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能亲自设计陆家酒楼的装修方案是一件十分荣幸和重大的事情,是不能有一丝马虎之事。
陆云让她乘马车先回去,自己则逛起崇文坊来。崇文坊因为近皇宫,终究发展成整个安阳城最繁华的城坊。陆云从酒楼前门出来,四处观察,发现人流比永庆坊要大得多,而且到处铺面临立,酒楼众多,饮食、小商品市场已经成行成市。再看人们的穿着,比城外的人要讲究得多,富贵得多。果然不愧是天子脚下,皇宫紧邻。
陆云断定,酒楼一旦开起来,必定十分火爆!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觉得整个世界变得靓丽起来。慢慢踱步去了一趟传说中的皇宫,只是进不去,皇宫的城墙犹如另一个世界的京城紫禁城,很高很厚很结实!两扇红色大门有几十个穿着盔甲的军士把守,他们一身戎甲,腰间挂刀,手持长枪,自有一股气场,十分威武。
城墙每隔百步就有一个瞭望台,亦有军士把守眺望,腰挂长弓重弩。
回到热闹的街市,他坐在豆腐脑摊点前喝了一碗甜甜的豆腐脑儿。邻座有个人咦了一声,便拍他肩膀。陆云一看,是个富贵公子模样之人,头戴高冠,锦衣华服,这人有些面善,似乎是哪里见过。
“怎么是你?”他有些惊诧,随后似笑非笑。
陆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十分讨厌他自信过头的笑容,突然自觉告诉他,这个家伙在打自己的什么主意。
陆云一拱手,敬而远之道:“兄台请了,拜拜。”
说完就走。那人一愣,不知道拜拜是何意,但是看他转身离开也顿时明白了。他右脚突然跨一步,手一搭陆云肩膀。
一股重力立刻压得陆云动弹不了,原来这个家伙还是个练家子!
他冷哼一声道:“兄台忘了,在永庆坊的售盐专铺,你还骂过本官——”
陆云心一凸,豁然想起了这个家伙是卖盐的官吏,好像是什么盐课司大使费大人!
当日,他真的对他和他的下属竖过中指,还骂街一般把他们骂个了一顿便跑。没想到冤家路窄啊,遇到苦主儿。
“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会骂你?”陆云装傻充愣叫道。看他手上力道加了两分,陆云忙道:“你先放手,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也发现了周围人的异样目光,果然放开手。
陆云松松了肩膀,瞟了他一眼道:“又不是深仇大恨的,有必要那么用力抓我嘛,看,手都让你抓伤了。”
他突然十分做作朝众人拱拱手,这才笑吟吟对陆云道:“兄台勿怪,一时性急,出手过重了。”
笑容、谈吐虽然优雅,却太假。陆云虚以为蛇道:“算了,你找我什么事?是因为我骂了你两句,想报复我么?你看,我虽然骂了你,可你也抓伤了我,咱们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