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晃他可就真的死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哭的梨花带雨的钟倩下意识回头一看。
只见白天见到的那三个人此时都站在门口,眼睛不加掩饰的盯着她。
“咕咚……”
余念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十分干燥。
钟倩这才反应过来,慌不择乱下,连忙扯起扔在地上的罩罩和内内跑到阳台,一把拉住窗帘。
“扶我进去。”钟绎示意余念一个眼神。
余念当即回过神来,有些别扭的弓着腰走路,扶着钟绎走到村长的床边。
钟绎伸出手探了探钟典功的鼻息,又翻了下他的眼皮。
半晌,钟绎坐在床头柜上,沉默不语。
看这情况,毫无疑问的是被吸干了精气了,再加上刚才那么一晃,钟典功连做个植物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人互相对视着,听着阳台上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用唇语交流起来。
“没救了!”
“那怎么办?”
“编点故事。”
“我懂!”老猫眨巴下眼睛,表示自己最擅长这行。
不过片刻,钟倩已经换上了衣服,不过穿与不穿几乎没什么两样,单单是两件遮羞的布料,反而更加显得诱惑十足。
“咳咳——”钟绎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开口说:“嫂子你节哀顺变吧。”
“啊?”钟倩又是一征,两双通红的眼睛再次泪花闪烁。
“他被女鬼吸干了精气,已经没命了!”老猫故作深沉的上前一步,面色悲痛不已。
余念见状,瞪大了眼睛,内心给老猫一个大拇指。
像!真像!
这演技,不去娱乐圈简直可惜了!
“女鬼?”钟倩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为什么好端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们三个刚走,当晚她就来了?
“对!”老猫声泪俱下,指着钟典功还没凉透的身体:“你看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体内的生命力早已被透支。而且瞳孔开始扩散,整个人奄奄一息,若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估计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还不等钟倩开口,老猫继续说道:“他,叫钟绎,乃是终南山上天师钟馗一脉的弟子,方才我们回家的路上,正是他感觉到了什么,才硬带着我们回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钟绎十分配合的点点头,一双眉头紧皱着沉默不语。
“天……天师?”钟倩暗淡的眸子突然迸发出一丝光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钟绎,看到他点头之后,立马扑到钟绎身边,半跪着看着他:
“你是天师的话,那你能救救老钟吗?求你救救他吧!只要能救活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钟绎视线往下看,顺着那条沟一直往里……
“咳咳——”摸了摸热乎乎的鼻子,钟绎强制移开视线,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哎呀,你就别难为他了,方才他和那只鬼打斗,虽然说成功消灭了那鬼,但是也伤了元气,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都很难正常移动!你没看现在都是余少搀扶着他的吗?”
老猫再次开口,有些吃味的看着钟倩,那双被他把玩还没过瘾的保龄球此刻正狠狠的挤压在钟绎的腿上,都快变形了。
“呜呜呜——”钟倩再次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哼!说来也怪你家男人,简直是个qín_shòu,居然连鬼都上!而且看这情况,估计至少半个小时以上!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死过去,也算他命硬了!”
老猫再次脸不红心不躁的开口,顺便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余念和钟绎也是赞成的点点头。
一般情况下,人类和鬼怪做那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人类一旦进入鬼怪的身体,他就会立马失去一些阳气,而阳气弱了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和他做那事的是人是鬼。
所以鬼怪吸人精气一般都是直接强制性做的,这么一做,几乎就是直接要了那人的命,不可能留下他一条命。
再加上村长下半身那么一坨坨的污秽物,不难想象发生了什么。
而村长钟典功居然就这么干了一个鬼半个多小时……
不亏!
是条汉子!
……
纵然钟倩梨花带雨的哭了许久,仍旧改变不了丈夫去世的事实。
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是哭的眼泪都干了,感受着丈夫逐渐冰凉僵硬的身体,钟倩才缓缓站起来。
她丝毫不在意身后三只饿狼眼巴巴的盯着她,只是自顾自地走到床头位置,从枕头下拿出老钟的手机。
“嗯?”钟倩有些疑惑的看着除手机之外的另一个东西。
似乎是个药**?
“给我看看。”钟绎一直都是坐在床头柜上的,所以钟倩的动作他当然全程看在眼里,本来打算凑过去瞧瞧的,可惜他现在身子骨极其虚弱,没人搀扶根本走不了路。
钟倩回过头看了眼钟绎,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递给了他。
钟绎接过药**,拧开盖子后,倒出一粒色彩斑斓的小药片,顿时双眼一凝,有些不确定的放在鼻尖闻了闻。
“嘶——”钟绎吸了口冷气,现在倒是明白为毛这老家伙能和血腥玛丽做半个小时了。
本来他还挺佩服这家伙的胆色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个寻求安慰的可怜鬼罢了。
“怎么了?”老猫和余念趁着钟倩去阳台打电话,也凑了过来。
“违禁品!”钟绎瞥了眼钟典功。
“啥玩意儿?”老猫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