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也因跟旁边的女伴用胡语说了句,“南朝娇滴滴的公主,风吹不得日晒不得怎么会骑射”周围人也都窃窃私语。
这位耶律也因也是个不聪明的主,欺我听不懂他们的话,便奚落我。
可她不知,我的母妃是南朝才女,周围数国语言全部精通,自小这些都是教过我的。而我自认为很有语言天赋,大婚之后宇文樽也在有意无意地教我胡语。
我微笑着走到耶律也因面前,用非常地道的胡语回答她,“本宫不才,自嫁入太子府,殿下便教授过本宫你们北朝语言,其实你们说汉语亦或是胡语都能沟通得了”。我话一出,耶律也因的脸便红了,周围的私语声也低了下来,“我乃南朝公主,但我们南朝人也不是废材,既然嫁给殿下,自然要学一点骑射技术,既然二皇子殿下和耶律小姐想要看,那本宫便献丑了”。
宇文樽和小满都担忧地望着我,我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只是招呼莺歌过来,把我的马牵过来,把弓箭拿过来。
“公主,放轻松,就按我教你的做”
“你放心”
几天前莺歌就教过我骑射。而且莺歌是武术高手,自然技艺高超。骑马勉强学会了,但是射击我的准性很差。
“我们公主射击很准,射静物有什么好看的,公主要表演的是射运动物体”
人群中响起了欢呼声,坐在马上的我手心出了许多汗,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但是从小到大我练就了一个本领,那便是处变不惊。
“就射苹果吧”莺歌手中拿着十个苹果,在我射箭时起剖,结果苹果纷纷撞到了箭上。
围观的人群欢呼雀跃,我正打算下马,说时迟那时快,马腿被一个小石头狠狠地撞击了一下。顿时,这匹温驯的小白马马上翘起前蹄长鸣不止。
我本就骑术不行,惊了的马不受控制,耳畔传来呼呼的强风声,夹扎着宇文樽和莺歌的呼喊声。
我想我是落地了,昏迷前一刻我的耳畔居然传来了母妃的声音,“白灵,住手。瑶瑶,瑶瑶”。
我大名叫琉璃,小名叫梨儿,从未有人唤过我瑶瑶。想来是我快要死了,听错了吧。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床边只有小满一个人,看到我醒来喜出望外。不大一会儿屋子里面就挤满了人。
宇文樽、小满还有太医丫鬟。
“太子妃如何了?”宇文樽命太医为我诊治,着急地询问。
“娘娘已无大碍,只是孩子没了”
“孩子,什么孩子?”
原来在我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我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走的悄无声息。
是谁在害我?
宇文樽坐在我的床边,望着我,眼中满是怜悯。不知道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们还未出现的孩子。
“你别太伤心,孩子还会有的”他握着我的手,久久地不放。
我不想说话,我很自责,作为母亲我连自己有了宝宝都不知道,更没有保护好他。
“你别这个样子,好不好?”
看着他红红的眼圈,我还能说什么呢?孩子没了也不是他想要的,我这个样子岂不是让他更加难过。
我伸手抚摸着他的眼睛,“几天没睡了?对不起,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了唇边,“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放心?”
“没事,你让莺歌来陪我,她武艺高强,让她陪我不会有事的”我此刻才想到从我醒来就没看到莺歌了,“莺歌呢?我好几天没看到她了。”
“她受伤了”宇文樽望着我犹犹豫豫说得很慢,“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原来那天狂躁的马将我远远地甩了下去,莺歌离我最近,用轻功飞到我身边,垫在了我的身下,莺歌因此而受了重伤,而且面部严重擦伤。
“梨儿,你放心,本王一定遍访名医,治好莺歌姑娘的脸”
我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心口,底底地啜泣,“殿下,莺歌会没事的,对吧?”
“对”他温暖的大手摸着我的脑袋,低沉而坚定地回答着我。
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部遮着面纱,躺在床上养伤。见到我和宇文樽坚持要下床叩拜,被我们阻止了。
“莺歌,对不起”这是事发以来我第一次流泪,知道孩子没了的那一刻我都没有流泪,此刻见着莺歌我多日来憋在心里的痛苦全部都释放了出来,“对不起”。我想要看看她的脸,奈何手上像是压了千斤之重,愣是不敢撕下她的面纱。
“公主”莺歌抓住了我的手,“您还是别看了,伤得不重,过些天就好了”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孩子因为我而没了,莺歌因为我而毁容,我就是罪人。
“公主,别伤心了,您刚刚小产不能这样”莺歌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我的心口热乎乎的呕上了一口鲜血,满口腥味。
“公主,对不起,你别伤心了,殿下,求您了,带公主回去”莺歌哀求宇文樽,宇文樽转头望着我,看我对他摇头。
“算了,让她哭吧,哭完了会好受一些”
我趴在宇文樽的怀中不知哭了多久。
再次醒来我睡在自己的寝宫里,旁边躺着我的夫君。睡梦中他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
夜深人静,我悄悄地弄开他的手,披了件外衣便溜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好过每一个人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不管活着还是死去。
北方的天狼星指引着游牧名族,而我一个南方来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