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今天确实是我京兆尹府理亏,但是古语说的有理不在高声,你有何苦非要这么咄咄逼人的呢?而且到最后王府尹大人也还了你一个公道,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李承乾听了孙儒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打量了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上去瘦弱的书生。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份并不比刚才那个杜子腾,那个死胖子低,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上一次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李承乾突然之间一下子散发了自己的威势,用一股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孙儒威胁着。
不过令李承乾很惊讶的,就是面对自己,日久以来养成的这种气势孙儒虽然在突然接触到这气势的时候,也有所退切,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并没有被自己的这种气势给吓到。
“李公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请你记住你现在身处的是京兆尹府的衙门公堂之上,在这公堂之上只有四种人的存在,第一种叫作原告,第二种叫做被告,第三种是审理案件的府尹大人,第四种则是我们这些府尹大人的助手,以及衙役捕快。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哪怕你就是皇亲国戚也好,到了这公堂之上也只能是这四种身份。我不管你在外面是怎么样的身份?但是如今你在这京兆尹府的公堂之上。那么就请你遵照规矩。
古人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规矩在此谁都改不了,所以无论之前你有多么大多么高贵的身份,在这里通通都要卸去。在这里只有法与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你的每一个行动都要依据法律来决定,在这里我孙如只认法与理,不认你是什么身份?既然李公子刚刚说上一个敢和您这么说话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那么无所谓,就算是我孙儒今天血溅当场又有何妨?卫道者,死不足惜。”
“小子,你很狂啊,但是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看见没,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杜国公府的二公子都被我给赶跑了,你又算个什么?我看你是真的不打算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是吗?”
李承气整个人一身寒气外放,这么多年来,作为一个太子所养成的威势,全部都释放了出来,这种威势是一种无形之中的东西,但是它却能让你感到压迫。
这种压迫是直接作用于精神之上的,如该下位者在上位者的威势面前会显得那么的渺小和不堪,此刻的孙儒就感觉自己就像是处在惊涛骇浪之中的江海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覆灭。
而且此刻李承乾不在刻意收敛自己的杀意,他的整个的杀气外露。就连站在一旁的付桐都感觉到了李承乾的这一股杀意。付桐一开始也只是以为李承乾说这些话,只是为了看一看这个叫孙儒的书生到底是不是一个具有高洁品质,而不是也如同王大人那种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人。
可是不过李承乾散发出来的,这一股杀意它可以确定李承乾是真的对面前站着的这个孙儒产生了杀心。想到这里付桐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李承乾就这么想要杀掉面前站着的这个孙儒,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孙儒的那几句话给刺激到了李承乾吗?
可是这不应该呀,在此之前,无论是自己也好,还是杜子腾也好,都出言讽刺过李承乾,而且说的那话可比现在说的这话更难听,更加让人气愤啊!
在那种情况下,李承乾都可以忍耐的下来,甚至那些话对于李承乾来说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样,根本就没能让李承乾产生一丝的反应,甚至让李承乾的心境都没能产生一丝的波澜。这到底为什么呢?他怎么突然就像性情大变了一样?
付桐这一刻有点蒙了,他并不知道李承乾想要干什么?而且他也并不知道李承乾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一刻,付桐心中不经有隐隐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了,如果李承乾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是他刻意装扮出来的样子的话,那么自己可就是真的危险了。
想到这里付桐身子稍微震了一下,脚下的步伐,微微向后退了退,他此刻已经绷紧了整个精神,因为他已经做好了,李承乾突然对他发难的准备,而且他相信自己可以在生前对他突然发难的那一瞬间立马跑掉。
有些时候我们是需要去相信一见钟情的,可能真的就是确认过一次眼神之后,两个人就已经可以做到心意相通了,就算做不到心意相通,但也会在情不自禁之间就付出信任。
付桐与李承乾就像是确认过眼神一样,付桐思索再三之后还是将自己微微向后退的脚步,又移了回来坚定的站在了李承乾的身后。他现在虽然心中对李承乾还是存有一定的怀疑的,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最开始的判断。
付桐知道自己算不上一个慧眼识英雄的人,因为在这之前,他刚刚有眼,不识泰山,但是这第一次接触李承乾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对李承乾这个人产生了一定的好感。他始终觉得李承乾还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而且不仅如此,他还曾记得自己幼年的时候与曾经在街边看见了身披金甲在一群将领的护卫下走出城门的一个将军,年幼的他在这位将军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这种感觉面前,他好像心中会产生一种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顶礼膜拜,想要去追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