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羽恒疑人多疑,他暗中注意慕瑶许久,更是暗暗留了心眼,而,在伊羽恒观察看来,慕瑶不会武功、天生陋颜,唯有人胜在机警,如此人,左右应是替人探路的奴才,真正的谋划一切的另有其人。
慕瑶被伊羽恒话中多出的幕后黑手弄得一愣,转瞬,心中带着淡淡笑意,面色一凝带着淡淡晦涩:“皇上这……这,皇上误会了,他,他是我远方表哥,自从他被抓入皇宫,舅母日夜担心,这才出此下策入了宫找。”
伊羽恒阴沉不定,听罢慕瑶的辩解,只是不阴不阳的应了,扯扯嘴角冷声反问:“是远房表哥吗?哼,朕可真不敢再相信你说的话了,不过,阿瑶你既然你说你们是兄弟,兄弟有难共享,今日起你便留在采石场,待朕派顾丞相查明真相,属实朕便让人放你们出来。”
闻言,慕瑶垂眸,暗色的影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心中不由郁闷道:留不留在采石场无所谓派谁来查明真相都可以,但若是派了顾平志来,事情便没有可以解决的必要了,他们发现了他的秘密,这不是摆明了要他们的命?
眼下当务之急,能安全脱身就好,离开,到时候再重新找机会。慕瑶一番思索,心下大定。
避开南逸骁的遮挡,走了出来,毫无畏缩的表情,无比自然冲着伊羽恒点点头,扬声道:“奴才多谢皇上信任。”
伊羽恒瞧着慕瑶坦然的神色,心底的愤怒蓦然消散不少,脸色未变,抿唇冷着一张脸,转身吩咐身后的人道:“你们,去把这两人给我速度的捆了送去牢里好好看着!”
慕瑶与南逸骁两人一道被绑着进了暗牢。
两人被单独隔离开关在了另一处,黑洞洞的牢房里,阴暗潮湿,带着油腻青苔味。
身上的捆绳太没有技术含笑,慕瑶即使看不见身后的死结,亦能反手灵巧的挣脱解开,身上的禁锢一松,绳索随后掉落在脚下。
倾身上前替南逸骁解开,这才注意到南逸骁的脸色有些发白,唇瓣色泽清浅,抿出一丝艰难的弧度,若不是靠近仔细看,也不会发现。
“你怎么了?”慕瑶拧眉道。
“嗯,没事。”南逸骁淡淡道,身子下意识的侧了侧避开了慕瑶打探的目光。
看着南逸骁略显难看的脸色,慕瑶懒得与他对话,直接上前便是抬手按住他的身子一探究竟。
南逸骁看出慕瑶的想法,在靠近之时,忙侧身躲开慕瑶按压的动作,见慕瑶还欲上前,知晓慕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伸手护住一侧的肩处,把自己甚是丢脸的事情说出来:“刚入采石场时被人伤了肩胛骨,刚才手被人反剪在后,绳子正好勒住了伤口处有些疼。”
伤了肩膀?慕瑶眉梢抖了抖,有些不信南逸骁的话,若是真之时伤了肩膀,怎么一点小小的捆绑都觉得难受?
低首思索之时,见南逸骁神色恢复常色,半躺在干草堆上,扯扯嘴角,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依照这情势,我很想问你是怎么从暗牢里走出来了。”
南逸骁依着干草堆,随意的蹭了蹭,面色一片平静,早没有了之前嫌弃脏乱的傲娇范:“爷当然是用脚走出来了。”
噗!慕瑶被这话一哽:“我当然知晓你是用脚走的,你正经点行不行。”
南逸骁唇角淡淡一勾,心中的郁闷扫了扫,略有几分得意的说道:“这点锁怎么困得住我。”
“倒是你”南逸骁睁目,望着慕瑶方向,目光一正道:“你与那个黑炭头是什么关系,几日不见我倒是不知道你着本事越发见长了。”
至于是什么本事见长,南逸骁即使不说,慕瑶也知道。
唇瓣掀动,淡扫南逸骁轻笑了笑:“自然,爷你现在才知道,可太晚了。”
南逸骁沉声哼了哼:“你的眼光可真是越来让人不敢恭维,不过良心让我劝你趁早熄了你的心思,那黑炭头一看就算不得好人,不以真面目示人不是大凶便是大恶。”
慕瑶抿唇笑了笑,略过南逸骁的话不提:“他是谁你不是知道?与其说是我的心思不如说是蓝鸢的心思。”
南逸骁倏尔起身,从干草堆里坐起身,疑惑的目光看着慕瑶:“那皇帝身上有神器?”
“没有,神器到现在一直找不到下落。”慕瑶抿唇,感受到南逸骁微松的神色,继而道:“伊羽恒不以真面目示人,是因为他的脸上有着诡异的滕文,泛着盈盈的紫光,就像是有一团紫色的火焰在灼烧他的肌肤,狰狞恐怖。”
“被毁容了?”南逸骁诧异的挑眉,心底确是有点幸灾乐祸,连带着轻璃色的眸子里闪着淡淡笑意。
慕瑶撇唇,不能理解南逸骁的恶人心理,只是当时蓝鸢看见他的脸时发出了尖利的嘶鸣,让她一直疑惑不解。
见慕瑶沉默不语,阴暗的牢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偶有藏在暗处墙角里的蝈蝈蛐蛐细碎聒噪的鸣叫声。
半响,慕瑶头动了动微侧,歪斜着姿势仔细斟酌着话势,缓缓出声道:“不,不是毁容,他脸上有着紫光萦绕着,不像是划伤或者旧疾,就像是凭空黏在了他脸上,如同窜着不灭的火光在脸上烧着,可是他带着面罩,面罩根本没有被紫光烧焦的痕迹。”
南逸骁垂眸,指尖揉了揉眉宇间,因了慕瑶的话思索着话中的讯息:“按你这么说,紫色的光和这紫色的内力,为什么都是紫色?这个伊羽恒他会不会是和神器有着莫大的关联之人?阿瑶,你在他身边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