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伤把手中的黑刀随手向空中一抛,两手平平的伸出,对着向两边散去的土浪就是一掌拍出。
“砰砰”两声。
向两边散去的土浪被李伤两掌拍的从地上飞了起来,这次再不是狂风吹起来的漫天黄土,而是被李伤两脚跺在地上,震起来的厚厚的两层黄土。
被两掌拍的从地上飞了起来的两层黄土,才一离开地面,就四散开了,带着刺耳的破风声,向着两边的马贼击去。
“噗噗噗”
带着尖锐刺耳的破风声的黄土力道十足,数量又多的不可胜数,两边冲击而来的马贼纷纷被这些强劲至极的黄土打的浑身都是细小的窟窿,就连他们座下的战马也没能幸免。
这些马贼身上被黄土打出的那些细小到平时根本不会在乎的小窟窿,在身上一片片的连在一起,但是那些击打他们的黄土数量多到数不胜数,哪怕再细微的伤口,数量一多,量变终究要引发质变。
“啊!”
有马贼随着座下战马的一同倒地,惨呼着从战马的身下爬出来,两腿被战马倒地时压的完全变形,但此时,这马贼的双手却没有去触碰自己那双完全变形了的双腿,而是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丝丝的鲜血正从他的双手指缝间不断的流出,他的双眼,已经被刚刚那多不胜数又劲道十足的生生的打瞎掉。
跟他情形相同的马贼不在少数,一时间左右两边紧捂着流血的双眼,惨呼声不断。加上那些被黄土击伤而倒在地上,伤到其他要害部位的马贼的呻吟声和战马的哀鸣混在一起,显得血腥而又凄惨。
两边试图再次发起冲击的马贼被黄土一下子打断了冲击的势头,连人带马倒了一片,安然看了看左右,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下,只这一下,被黄土打伤倒地的马贼,占去了两步试图再次冲击的马贼的三成。
那两层从地上被李伤两脚跺地震起,又被他两掌拍散的黄土落地,但在空中还是留下了许多的灰尘,两边都黄蒙蒙的一片。这是,先前被李伤随手抛向空中的黑刀落了下来,李伤伸手接住后,跟着就挥刀横削,如同左右开弓一般,左边连着削出几刀后便又向右边挥刀横削。
一道道淡淡的波纹再次向两边的马贼漫射而去。
刚刚在数量多到不可胜数的黄土攻击下,幸免于难的马贼,纷纷猛提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变向,同时身体紧伏在马背之上。
这时,李伤动了。
抬腿一步向空中迈出,一只脚踩在了虚空之中,跟着另一只脚再次迈出,就如同踩在台阶上上楼一般,随着李伤的每一步迈出的同时,他挥刀昨天横削不停,一只握刀的手左右开弓,随着他不断的抬腿迈步,每一刀横削而漫射出的波纹在漫射向那些马贼时,角度都完全不同。
连着迈出了六步后,李伤站在一人半高的虚空之中,对着两边的马贼不断的挥刀,不断的有淡淡的波纹从各个角度漫射向两边的马贼。
因为李伤迈出六步而站立在虚空之中,那些猛提缰绳,拉着坐下的战马调转方向躲避波纹的马贼,紧伏在马背上的身体直接暴露在了波纹的漫射之下。
明明是后发出的波纹,却比最先发出的波纹先到,每一道波纹不但角度不同,快慢更是随时发生变化。
两边的马贼们躲避不及,一个个马贼连同座下的战马,纷纷被波纹一切而过,有的马贼和战马正好被波纹从腰部一切而过,人和马变成四截倒在地上,人和马的内脏洒落一地;有的是连人带马被波纹从脖子上切过,身子还未倒地,脑袋就已经滚出了老远,鲜血从脖子里喷涌而出,一下子喷出很远……
整个场面,就如同一个大的屠宰场,而那些被波纹从各个位置切割断的马贼和战马,就是已经被宰、或是将要宰杀的牛羊。
安然转过身手放在她们的头顶,想让她们地下头,免得因为这种血腥的场面刺激、惊吓到了两人。在他刚刚松开艾墨儿和小公主的手时,两人连同站在她们身后两个丫鬟,早已经脸色苍白的闭起了眼睛,同时还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口鼻。
“哇”的一声。
小公主虽然闭起了眼睛,又用双手捂住了口鼻,但那刺鼻的血腥气实在太过浓烈,呛人欲呕,小公主没能忍多长的时间便觉得胃里开始抽筋,一张嘴就吐了出来,一吐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胃里也抽动的更加厉害。
可悲的是站在小公主身前的安然,因为小公主呕吐的时候也还是紧闭着双眼,这猛的一弯腰,全部吐在了安然的裤子和鞋面上。
安然后退了两步,两脚连连在地上跺动着,跟着转身弯腰,在地上抓起一把把的黄土,洒在自己的鞋面上和裤子上。
凌空站着的李伤还在不断的对着两边的马贼挥刀,那一道道淡淡的波纹还在不断的向着两边漫射……
在最开始被黄土和波纹清空了一片的马贼队伍,随着队形的转变,两边的马贼脱离开后,那些马贼在最混乱的时候被王五冯六在里面来回的冲杀,虽然后面不断的有呼喝声传来,但奈何王五冯六的身形闪动的频率实在太快,那一道道一闪而逝的白光又格外的狠辣,竟是让那马贼的队伍再也缓不过气、更没有时间与空间来整顿混乱的队伍。
被王五冯六两人在队伍中来回的冲杀,把本来就混乱不堪的队伍搅得越来越乱,那后面的呼喝声不断传来,只要有人跟着比划手势或是跟着呼喝,试图指挥的,跟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