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不管怎么样，顾成对这号称无节操无下限系统的信誉保持怀疑。
不过即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他连系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就算系统要对自己不利，顾成也什么也做不了。
俗话说的好，既然无法反抗，不如默默享……咳咳。
“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意思了。”
大腿叹了口气，“具体的批命已经下达，自由选择是否执行，但如果选择参与行动，那就必须无条件服从负责人的安排……算了，这些不用我说，你也懂。”
“当然。”
“那就这样吧，行程不用担心，已经有人来接你了。还有……”
大腿顿了顿，又说，“活着回来！有些东西，有些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去做。”
“明白……等会，什么意思？什么人不值得我那样去做？”
顾成正问着，却没听到话筒里传来答复，一看屏幕，原来对方早就挂断了。
至于大腿知道自己位置这件事，他一点都不奇怪。
这种没有任何保密措施的通讯，定位到他的位置，只需要不到十秒。
在cia这样庞大的情报机构面前，普通人很难保留隐私。
只不过，那辆车……
顾成不免有些头痛。
想了想，还是叫了辆的士回到酒店，跑进地下停车场，把车开到排水沟附近，用几瓶矿泉水随便冲了冲，把血迹大致地冲掉完事。
再次来到之前打电话时所在的位置时，早已有辆黑色的suv停在那里等他。
顾成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个穿着深色风衣的墨镜男，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就仿佛想告诉所有人他是个特工似的。
这样的神情，除了行当里的萌新，也就是那些特勤（保镖）才会有了。
虽说干着活的一般都是张扑克脸，很少表露出多余的情绪。
但平时还是会下意识地使自己神情丰富一点，那些虚假的表情，还是很有必要装扮上的。
车里的人没有问为什么‘刚刚怎么没看到你，你人呢’之类的话，
等顾成在后座上坐下，挂上档，朝着远离麦卡伦市的方向开去。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刚从冷风中脱离，顾成就感到整张脸都开始膨胀了。
墨镜男的驾驶技术十分高超，
犹如不知刹车是何物，在拥挤的车潮中左扭右扭，愣是连边都没擦着一下。
窗外的景物一晃而过，渐渐的，周遭的建筑稀疏了起来。
到后来，干脆变成了荒无人烟的荒漠。
对于顾成的身份而言，没必要搞保密的那套，一路上没兜圈子，还能走公路收费站的绿色通道，速度不可谓不快。
五个小时后，天色微暗，suv驶下一个缓坡，前方出现一大片被铁丝网包围的土黄色建筑。
车速放缓，停在岗亭旁边，墨镜男摇下窗户。
“你好，先生。”
外边是个穿着军服的列兵，
“请出示您的证件……”他朝车后座瞟了一眼，“哦对了，那位先生也一样。”
墨镜男身躯一动未动，但头蓦地朝顾成扭了过来，墨镜下的目光冷冷地锁定在顾成身上，动作刻板得像台机器。
“真是个怪人……”
顾成嘀咕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抛了过去。
接过以后，墨镜男自己也掏出一本黑色证件，一并递给列兵。
列兵从亭子里取出一份名单，对照着证件上的名字，过了一会，他露出一个标准化的笑容。
“欢迎二位，你们可以通过了。”
话音刚落，前方的栅门缓缓移开。
从始至终，墨镜男依旧一言不发，suv的引擎轰然发动，几乎是在瞬间弹射了出去……
看来附近没有限速这一说。
前方的建筑并不是此行的目的地，穿过低矮的楼群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看到周围的景象，顾成不禁有些震撼。
成列的武装直升机、战斗机、装甲车整齐停放在平坦而开阔的平地上，
深蓝色的装甲外壳下，冰冷的空空导弹和火箭弹露出头，数量足够摧毁一些小国的军事防御。
它们就像上百只休憩的鹰隼，磅礴的毁灭性力量隐匿于冰冷的躯壳下。
顾成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地捏了捏拳头。
他是杀手，杀的是人。
而军队则是毁灭的象征，他们击垮一方方势力，就如顾成杀人一样。
但他们是不同量级的存在，在军队面前，任何个体都只有被摧枯拉朽的份。
世界无比安静，只剩下suv轮胎压过地面的声音，没有人在平台上走动，也没有信号灯闪烁。
以四十迈的速度，足足行驶了快十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新的建筑。
依旧是低矮的土黄色楼房。
墨镜男领着顾成来到一座建筑内，走过一条走廊，在一间标有“战术研究室”的门前停步。
完成此行的使命后，一言不发地，他转身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怪人。
不过顾成懒得去管他。
战术研究室内，光线昏暗，一群抱着突击步枪的大汉坐在椅子上，围着银幕，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
幕布上投影的是一座高度现代化城市的航拍图像，几乎没有一点绿色存在，高楼大厦浓缩成了密集的小点，街道在上面如同皮肤的纹理般细密。
一个男人拿着激光笔，站在幕布的一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