨武的生母也答应了,一来是碍于墨菲地压力,另一个原因很简单,邵赦向她解释,慕华公主事实上是他的女儿,所以,他以宰相之尊。亲自出使南夏国,主要是送女儿和亲。当然,这等言语只是哄哄老太太——而那老太太也不是普通乡野女子。自然也明白,和亲地公主,大都不是皇族正宗公主,一般都是养女或是宗室女子,甚至是帝王后宫未曾宠信过的妃子,因此也信了。
墨武甚是高兴,找过邵书桓几次,邵书桓知道他是南夏国的一员大将,自然有有意结交。两人相谈甚欢。
婚礼定在八月初三,南夏国和大周国众人一起敲定的好日子,眼见婚礼将近,慕华却是越坐立不安。
八月初一早晨,邵书桓命人备了马车,请慕华过去坐坐。慕华这些日子也想着再见他一面,但碍于礼数,也不便自己前往清瑶之城,女孩子腼腆。她也开不了那个口求着邵赦,憋在心中着实难受,这日早晨听得侍女来报:“邵公子有请!”顿时大喜,忙忙的换了衣服,坐了马车前往晴瑶之城。
马车刚到门口,里面就有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