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头疼自家老爷子的事情,结果“南高一霸”从楼上跑了下来,咬着段向森的裤腿把他往楼上扯,活生生打断了段家大哥的思绪。
段向森不喜欢小动物,因为会掉毛,掉的到处实在是令人讨厌,他这个完美主义到极致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家里出现一根动物毛的。
“南高一霸”跟他凑的那么近,他有些嫌恶地用脚尖踹了踹它,想让它离自己远点。可越是这样,“南高一霸”就靠的越近。
“去去……边儿待去……”
“汪!”
“汪汪!!”
“南高一霸”就跟疯了一样拼了命的想让段向森上楼,段向森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于是跟它隔了一定的距离说道:“你走前面,别靠近我。”
“南高一霸”仿佛是听懂了,于是连忙走在前面带路,等到了段敬言房间门口,急的来回直绕圈子。
段向森一推开门,整个人慌了。
段敬言倒在地上,整个人浑身发烫,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段向森弯下腰摸了摸他的额头,更是烫的可怜。
“南高一霸”趴在段敬言身旁,可怜兮兮的“呜呜”叫,段向森连忙把段敬言抱到床上,然后扯着嗓子喊道:“段易安!”
“干嘛!”
“把我房里的医药箱搬过来!快点!”
段易安不耐烦地边走边说道:“拿医药箱干嘛?家里又没病人,哥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
“敬言发烧了!”
“啊?又发烧了??”
段敬言不是那种容易生病的体质,一个月发两次烧,也是少见的很。
段易安坐在一旁看着正在给二哥打点滴的段向森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拿个针管的样子很吓人。”
“要不要我跟你扎一针?”
“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段向森用那么平淡无奇的语气说这么吓人的话,吓的段易安连连摇头。
段易安小时候最怕去医院,医生总让他拍各种各样的片子,就算没有病,他还非得给你抽一管子血验验才行,后来他家大哥当了医生,直接在家里就能看病,倒也省了不少事。
按照自家老头子的意思,说什么都要送段向森从商,他家大哥性子也倔,你越不让我做什么我就越要做,报了个生物专业,然后又去医学院深造了几年,倒是正儿八经做了个医生。
“你之前说又发烧了是什么意思?他前几天也发烧了么?”段向森一边说一边调了调点滴滴下来的流速。
“二哥生日那天也发烧了,躺了两天两夜愣是没起来。”
段向森皱着眉头看着床上脸色发红的段敬言,都烧到快40度了,这人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你二哥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哪……哪能啊……”段易安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狡辩起来。
他不敢跟他大哥说许浩的事情,要让他大哥知道家里突然多了两对基,他大哥真的能把他跟段敬言的腿打断的。
段向森这家伙发起火来比他家老爷子还恐怖,段易安可不敢惹事上身。
“是吗?”段向森看段易安这副模样,一脸不信任。
“对……对啊……”段易安后退了两步说道,“大……大哥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连忙跑出去了。
段向森再问下去,准得穿帮,到时候别他家二哥了,他跟榭桥的事都有可能被牵扯出来。
段易安慌慌张张下楼的时候也没怎么看前面,一头就撞上了正要上楼的榭桥身上,榭桥看他这副急促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见鬼了?”
“哪能啊!”段易安看见是榭桥,稍稍松了口气,“比鬼还要恐怖那么十几倍。”
“大少爷回来了?”
“榭桥你还真懂我。”段易安拉着榭桥的胳膊把他扯到了一旁,“走走走,我俩出去。”
“去……去哪儿?”
榭桥被段家小少爷连拖带拽地扯了出去,踉踉跄跄的,也不知道他在躲什么。
“出去约会。”
“这……这么晚了……”
外面天都早已黑了大半,也不知道段易安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这么晚了能去的地方就更多了。”段易安把车钥匙往榭桥手心里一扔,“开车。”
“去哪儿?”
“夜市。”
段易安坐在榭桥身旁,看着车窗外昏黄的路灯,车影随着路灯拉长缩短,心里也随之安逸了许多。
“榭桥,你记得吗?”段易安离家里有点远之后,心才定了定,他看着窗里的影子轻声说道,“以前放学的时候,我们两个躲在夜市里买吃的,每次搞到好晚回去,结果每次被老头子狠狠骂一顿,那时候我家老头子直骂我,他从来不骂你,搞得我都觉得你是他亲生的了。”
榭桥握紧着方向盘,手心稍稍出了些汗。
段易安侧过头看着榭桥的侧脸,笑着说:“榭桥,有时候我特庆幸你不是我亲弟……”
没等段易安把话说完,榭桥凑上前在他嘴唇上印上了一个淡淡的吻。
“看……看路!”段易安吓得连忙指着前面叫了起来,“榭桥你不要命我还要命!”
榭桥嘴角渗着淡淡的笑意。
真的很甜。
“看你的样子仿佛是想让我亲你。”
“没有!”段易安瞪圆了眼睛叫了起来。
他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想跟榭桥接吻的那种人!
“到了……”榭桥把车沿着停车位停下后,看着段易安轻声说道:“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