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望了从容好大一阵子,才抬起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烈酒,猛地灌进了肚子里,然后盯着手中的烟半晌,才缓声的开口,说:“从容,你清不清楚沈凉年那小子对景好好做了些什么,你就在这里替沈凉年伸张正义?”
从容皱了皱眉,不以为然的问:“沈凉年能对她做些什么啊?我看沈凉年挺喜欢她的。”
良辰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慢慢的扭转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从容,说:“从容,你真的见过乔温暖?沈凉年真的带着乔温暖跟你见过面?”
“也不算是见面,就是我跟凉年一起喝酒的时候,恰好碰上乔温暖。”从容说完,就狐疑的问:“你问这个跟凉年对不起景好好有什么关系啊?”
良辰并没有回答从容的问题,只是抿着唇笑了笑,百无聊赖的拿着烟头在烟灰缸里转了好一大会儿,才抬起头,忽然开口,说:“从容,是我逼得她。”
从容愣了一下。
良辰继续说:“从容,是我强-逼的她留在我身边的。”
正在喝水的从容听到这句话,突然间就呛到了自己。
他弯着身,咳嗽了大半天,才抬起头呆怔的看了良辰许久,才磕磕绊绊的出声说:“你逼迫的她?也就是说她不想跟着你?是你自己非要她留在你身边的?”
良辰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
从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他觉得今天的信息来太大了,都有些吃不消了。
然而,过了还没五分钟,良辰就抛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爆炸信息:“我承认,我的做法不妥,但是当时那情况,我不那么做,她就嫁给沈凉年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沈凉年他……”
良辰嘲笑的“呵”了一声,才继续说:“跟你口中的那个乔温暖,背着景好好鬼混了两年!”
从容一瞬间变幻了好几种神态,最后变成了僵硬。
“你跟沈凉年是大学同学,你知道,当初他那公司开起来,用的都是景好好的钱。”良辰默了会儿,“我查过景好好的过去,十五六岁的一个小女孩,跑龙套,为了可怜巴巴的几百块钱的跑龙套费,在大冬天里,只是穿了单衣,跪了一晚上。”
从容扯了扯嘴巴,说不出话来,刚刚喝下去的那些酒,有些反胃。
他拿出一根烟,递给良辰,然后自己嘴里叼了一根。
两个人接下来没什么交谈,只是自顾自的吸着烟。
过了好久,从容才打破了安静:“阿辰,这些事我真不知道,凉年也没跟我说过。”
从容顿了顿,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才有些唏嘘的说:“说真的,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且我也承认,这是男人的本性,足够贱,老姜惹人嫌,新姜乐翻天,但是,我真的觉得,凉年和景好好的过去,我一直认为,是共苦走来的,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沈凉年的身上……说真的,我也没想到凉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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