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地下,朱亨歅正带着陈曾禹和三十名亲兵向南前进,经过三处岔道之后,地道便没有岔路了,一路向前。
“到了,就是这里,打开前面那道门就是王府地库。”朱亨歅低声说。陈曾禹说:“怎么开门。”朱亨歅说:“真是蠢才,门当然是从王府里面锁死的,这门是府中之人逃生用的,又不是让你们往里钻的。”
“去的!”陈曾禹一耳光把朱亨歅打倒在地,他也知道,朱赞仪当初设计地道时肯定不会蠢到让侵入者随便开门。不过他早有准备,两名亲兵手持大铁锤,上前砸门。
石门是一大块石灰岩,并不是特别牢固,在铁锤砸击之下,很快出现了裂纹,陈曾禹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别砸了,别砸了!”陈曾禹喝止住亲兵,趴到石门上倾听。“!是水!”陈曾禹猛然想到,叠彩山在靖江王府的北偏东方向,可是刚才他们在地道里却一直在左转。
石门晃动了一下,陈曾禹大惊:“快堵上!快堵上!”这条地道通往的根本不是靖府,而是漓江。朱亨歅狠狠地往石门上一撞,陈曾禹大怒,拔出腰刀一刀砍在朱亨歅背上,就在这时,石门裂开了,漓江水涌入了地道。
时间倒回三天前。
“总爷,饿们老爷是新任的永宁参将焦大人,你看这官凭。”“这位管家,真不是末将故意刁难,实在是巡抚大人严令,湖广广西边界封关,任何人不得通过,末将不敢违抗。”
仆人与守关的军官交涉半晌,两人一个是陕西人,一个是湖南人,交流起来着实费力。任凭这仆人磨破嘴皮,军官总是不肯放行。
新任的永宁参将焦琏催马上前:“这位兄弟,广西前线的战事如何?”军官说:“回禀大人,末将也不知。从四月末起,这关就封了,再没有广西那边的消息。”
焦琏身后一名裨将骂道:“这他妈什么事,广西的兄弟流血拼命,你们在这里当拦路狗。”他说的是陕北土话,那军官没听清,但料想不是什么好话,也不敢反驳。
焦琏说:“这仗打得虽然,那也是方孔炤、熊文灿、郑茂华他们的事,我也不和你这听令办事的计较。”那军官大喜:“多谢将军体谅。”不料焦琏却把刀拔了出来:“但是老子从陕西一路来到这儿,一路上死了十几个兄弟,不是为了来吃闭门羹的。老子是永宁参将,死也得死在永宁,今天你让路我要过,你不让路我也要过,所差的就是你的脑袋是不是还留在脖子上!”
守官明军当然不会和焦琏拼命,老老实实让开了道路,焦琏带着三百余骑直奔全州,那军官往地上啐了一口:“你着急去送死,老子也不拦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