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一大早来找吃食,看着厨房黑乎乎脏兮兮的样子,心里老大不舒服,脑袋还直犯晕。对待吃的应该虔诚,做吃的应该讲究,最基本的那就是环境得干净卫生呀,这一点都做不到,搞什么飞机嘛。
打开蒸笼,有两个面包,还有一碗新磨好的豆浆。豆浆味道不错,原汁原味,十分浓郁。面包口感就很差,有一股子微酸,而且还硬,一点都不松软,妈妈的,这是没有发酵好。勉强嚼了两口,灌一碗豆浆硬吞到肚子里。胃终于被伺候好了,可嘴巴却如同遭了虐待,万恶的旧社会啊,吃个早餐都不让人顺心的。
陆云簌簌嘴,出了宅子就到了行市。
为了减少注视的目光,他买了一顶书生帽扣在头上。断发被遮掩,他立时变身成了一名风.流倜傥的书生。
走到永庆门旁边的武陵广场,忍不住望了刑场一眼,混乱已经远离。只留下一滩滩大大小小的血迹,见证着曾经发生过的惨事。百姓来来往往,却没有人再去注意它。百姓就是这样,健忘是他们的天性。
看到路边的一名乞丐,丢了两个铜钱,问了法场的是事儿。那乞丐嘿嘿一笑,裂开一嘴黄牙神秘兮兮道:“死了几十号人,而两名来不及行刑的犯人最后还是被劫走了。”
陆云有些意外,当时的守卫很强,城上弓弩强劲得没边儿,竟然还能让人劫了人犯,简直不可思议。
乞丐压低声音道:“当时来了一位大高手,左右手一提,跑得比兔子都快。”
原来如此,想必是轻功十分了得的大高手。陆云已经知道武功高手的恐怖,就像空冥,拥有超越了人体极限的力量。不过,像他这样的大高手在这个世上应该不会很多才是。正所谓侠以武犯禁,朝廷又怎么能容忍高手的存在,必定处处压制。不过,这跟自己毫无关系,虽然自己也想成为大高手。
陆云不再多想,穿过永庆门,进入了安阳城。
永庆门内是永庆坊,听说永庆坊的西大街是整个都城比较繁华热闹的街市之一。陆云想好了,人活着最简单的就是要满足吃穿住行,现在住的地方有了,接下来再买几套衣衫,起码要够换洗。再买一些生活用品就勉强过得去了,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吃。无论身处何时何地,满足自己的嘴和胃都是当务之急。
西大街要比自己想象中的热闹得多,街道店铺林立,各种杂货铺、米铺、绸缎庄、当铺、客栈、酒楼、面馆、茶馆、胭脂水粉铺,还有各类牙行在这条街市上都能找到。而且一大早,到处都已经是人来人往。
陆云知道,这个世界曾经有过八国战乱,大周王朝一支独大,七国向其称臣这样的奇葩事。似乎这个战乱也没有过去多少年,怎么都城就这么繁华了?也不知道都城之外的城镇是怎样的光景?若是有这里一半繁华也非常了不起了。
不过,人人都说南陵国是富庶一些,毕竟是稻米之国,战争来临的时候,没有多少抵抗直接就举了白旗进贡称臣,让其它小国大跌眼镜,现在看来,南陵国皇室从善如流的做法减少了战争带给人民的伤害。陆云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乱,但是也知道战争对国家和人民的残害。
陆云坐在茶楼里,津津有味听着文人士子谈论以往各国辛秘和时政。茶楼竟然是这样一个所在,不仅文人士子,还有各地的商客以及浪人都在谈论着各种轶事。他们话题特别多,每一个人都想惹人注意一般,揪着自己得到的消息滔滔不绝,显示着自己的博学和牛逼。真很奇怪的一群人,没有官僚一族的谨慎和谦卑。
付了五个铜板的茶钱,转身下楼,在拐角处买了两子依然略硬,且带着微酸,看来这世界制包子的水品仅限于此。把包子赏给拐角处的小乞丐,竟然不带感谢的,令陆云诧异不已。
绸缎庄里的成衣偏贵。只得选了布料,量了身材,订做两套内.衣、两套长衫,两顶书生帽,两双布鞋,总共付了一两银子,吩咐裁好送往家里。
陆云终于发现带帽遮住断发为他省却很多麻烦,大多数人终于把他当常人对待。不再每次遇见或者交谈的时候都露出惊诧的目光亦或絮絮叨叨的询问。
陆云选了一间最大的茶楼,上面竟然还有人说书,陆云一坐下就不想再挪动屁股了。听听书,再听着各地往来的人们传递着八卦消息,感觉见识大涨,如此就到了下午。想着陆宁儿快要收摊,便下了茶楼到了古榕下,陆宁儿愁眉苦脸,想必是生意比昨日更差了。
帮着她收拾完毕,两人推着板车回到家里,她又开始忙碌着捣鼓晚饭。陆云奇怪,她怎么就有做不完的活儿,似乎从来没有一刻看她停歇的,虽然如此,她都干得很起劲,没有丝毫抱怨的。
这就是古代妇人的美德?
可是,她还不是妇人,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未成年少女。
陆云很容易就发现她身上闪着不一样的光环,只是,即便自己对她再有包容之心,很多关于她的事儿也无法容忍。比如她做的晚饭就像她之前做的粉一样令人难以下咽。吃惯前世美食的他,只觉得每天的饭食好比猪潲。当然,这种无理的想法不能宣之于口。
陆叔吃着饭,一言不发,一直神游天外,想着心事。
陆璟则滔滔不绝,讲着私塾读书的趣事儿,可这些事在陆云眼里没什么吸引力。学堂读书干燥无味,能有什么乐趣可言?
陆云很郁闷,因为口腹之欲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