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仁兄!我好了!求放过!”
程然手上的酒精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看着这个上手就要给他插针管的富家公子哥,程然在心里直扇自己巴掌,早知道刚刚不调戏那个医生了,只是一时玩性大发而已,没想到这次玩过火了。
看着这人又拿起一个酒精棉,程然眼泪都要出来了,虽然您老人家做的像模像样的,可我也不能相信你这个没有营业执照的富家公子哥给我插针管啊!
程然可怜巴巴地看着江迟寒说道:“打点滴不会有用的,您买的宠物现在需要时纾解!再不纾解他要难受的炸裂了!”
眼看着程然的爪子又要往自己手上凑,江迟寒抬头对着慰鸣来了一句:“慰鸣,东西。”
慰鸣看了看江迟寒,立马知道这主子要的是什么了,没一会儿他就在房间抽屉里翻出一个手铐递了过去。
程然一脸恐惧地往后面一缩,他脚已经被拴住了,现在连手都要被拷住吗?
江迟寒的手劲很大,没一会儿就把程然的手腕给制服住了,听到“咔”的一声,程然心也随之往下一沉,这人竟然真的把他不要扎针的那只手跟床给铐在一起了。
看着程然没法再乱动了,江迟寒这才低着头摆弄起手里的针管来。
程然本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心理,紧闭着双眼等着江迟寒用针在他手上戳出几个血洞出来,结果只是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后,就听见江迟寒来了一句:“好了。”
好……了?
程然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原以为会鼓起个大包来,结果却安然无恙,点滴顺着管子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慰鸣,等他点滴打完了就可以把手铐给他解开了。”
慰鸣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还有,让你查的东西,你尽快让他们查清楚。”江迟寒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出去。
“你叫慰鸣是吗?”刚刚听那座冰山是这么称呼他的,程然讨好地看着慰鸣说道,“我叫你什么?管家?慰鸣?鸣鸣?”
程然还得庆幸自己得亏只是被手铐铐着,并没有昏迷过去,他看着坐在自己床边一眼不发的人锲而不舍地问道:“哎,要不你帮个忙呗,真的涨的难受。”
慰鸣老老实实地说:“不好意思,这不在少爷的命令内,而且点滴打完之后,您就自然会好起来了。”
“我靠,我发泄情·欲跟点滴有个毛线关系?”程然看着老管家这副本本分分的样子,看样子又是一条忠犬,靠他也没用,“哎,你知道你家主子为什么要买我吗?”
“对不起,少爷的事情我不过问,少爷买您自然有少爷自己的理由。”
程然觉得跟这个老实人讲话真没意思,但还是坚持不懈想问出点东西出来:“你们主子是不是很有钱啊,我看那一亿块钱。”
程然伸出手本来想表演一下撒钱的动作,结果手一动才想起来手还被铐着呢:“那一亿买我是不是买亏了啊?”
程然自己明白自己的价钱,一亿未免太多了,他还不至于自恋到认为自己是无价之宝,世界万物都有个价值摆在那里衡量,程然摸得透透的。
当然之前江处崖开出了八千万的价格,他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江处崖当年亲口跟他说过:“程然,你在我这里只值五千万而已。”
这被拍个卖,还卖升值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坐地起价?
“对不起,恕我无法回答。”
“你这人怎么老是说对不起?哎,你们家主子是不是挺凶的,就跟恶婆婆一样,你们一做错事就骂人那种?”
慰鸣被程然说的头顶直冒汗,这个宅子里还没人敢这么说江迟寒的,这人新来的,所以不知道凡是背后说江迟寒坏话的还没见的有几个好好活着的,在这里,规矩都是被教出来的,不懂规矩的人最后失踪的失踪,缺胳膊断腿的不在少数,死掉的人也不是没有,程然不明白这里的规矩,这些就得靠慰鸣去教他。
“少爷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即使挨骂也有我们挨骂的理由,倒是先生您初来乍到,不懂宅子里的规矩,在宅子里,就是我们少爷的人,以后还得管好嘴,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怎么,他会杀了我不成?”程然笑眯眯地看着这老管家,可他的笑容没有坚持多久就凝固了。
慰鸣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把手枪,他举着手枪对准着程然的脑袋说道:“我会先杀了您。”
喂喂喂……
这都说要杀我了,还用“您”这个尊称吗?
程然乖乖地闭上了嘴,表示自己会管住自己的嘴的,慰鸣这才放下了那把枪,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可能是那点滴的缘故,也可能是程然经历了太多事情的缘故,但程然更加坚信的是这管家太过无趣的缘故,程然的手就保持着被手铐铐住的姿势,头贴着床就这么睡了过去。
程然现在一点都不害怕,这里比江处崖那里安全多了,程然在江处崖那里,会时不时地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狗东西突然就扔了出去,那时候他拥有的太多,所以担心的也太多,他害怕自己突然像只丧家犬,害怕自己突然一无所有。
在这里,程然倒是觉得活得太过轻松了些,因为在这里,他就是一无所有,反而这种时候最不用担心会失去什么。
这里的男主人显然对他没有太多意思,程然不用担心自己被强上这种事情,而且这个男主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程然就更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