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杀手突然沉声对身旁的宗北望说:“想办法走。”
宗北望却豪气干云:“大侠为了救我,我岂能置大侠而不顾。他们冲我而来,我又岂会缩头,道义之上,生死何惧!”
疯杀手说:“他们是杀手门的鬼毒残绝四大杀手,如果再加上阴杀手的话,天下没有人过得了他们的五杀阵,你留下来也是枉送性命,你还有重任在身,你不能死!”
绿衫青年轻蔑地冷哼一声:“想走?既然来了,谁都走不了!”
宗北望的神情中再次有了无比愤慨的霸气,那霸气既是不耻,不屈,也是一种视死如归,他看着眼前的“鬼残毒绝”四大杀手说:“在一群败类面前,宗某岂会退让畏惧!纵是抛头颅洒热血,也死得其所!”
“啪,啪”突然有人拍手称赞鼓着掌,继而传来一个声音:“好,说得好!好一个死得其所。蝇虫小人,苟且偷生,真英雄豪杰,死得其所!战龙宗北望,果然是个不怕死的铁血英雄!”
剑拔弩张的几人循声而望,但见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还有一个白衫青年,翘着二郎腿斜靠树杆,手中还拿着一把白扇,斯文慢理的摇着扇,刚才的掌声与话想必正是自他而出。
绿衫青年问:“阁下又是什么人?难道也想来趟浑水凑热闹?”
白衣青年自树上一跃而下,徐徐地走了过来,看着四杀手,上下打量着,点了点头:“穿火红衫的鬼杀手冷残阳没错,穿白衣的绝杀手白天霜也没错。”
又多看了两眼绿衫青年:“你嘛,一脸凶狠之气,应该是残杀手楚狂雨了。”
最后将目光落到那空手的黑衣青年身上:“出手狠毒,总想一剑致命,爱穿黑色,你应该就是毒杀手古惊风了,你们的首席杀手阴修罗高宝龙呢?怎么不把五杀阵摆出来,或者是干脆把金中原也搬出来,才表示隆重嘛!”
绿衫青年恼怒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识五杀阵和门主!”
拿扇青年不以为然地一笑:“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你是个东西吧,可我横看竖看斜看直看你都没有形状,长不长短不短,方不方圆不圆,奇形怪状的我还真形容不出你是个什么东西,看来你就是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歪门邪道的,你说呢?”
拿扇青年没点正经的嬉笑戏说着,“残杀手”楚狂雨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扭曲着,狠狠地骂出声来:“我看你是在找死了!”
话声落,剑鞘脱剑飞出,直奔拿扇青年头部,手中剑也跟着出手,一道乌黑的光芒闪过,如天空中暴雨前的乌云,在雷声隆隆中,那乌云破碎成无数细块,疾风骤雨般刺向拿扇青年。
此正是残杀手的独门剑法——狂雨剑法。
拿扇青年不慌不忙,一摆手中扇,施展出极灵巧的身法,边应付边说:“尽管把你的狂雨剑法使出来吧,就是加上残阳剑,惊风剑,天霜剑,甚至加上高宝龙的修罗剑,金中原的天罗地网中原剑,还有什么百花风雪催心剑,杀手门倾巢而出,本人也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拿扇青年嘴里边说,手里并不闲着,一把扇子攻守兼备,在楚狂雨那狂风暴雨般密集凶猛的剑招之中也仍游刃有余。
站在一旁的另外三人也出手了,分别的扑向了疯杀手与宗北望。
“毒杀手”古惊风虽然折了剑,也受了伤,但与“绝杀手”白天霜联手,疯杀手似乎也有些吃紧。
宗北望对“鬼杀手”冷残阳也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他在与古惊风的过招中,不但耗了功力且受了剑伤,而冷残阳的功夫在杀手门中也只仅次于门主金中原以及门外弟子“百花风雪摧心剑”的花风雪,与五杀之首的“阴修罗”高宝龙也是半斤八两,伯仲之间,一手残阳剑法虚幻莫测,有如鬼魅。
转眼数十招已过,拿扇青年呼地两扇转守为攻,将楚狂雨逼退,人却改变方向,凌空两扇直点与宗北望交手的冷残阳,人顺便落在宗北望身边说:“宗将军快走,这里让我和老疯应付,四杀手是志在必得的!”
宗北望坚决地说:“不行,你们对我仗义相助,我岂能舍下你们!”
拿扇青年说:“同仇敌恺,道义之上分什么你我,虽然我们身份不同,但所充当的角色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宋人,流着宋血,都对保家卫国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话之间,楚狂雨与冷残阳已联手一处,更为凶猛凌厉地攻击着,拿扇青年以一敌二开始吃力,有些手忙脚乱。
宗北望又再度加入战团。
拿扇青年却急了起来:“宗北望,休要耽搁,快走,横桥渡有人接应你,大局为重!”
宗北望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下了决定:“今日之恩,宗北望铭记在心,我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说完虚晃一剑,顿空而起,稳稳地落于战龙驹上,双腿一夹,一声长嘶,卷起一阵尘土,如飞而去。
四杀手一见宗北望离去,顿时无心恋战,欲撤剑追击,但却被疯杀手与拿扇青年死死缠住,不由得惹恼了四人,冷残阳凌空而起,削落一枝,古惊风接住,四连手成阵,顿时间狂风骤起,又如暴雨天降,冬日寒冰,瞬间又炎热难耐,四杀手已各使杀着,一心置二人于死地!
疯杀手的剑全无章法,东削西刺,却又仿佛井然有序,招招险中求生,在四人的剑阵中左冲又突,颠三倒四的。但见一团雪白剑影,金铁交鸣声中无数光影交错,时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