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请看,这洞穴里面就是精铁矿脉所在。”
陆争三人赶到赤银山,朱平峦一指眼前的洞穴入口。
二长老闻言已经有些急不可耐,沉声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三人赶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火把,所幸方才扔在地上的火把燃油还未烧尽,捡起火把将之点燃,二长老便率先往里面走去。
陆争见状暗叹一声:“还真是被精铁矿脉冲昏了头脑啊。洞穴深处狭小无比,无路可退,若是李山海此时赶来,来个瓮中捉鳖,自己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于是赶紧提醒二长老道:“二长老,你和少掌门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太一门也知道这处洞穴,若是对方这时恰巧赶到,我们便要被堵在洞**,我还是留在外面守候吧。”
二长老不过是被巨大的诱惑暂时蒙蔽了双眼,闻言心中一凛,立马想通其中关窍,心里也是暗自后怕,这里可是深山老林,杂草树木随处可见,太一门若是发现自己几人在洞内,只要来个火攻之计,那自己一行人断无生路。
于是赶紧点点头,嘱咐陆争道:“如此甚好,那陆客卿就留在外面,我们会尽快查明里面精铁矿脉的情况。若是太一门的人来了,陆客卿尽管将动静弄大,只要我们听到了,便会立马赶来支援你。”
“二长老放心,我明白。”
“那这里就交给陆客卿了。”二长老一拱手,难得的客气了一把,事关自身安危,不得不慎重。
说罢,二长老不再迟疑,带着朱平峦向洞内疾行而去。
陆争站立在洞口,也是打起精神,留意周围的动静。
陆争方才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早上陆争是到的最早的一个,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太一门还不能确定洞穴里面有没有精铁矿脉,李山海一行不过是来探查罢了。没想到却遇到了朱平峦,李山海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击杀朱平峦,可惜由于陆争的介入,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山海就这么灰溜溜的赶回太一门,显然无法和门内交待。再来赤银山一探究竟是势在必行,精铁矿脉毕竟事关重大,李山海肯定得尽快回复山门,所以陆争几人和李山海有很大的可能会撞到一起。
想着李山海的实力,陆争也是一阵凝重,上午一战不过是取了巧,眼下若是碰面可就是真刀真枪的交战了。
“哗!”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前方寂静的林子里突然惊起几只飞鸟。
“来了!”
陆争心头一凛,暗自戒备起来。
果然,只是片刻,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只见一行身穿白袍的男子来到眼前,领头之人正是三长老李山海。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山海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陆争,眼中摄出阵阵杀意,冷笑道:“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这就送上门来了,看来这也是天意,既然天要你死,那你今日就留下吧。”
陆争也是毫不畏惧,嘴角轻轻一笑,反讽到:“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好像早上也有人这么说过,可惜,最后不知道是谁落荒而逃。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大胆!”
不等三长老有所回应,身边跟着的太一门弟子就跳出身,对着陆争冷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和三长老这般说话,真是不知死活,你可知我们是太一门的人,敢得罪太一门向来只有死路一条。”
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喽啰,陆争自然不会放在心中,随口回道:“得罪太一门的人多了,不说远了,近在眼前的就有赤血门,怎么不见你们灭了赤血门。”
“你。。。”说话之人一阵气急,奈何陆争所说皆是事实,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李山海闻言冷哼一声:“何必跟将死之人这么多废话。”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这时太一门众人也看到了散乱在一旁的尸首。
几具尸首俱是一袭白袍,和众人身上所穿如出一撤,待将目光转移至尸首的面庞,太一门下弟子顿时一惊,赫然是同门师兄弟,其中一人颤声说道:“这。。。这是白文志几人,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白文志便是几具尸体里其中一人的名字,正是早上和李山海搭话之人。
陆争闻言却是颇为玩味地看了李山海一眼,绵里藏针地说道:“呵呵,这就要问问你们尊敬的三长老了。”
陆争的话很是耐人寻味,李山海自然不会认账,反诬陆争道:“你这邪魔歪教之人作恶多端,竟然还敢杀害我太一门弟子,今日我便替天行道,为这朗朗乾坤除去一害。”
一番话说得铿将有力,脸上更是神色浩然。
陆争话中之意很是明显,不知太一门弟子是根本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皆是顺着李山海的话往下走。纷纷对着陆争怒目而视,口中更是叫嚣道:“大胆贼子,竟敢欺我太一门,今日休息离开。”
“说得对,今日便让我为师兄弟们报仇雪恨。”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说着更是向陆争这边围拢而来,拔剑相对。
陆争见状轻叹一声:“你永远叫不醒装睡之人,这话果然没错。”说着颇为怜悯地扫了众人一眼,轻声开口:“你们和躺着地上的几人不过是同一类人,焉知你们不会是下一个白文志。”
太一门众弟子面色如常,像是对陆争的话语置若罔闻,只是眼中却是神色各异,心里到底怎么想只有自己知道了。
李山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