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南摊平手掌,不停轻抚着姚文文的肩膀,像是想为她抹平心底所有难捱的伤痛。
沉重地叹了口气,这样类似的灰色经历,她不是第一回听到说起了,相比下来,其中的创伤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什么就会有这么可怕的一些人,站在女孩子白色连衣裙花纹映出的阴影里,悲哀地想着怎么毁了她们。
上一次,成小南也是这样抱着她,从惊恐崩溃的表情和颤抖嘶哑的声音中,断断续续地听完了,那件让她一连几个整夜无法入眠的事情。
这个她,就是苏禾。
成小南答应过,要替苏禾保守秘密的,所以她从来绝口不提,并且,关于那些残忍的记忆,她也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提及。
因为光是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后背发凉。
那时候,阳光下金黄色的银杏叶还挂在树端,被晚夏的风吹得簌簌地摇摆。那天成小南如愿以偿,和方以北坐在校门巷口的小吃街那家店吃完炒面,苏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第一次去几条街外的人家做兼职……
可是,当晚回来之后,苏禾却如同发了疯一般,情绪崩溃地大哭一场,消沉了好几天。
她口中的那个噩梦,远比成小南所能想象到的,描述出来的还要惊悚。苏禾的那份兼职,是同校师姐介绍给她的,据说小男孩十分乖巧,家长也特别热情,很好相处。
偏欧式风格的建筑,气派中透着一丝冷清,苏禾小心翼翼地敲开门,屋子里只有小男孩一个人。第一印象,苏禾觉得这个十岁的孩子很讨人喜欢,他打扮得很干净,有礼貌,却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那种活泼。
四年级的功课,对苏禾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她很快就辅佐完小男孩的功课,还和他待到了傍晚时分,聊天玩闹,无形之间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天色暗了下来,苏禾正准备起身离开时,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正好开门进来,晃着脑袋一身酒气,醉醺醺地瞥了苏禾一下,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苏姐姐,这是我哥哥……”她能感受得出来,小男孩似乎有些抵触,紧紧拽着苏禾的手,不太情愿地介绍道。
“汪先生你好,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苏禾微微颔首致意,向小男孩眨眨眼睛算是道别,想开门出去却被拦住了去路。
男孩的哥哥突然伸手,夺过苏禾的包抱在怀里,笑嘻嘻地把拽她往沙发的方向,动作十分粗鲁。
“别着急嘛,我这刚回来呢,再多坐会儿,咱们聊聊工资的事……”
苏禾听了,只好慢慢停下挣扎的动作,咬咬牙不再抵抗,往回走时特意移到了男孩身边。
谁知道,这个所谓的兄长,竟然脸色一沉,猛地扯起男孩的头发,狠狠一把往外扔去,将他推倒在地,面目狰狞:“你作业做完了吗,赶紧回房间!”
男孩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很快就从地板上爬了起来,边笨拙地揉着膝盖,边逃也似的跑向过道那头的房间,看得苏禾十分震惊,心里揪着难受。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还没开口耳边就响起了男子傲慢的吹嘘声音:“我两年前从重点大学毕业,在经营一家公司,有车有房,现在就想找个女朋友,我这第一眼,就觉得小苏你很合适……”
苏禾被小男孩哥哥的这番话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他伸向自己的手,警惕地不断往向后退,和他保持了好几米距离。
“不不不,您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看您是喝多了,早点休息,我先回学校好了……”
“装什么呀,现在你们这些女大学生,哼……不如这样,你兼职的工资一个月五百是吧,跟了我,给你翻一百倍!”
看着那副带着轻蔑的淫秽面容,苏禾二话不说,上前夺回被他丢在茶几上的包,冷着脸气冲冲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份工作我不做了。”
见苏禾转身要走,小男孩哥哥跨步向前,急切地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却不想被茶几桌腿绊住了脚,一个趔趄倒向沙发,没松开的手死死拽住苏禾。
挣扎间,他扯掉了苏禾的外衣纽扣,连带着一把就拽下她肩头的衣物,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肩膀……
瞳孔收缩,咕噜地咽一咽口水,男子起了歹心,奸笑着扑向苏禾。
感觉到一股挣脱不掉的拉扯,衣领一松,右肩突然luo lu出来,苏禾满脸惊慌失措,连忙抱紧双手想遮住肩膀,身后却突然被重重地撞击一下,令人作呕的温度,将她整个人死死勒住。
呼吸因为惊惶而紊乱、急促,想摆脱却使不上一丁点儿力气,整个人陷入一阵麻痹的恐慌感,脑海一片空白,仅剩下的一丝意识,就是要拼命地大喊。
尖叫,嘶吼,不断踢打着压在身上的qín_shòu,却还是被上下其手,挂着黏稠唾液的两片嘴唇,在脖颈间游走蠕动……
也许就在一瞬间的事,也许过了很久,当苏禾满脸泪痕,呆滞的眼神透着绝望,身上最后的衣物就要被扯下时,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小男孩的哭声。
应该说,是十岁男孩,撕裂的咆哮。
“你个杂种,闭嘴,给我滚回去!”
小男孩就站在沙发不远处的墙角,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喉头发颤,哭声尖利,却不见泪滴。男子操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甩开膀子扔向男孩的方向,砸中了胸口,他却只是皱起眉震了一下,没有躲闪。
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压在苏禾身上的男子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