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绿配红赛狗屎”的王公子领着一帮恶奴,朝着满脸懵逼的刘克明走了过来。
他刚才在门口,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家伙被那些衙役给挡在门外的。怎么,偷偷摸摸混进来也就罢了,还想把自己魂牵梦萦多年的墨竹仙子也给捡了漏?
不能够!
姓王名思姜的公子哥吊儿郎当地走上前去,盯着刘克明冷笑道:“还‘满城尽带黄金甲’呢,说吧,你小子连个请帖都没有,今儿个是怎么混进来的?”
“什么意思?”刘克明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这位王公子,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老子问你今儿个怎么混进宜春院来的!”大冷天的,王思姜手里还拿着一把鹅毛扇。他一边拨弄着手里的扇子,一边嗤笑刘克明道:“你的请帖呢?”
“额……进这里还需要请帖么?我不知道啊……”
刘克明一番话说完,满堂哗然。
“啧啧啧……”王思姜轻摇羽扇,摇头谑笑道:“你连个请帖都没有,就偷偷混进了你不该出现的地方……兄弟,你是来自取其辱的吗?”
说完,王思姜一挥鹅毛扇,冷冷道:“来啊!把这个浑水摸鱼的刁民给本公子轰出去!”
“喏!”主子发话,他手下的恶奴“呼啦”一声围了上来,眼看着刘克明就要吃亏。
“慢着!”就在这个时候,那位蒙着黑纱的墨竹仙子突然说话了:“今晚以诗会友,不分贵贱。这位公子既然进了宜春院,并以所作之诗震惊四座,那他就有资格留下来!”
听到墨竹仙子竟然开口为自己说话了,刘克明心中温暖,却没有说话。
这位青楼女子与自己素昧平生,却在这个关头愿意为了自己得罪这些豪门显贵、富家子弟……
刘克明想了想,感觉自己无以为报,看样子只能以身相许了。
墨竹仙子话音刚落,和自己一起混进宜春院里的那位李公子也站到了自己的身旁来。
他冷眼望着前方的王思姜,轻轻在刘克明耳边道:“这位姓王的,是太原王氏的偏房晚辈。仗着自己的家世干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有些事,就连我也是略有耳闻。”
李公子盯着眼前的王思姜,冷眼道:“据说这头畜生是个变态狂,经常去青楼或集市花重金买下姿色不错的奴婢或青楼女子,等他亵玩够了之后,就用一些非人的手段,把那些身世可怜的女子们虐得生不如死。”
李公子叹了一口气道:“我大唐虽然不像魏晋之时可以随意打杀家奴,可王思姜这种豪门子弟,总还是有一些特权的。他折磨的是自己的奴婢,又没闹出命案,所以官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如此,这家伙越发猖狂。”
王思姜见又走过来一位朱衣公子,知道他是在和那个白衣小家伙说自己,却听不清朱衣公子说了些什么。
王思姜显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然,也不会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之后,还完好无损地活在这个世上。
这位王公子见墨竹仙子的一席话博得了张籍、杜牧等人的赞同,他振臂一呼,接着朝着那些王公显贵、富豪大贾们朗声道:“诸位,你们说一个根本就没资格进来的家伙混进了宜春院里,咱们是不是该把他乱棍轰出去?!”
“轰出去!轰出去!”刚才这些人把墨竹仙子的态度都看在眼里,他们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这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猪,把他们的墨竹仙子给拱了。
眼下有人出头,他们也都是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刘克明冷眼看着这群被嫉妒心冲昏了头脑的家伙,摇头轻笑道:“真是一群输不起的家伙。”
“你!”那个王思姜离的最近,自然听到了那个白衣小家伙满是优越感的话:“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了你能把我怎样?”刘克明说完这句话,突然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盯着王思姜冷冷笑道:“我还想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废物,你们又能怎么着我?”
“你!”王思姜被刘克明胆大包天地一句话给憋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能受邀来到了宜春院里,那么在座的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可这个连进入宜春院资格都没有的家伙,竟然敢如此猖狂!
“好狂妄的王八羔子!”听到刘克明竟然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骂了,宜春院里像炸了锅似的,有人直接指着刘克明大骂道。
这时候又有一个年长的胖子走了出来,怒斥刘克明道:“养不教父之过,真不知道你爹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东西!”
“竖子无德!吾当代其父掌掴之!”又有人喊着一句文言文杀气腾腾的站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对刘克明温柔相待。
看到自己犯了众怒的模样,刘克明无奈笑了笑,突然朝着楼上扯着嗓子叫道:“爹,别人都骂你儿子是王八羔子了,您老人家还能大马金刀‘坐在城楼观山景’?”
其实早上刘光把刘克明喊去书房议事的时候,刘克明就发现书房的案子上放着一张“菊花诗会”的请帖。
本来下午来宜春院的时候,刘克明还想拿着那张请帖大模大样地来这里参会,却发现案子上的请帖不见了。
而且刚才走进宜春院的时候,细心的刘克明已经看到了站在楼梯尽头的、身穿明光铠的大唐士兵。
那些士兵的甲胄与兵器,与他刚穿越到这个游戏里差点被“活埋”的那天见到的,都是一样的。
所以,刘克明料定今天刘光也来这座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