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呢?”她气呼呼的不去看他。
这该死的祁飞,自己明明都说了要离开,他怎么又给送回来了。还有这里是哪?她警惕的打量着四处。
暗道这风格越看越眼熟。无一处不透着严谨和可怕的完美强迫症。
定是狄君阳的屋子。
这下是真可怕了,她为什么会躺在狄君阳的屋头?还有,她到底睡了几日?
上辈子被设计落水,被吴品所救,污了名声,改嫁他人,如今,水没落,狄君阳怎么又这副作态。
“咱们之间的婚事还没退,你这样当我面喊别的男人,好似不大好吧?”
喜阳梗了下,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这才发现他居然手里拿着吃的过来。
闻香味是鳕鱼粥,她十分喜爱食鱼。
忍不住咽了咽,随即瞥向狄君阳似笑非笑的脸,忍不住闹了个红脸,“我为何会在这。”
“你那屋东西也不齐全,是下人疏忽,反正你是我未婚妻,以后就在我的院子住下便是。”
听到这话,喜阳再也忍不住,抬头直面他,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听不懂人话的,是怎么当上大理寺卿的,我都说了,这桩婚事你不愿意,我也不想,何不各自安好。你也有你想要娶的美娇娘,干嘛非要拘我不放。”
他狭长的眸里闪过一丝光,“是谁与你说过这话?”
“难道不是?”她气急笑着反问。
“我又怎么不知道我要娶的哪个美娇娘,竟比你还生的漂亮的?”
喜阳早被他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吓呆了,记忆里的某个大变态可不是这样的,他不苟言笑,时常板着一张脸,懂不懂就强迫她这样那样。
她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讷讷无言。
“你先出去,我要起身更衣。”
“那我让人进来帮你。”
喜阳不理,他也没等她回答,似乎知道她不待见自己,径自出了屋门。
喜阳快速的翻开被子,检查起自己还套着袜子的脚,暗道希望那家伙还没看过自己的脚,否则……
想想上辈子他那古怪的癖好,和让人十分不适应的亲呢,喜阳忍不住缩了缩脚趾头。快速的将自己的鞋子套了起来。
其实身上的衣物都好好的在,她见到外头进来一女婢,十分眼熟,居然是老夫人跟前得眼的人,现在居然就能被狄君阳倚重,怪不得能被老夫人后头赏给他,要做通房。
见她对自己似乎没有半点好奇,一直半垂着头,恭敬且有礼的样子很是本分,谁又能知晓她在前世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喜阳对狄君阳没好感,对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更加厌烦。
她往屋外走,对一直候在外头,背着手,挺拔如松背影的狄君阳无视,越过他就走。
“你血气不足,不用点餐,莫不是希望半道又晕一次?”
“我要去找我的护卫。”
“你若是不吃东西,你的护卫恐怕也会难做。”
喜阳停下脚步,不可思议扭头看他,“你把他怎么了?”
水盈盈的眸子当真动人,带着火一样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