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人打电话,刘能那几个也没叫元宏图。元宏图就在世纪金花大酒店好好养伤。元宏图胳膊上的皮肉伤好的还快点,但是最麻烦的就是脸上的淤青,几天过后肿是消退了,但是皮脂下的淤青却在整个脸上扩散开来。元宏图照着镜子,自己俨然一个青面兽杨志的模样。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元宏图接通电话一听是蔡文康打来的电话,“元宏图?是元宏图吗?”。
见是蔡文康的声音,元宏图一下来了精神,“嗯,我是元宏图!”
“嗯,工程竣工了,你来我这拿钱吧,拿现金。”电话那头的声音尽是疲惫。
“这次不是打钱吗?”元宏图问道。
“不是,你来吧,当面交易。”对面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响,元宏图突然感觉到有点异样,这种异样是那种感受到巨大压力的异样。因为这种感觉元宏图以前也有过,那种沉闷压抑。
不巧今天是个雨天,元宏图一出门就被这大雨喷的一脸雨水。回头去房子里看了看,竟然连个雨伞都没有。元宏图干笑一声低着头便往对面那个杂货店2号跑去。
进了店门,里面就拍着一条长队,元宏图侧身朝前看去,这长长的队伍蜿蜒向前,整个一人形蜈蚣。
身边这小哥见元宏图东瞅西瞅,开口说道,“县城快有段时间没下雨了!”
元宏图看这小哥寸头大嘴,活脱脱像一只蛤蟆,元宏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嗨呀,真的呢,好几年没下雨了!”这小哥以为元宏图笑他说的话,谁知道我是笑他的长相。
“嗯嗯,奇怪了,这么久没下雨,但是县城怎么感觉一点缺水的感觉都没有?”元宏图问道。
“到处打井引流呗,县城上面是浊流县。这浊流县虽然跟县城相邻,但是气候却反差十分明显,县城干旱的时候,浊流县就雨量充沛。浊流县干旱的时候,县城就阴雨连绵。”这小哥说的饶有兴趣,接着掏出一根烟递给元宏图,“兄弟,看你就是外县人吧。”
“嗯,是的啊,我是外县的。”元宏图回到。
“外县好啊,这县城乌烟瘴气的,这几天又是领导换届,又是和社会武斗,谁管我们这些老百姓。”说完无奈的摊了下手,满是无奈的样子。
元宏图一听这小哥说黑社会武斗,瞬间来了兴趣,元宏图说道,“兄弟,这黑社会武斗,是个咋回事?”
这小哥也不避外,大声说道,“嗨呀,兄弟你不知道啊,这几天到处都在武斗,到处都是尸体……”
元宏图一听到处都是尸体,撇了撇嘴,“这么厉害?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嗨呀,我就说你是外县人吧,什么都不知道,县城来了个元宏图,一开始就杀了雷三炮,接着又叫嚣着要杀李春生。说到这里就有意思了。”这小哥眯着眼睛说到,“那个元宏图啊,就是图个女人,图个钱,见了女人见了钱,就什么都不管了。杀雷三炮是为了钱,然后又想李春生的老婆。李春生那是什么人,脚一踩整个县城都要抖三抖的人……这元宏图,元宏图看八成是疯了。还有啊,据说最近有开始在政府部门开始搅和了!哎……”这小哥说完不住的叹息。
妈个巴子,老子在外面的名声怎么这么差劲,元宏图日他锅锅。元宏图听完气的紧紧咬着牙看着见元宏图表情阴晴不定,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兄弟啊,我给你讲的这些,你权当听听,咱们普通百姓是掺和不到里面去的,你别害怕啊!”说完像是安慰元宏图一样。
元宏图心里早就把这个二百五小哥妈了个遍。当今世上这留言,真是要把人害死了。
排队终于到元宏图了,元宏图拿了一把最大的伞,看外面颜色是银色,元宏图将伞抽出来打开,“噗”的一声,这伞给张开了,伞边缘一下子擦到元宏图身后一个人的头上,这人正准备张嘴,元宏图对着他就是一顿狠狠的瞪,只见这人的眼神跟元宏图一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就是李……”
元宏图看这人像是要喊出我的名字,元宏图又用力将伞的边缘往这人头上戳了过去。这人抱着头立马就从这队伍中走开了。
奶奶的,外面传的元宏图凶神恶煞的,元宏图特么的今天就横给你们看!
走出商店,一阵烟雨朦胧。雨点砸在地上哒哒哒的响,此起彼伏像是许多豆子落在筛子里。这声音将周围所有的非自然声音都掩盖了过去。远处一辆车慢慢的开了过来,在雨中变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只有前面两个大灯才让人觉得这是一辆车。接着嗖的一下,这辆车从元宏图身边驶过,溅起一身水花。
这地上的积水十分清澈,即使溅到身上也一点泥浆都没有。这或许是常年干燥,地上连灰尘都没有吧。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元宏图就来到了蔡文康的办公室。
一进门却发现办公室里比外面暗了许多。元宏图抬头看去,原来是蔡文康将办公室里面的所有窗帘都给拉上了,这窗帘一拉,整个办公室就变得比以往更加压抑。
蔡文康面朝元宏图坐在老板椅上,身后是从窗帘透过来的光线,元宏图面对着这光线,却看不清蔡文康的脸。
“元宏图!你来了?”蔡文康缓缓说道。
从蔡文康的声音听来,他像是熬了好几天夜,给人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
“县城好久都没下雨了,呵呵,外面谣传是当地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