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睁开眼,暗湿的环境令朱洁不禁抽抽鼻子,细索加身令她无法动弹,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击打着地面,身上的武器都消失不见,朱炽哥哥也不知道去哪了,现在朱洁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正在朱洁对未来前景感到灰暗的时候,‘啪嗒’一声,囚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小喽啰提着饭盒走了进来。三层的饭盒,一荤两素一汤,对于一个囚犯来说,这顿饭的规格可以算上等了。可是朱洁完全被限制住了行动能力,即便朱洁抛开一切杂想,想要吃到饭菜,几乎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让我们给你喂饭,真的是麻烦。来来来,张嘴!”小喽啰极不情愿地将勺子递到朱洁嘴边,并让朱洁张嘴。
嗅着饭菜的香气,朱洁的心微微动摇,连肚子也很顺从地发出声响,可是朱洁还是将头撇到一边,不愿吃下敌对方送来的饭菜。
“哟呵,还涨脾气了是吧!你以为我愿意喂你吃啊,要不是上面有命令,你觉得你被绑成这样,我们就这么放过你!”见朱洁不愿配合,小喽啰来了火气。
喽啰一只手捏住朱洁两颊,迫使她张开嘴,同时强硬地将一勺饭菜塞入朱洁口中,暴力地喂饭方式令朱洁一阵咳嗽。比起喉咙的不适感,接下来喽啰的举动,不仅把朱洁吓一跳,更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轻浮地勾起朱洁的下巴,生硬地将朱洁的俏脸拉到自己面前,在朱洁因喉咙不适而激烈咳嗽的时候,喽啰侵占了那辆片娇嫩的双唇,由于双手被反向牢牢束缚在身后,所以朱洁只能肆意让登徒子轻薄自己。原以为双唇的贴合已经满足了小喽啰的无耻内心,但是口腔中察觉到的一缕异物,还是令朱洁清醒。上下银牙相碰,湿软的东西立马退出朱洁的口腔,一股血腥味在朱洁口腔中弥漫开来。
“腻这锅家活!敬狗不齿齿阀狗!(你这个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喽啰一边捂着自己的腮帮,一边骂着朱洁。虽然舌头被朱洁咬伤,但天不遂人愿,只是轻伤,并未致命。
‘啪啪’清脆的两声,伴随着的,是朱洁两颊微红的掌印。
‘咳咳……’朱洁咳嗽两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菜饭。
向朱炽阐述完神器的来历以后,便想到了还在囚室的朱洁,他漫步来到囚室前,正好看到嘴角残留一丝鲜血以及满嘴血污的喽啰。
“这是怎么回事!”厉声质问道。
“主教大人,这女的不听话,我给她喂饭,她还咬我,这才略施惩戒啊…”喽啰的话还没说完,无形的气流便将他震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囚室的墙壁上!
“我说过,我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念你初犯而且跟随我那么久,下次,同样的话,我不愿意说第二遍!”替朱洁擦拭着左边的血迹以及身上的饭菜,凶狠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锁定着喽啰,如果目光真的可以对人造成伤害,那么喽啰现在一定在经受凌迟的酷刑。
罗军背着荀宁一路来到山顶,外围把守地密不透风,跟个铁桶一般,所以罗军带着荀宁来到一处荒废小屋,这里既可以作为平日里的观察站,也能作为发动攻击时的前沿基地。
这些天,罗军一面监视着对面的一举一动,一面在这中为荀宁寻觅调养身体的美味,荀宁虽说伤口已经恢复得如常人一般,但是由于失血量过多,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行动无力。别说是那种级别的,就连普通的小喽啰,荀宁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段时间,荀宁倒是空闲了下来,有空品品茶,看看小说,偶尔下地活动活动,恢复恢复。
“诶诶诶,你怎么又下地了,不是说不让你瞎动的么,你还真以为你这个在后方的机械师,能有我这个先锋官那样皮糙肉厚啊!且养着呢。”罗军寻觅野味回来,见荀宁又在四处踱步,心疼不已,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重话,荀宁根本就不会用心去记。
“才不是呢!咳咳……”听到罗军说自己不如他,荀宁刚想反驳两句,可身体却不争气地咳嗽起来,咳出的唾液里也带着点血丝。
“你看看,还嘴硬,你要是想早点就你的青梅青梅,你就好好休息。”罗军将荀宁搀到床边,点点荀宁的额头嗔怒道。
“什么叫青梅青梅啊,明明是青梅竹马啊!”荀宁平躺在床上,头枕着靠垫,掩面笑道。
“废话,你牵挂的只有朱洁那个家伙,你们两个不是青梅青梅嘛,都是女的嘛!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罗军边说,边将鱼篓拎起来给荀宁看。
“哇,是黑鱼诶。你从哪捕到的。”荀宁素来爱吃鱼,黑鱼肉质细腻,而且富含营养,是伤愈人员的滋补佳品,只是这山林之间,哪里来的鱼呢
“背你上山的时候,我发现半山腰有一个小湖泊,今天我去那碰碰运气,不仅捕到了三尾黑鱼,还有好多河螺,你就好好休息,准备吃大餐吧!”罗军开心地说着。
荀宁听着罗军的叙述,有点微微发愣,从这到半山腰,少说得有两个小时的路程,看着还在鱼篓中跳动的黑鱼,本来路途就长,鱼要鲜美,所以从捕到到下锅,时间间隔越短越好,因为自己,罗军一定受累了,想到这里,荀宁感觉心头一热。
“谢谢你,罗军。”虽然声音低如蚊蝇,但是罗军还是听清楚了。
“没事的,好啦,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啦。”罗军大胆地摸摸荀宁的头,将荀宁的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