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墨菲斯托告别了塔拉姆瑟朵。
泽兰娜向它问道“你打算怎么找”
“哦,其实当时答应的有些满来着,”墨菲斯托无所谓的答道“我的办法是一种取巧的方式,对你来说危险很大,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对方有多能打”泽兰娜当即问道。
“嗯有我在对面就是战五渣。”
泽兰娜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也就是说自己的性命到时候会完全交在它的手上。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我给拉普拉斯打一个电话就行,她很擅长找东西。”
泽兰娜撇了撇嘴,若是墨菲斯托不说糊里糊涂的过去了,哪怕中间的死亡率百分之九十九只要是她没死,也绝对想不起来这茬“别废话了,需要干什么,赶紧开始吧。”
“好,爽”墨菲斯托哈哈一笑“其实也很贱,你找个蔓蛉兽,剪下它身上的一截藤蔓,贴在自己伤口上就行。”
“那我不就被感染了吗”就像那个来向她贺礼的白精灵一样。
泽兰娜数道这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我在被感染之后,你就能顺着联系找到白精灵”
“不是我,是你。”
“我”泽兰娜还在疑惑,她便已经走出了防护林“这是”
虽说大多数的怪物都是被塔拉姆瑟朵烧死或者吸干的,但仍有不少是被精灵和泽兰娜解决掉的,那些怪物的尸体当然还在地上,不过大多数已经冒出根须扎在地上,有的甚至连接在树木之中。
许多精灵都蹲在怪物尸体的旁边,泽兰娜发现阿德拉蒂正在不远处拿木棍一下下的戳着一具尸体,眼中满是好奇。
墨菲斯托戳了戳泽兰娜“咱们的动作需要儿了。”
“怎么了”
它拿锁链指了指那些尸体“多三天,它们就会在体内组合成针对附近生物种类的病毒或细菌,一旦爆发,附近估计就几个修炼自然之道的还能活着。”
泽兰娜不知道什么叫做病毒细菌,但后面那句话听懂了,立刻就从旁边的尸体上揪下来了一根根须,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就要往其中送。
一根纤细的手臂抓住了她,泽兰娜抬起头,正是阿德拉蒂,她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那边的一棵树。
那棵树的树下有两具虫尸,现在已经干瘪的差不多了,而旁边的树木却变得绿油油的,若是走进细看,在树干上已经长出了无数的小绿苗。
“它已经死了,”阿德拉蒂说道,又指了指泽兰娜手中的藤蔓“你也会死的。”
泽兰娜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我不会死的。”
“哦。”阿德拉蒂了头,转头又拿起那根棍子开始在尸体上戳。
泽兰娜“”还以为得废些口舌。不过木精灵就这样,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脑残作死也是,不牵扯到自身或者关系没到达一定程度,没人会管你。
泽兰娜终将那截藤蔓按在了自己的伤口上,没多会儿疼痛感就开始渐渐消失,将手放下来,伤口已经和它长在了一起。
“还有这功能”泽兰娜立刻想到了若是在战场濒死的时候可以用它治愈身体后,进行后一搏。
正想着,她便发现,自己的手好像没知觉了,不过手还能动。
“这东西会逐渐摧毁你的神经系统并取而代之,直到获得对于你的身体的控制权,不过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你的思维会遇到蔓蛉兽的群体意志。”
“一般来讲你的灵魂会和你的身体一同腐蚀,直到你从心到身全都变成蔓蛉兽的一员不过幸运的是,利奥能够保证你的身体的完好,我能保证你精神的无恙。”
“准备好了”
泽兰娜了头。
“接下来,握住我,等等,用左手”
泽兰娜无语的换成了自己并不习惯的左手剑,刚刚摆正姿势,就听轰的一声。
她只感觉自身仿佛身处波涛翻滚的大海之中这么说不怎么准确仿佛置身于波涛翻滚的浓硫酸之中。
恍惚间,她看到了一只怪物,高数百米,身披甲壳,浑身布满尖刺,从关节和甲壳交界处向外伸出触须,却隐约仍有些人型,此刻正张着多层口器的嘴,向她咆哮着。
左手上的墨菲斯托发出阵阵黑雾,不等她神,自己已经起身跃起,直直冲向那怪物的胸口。
它挥舞利爪,想要将她半路拦下,却被墨菲斯托的剑锋击破,终势如破竹一般刺入它的胸口。
又听轰的一声,泽兰娜这次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大草原上,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嗯没有月亮哦现在是白天。
按照以往的经验,估计自己就在诅咒梦境中,直觉没警戒,附近八成安全,先躺一会儿,感觉浑身散架了。
墨菲斯托的声音从旁边响起“醒啦”
泽兰娜立刻惊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你怎么在这儿这不是诅咒梦境你又被炸碎了”
“没,谁告诉你诅咒梦境我不能正常进来了”墨菲斯托懒洋洋的说道“这不是有副作用吗”
“什么副作用”
“拉长战线,近这几天再做梦的时候记得直接自杀啊,不然你估计得做上几十年的梦才能正常醒过来,有迷失的危险。”
“”泽兰娜决定扯开话题“咱们现在在哪。”
“蔓蛉兽的种群意识内,所有的生物在这里都有备份,关键的是,这里不大。”墨菲斯托张开锁链,但泽兰娜只看到一望无际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