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今天谁的日子都别想好过,尤其是沈茵,刚刚忍痛离开自己最爱的美人,现在又碰到了这么悲惨的情况。
简直苍天负我。
沈茵站的直直的,双眼放空,不禁发出三问。
我是谁?我在哪儿?你们又是谁?
她会这么想自然是有原因的,任谁看到自己地盘出现三个大活人,特别还有个女的抱着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个劲儿的哭叫着“我的宝贝儿……”,谁都会有这样的疑问。
唔,好像她的脸都蹭湿了。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住推开她。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我家?”沈茵严格捍卫自己的权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哭起来自己就不舒服,但地盘不能让。
不管他们是谁,自己的地盘寸土不能丢。
只见她推开后,眼眶通红泪水沾湿脸颊的美妇人没忍住又捂着嘴唇哭了起来。
就连她后边站着的一大一小男人都红了眼眶,似乎也跟要哭了似的。
看的沈茵头皮发麻,嘴唇抿了又抿,很是焦躁的样子。
也不怪她,从小她一个人住习惯了,对地盘特别的执着,要是从前她那些奇葩亲戚敢来她家,肯定早就被她丢出去了,哪里还能活着站着。
可是见到他们的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她升不起丢他们的冲动。
只好硬巴巴地凶起来,想要把他们吓跑,可他们就是不走。
“你们再在这里待着,我就叫保安了,他们很厉害的,军队里退下来的。”
他们小区的保安虽然笨了下,连是不是坏蛋都分不清,不过她对他们的武力值还是很肯定的,尤其看到他们都愣了下的表情,更以为唬住了他们。
沈茵为自己不动声色威胁了对方而感到相当骄傲。
却不知道她这么呆呆愣愣的,对对面三人来说完全是晴空霹雳。
于是对面三人都哭了。
“……”沈茵从腰上抽出那根柳条,“啪啪”甩了甩威胁道,“你们别想讹我,这可是我地盘,你们再不走,我就教训你们了啊。”
但显然没唬住他们。
“茵茵啊,我可怜的孩子,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担心死妈妈吗?”方云心捂着嘴唇,眼泪又是“哗哗哗”地往下掉。
哪里怕她手里的柳条,她现在的模样就是最好的刀子,在刀刀生生刮着她的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不过是陪着儿子出国比赛了下,就听到如此噩耗。
这些天很忙,a国和国内又有时差,他们也不忍心打扰女儿,要不是有个朋友突然给他们打电话,她估计现在都知道女儿遭了那么大罪。
妈妈是啥?沈茵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被人准确地扑了个正着,被抱在怀里又蹭了她好多泪,沈茵严重怀疑这人在套路她。
大概看不得自己寄主这么蠢,又或者今天心情不好的系统,又记吃不记打地出来挑衅了。
[蠢货,这是你妈,还不跪下叫妈妈。]它的态度相当恶劣,要是平常,沈茵肯定得叫它跪下叫奶奶。
但是这次她确实被惊到了。
“妈?”她面色古怪地叫着这个字。
方云心还以为她记得了自己,“哎哎”的应着,又把她抱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
完全没想到她是惊的,这几天她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地盘了,结果山老大回来了,自己连地盘都没有了吗?
凭京市现在的房价,她要扮演多少年的尸体才能买个窝。
好气哦,她可不可以装死。
沈茵欲哭无泪着。
至于妈妈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那么小父母就死了,她对这个词完全没有感觉,只知道父母的亲戚很讨厌,每次都想要占领她地盘,结果现在有了爸妈。
地盘……
她双眼越来越空,表情越来越呆,刚才还升起点激动的方云心,心情又崩溃了。
“云心先放开茵茵,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把孩子吓着了。”沈国峰到底是男人,尽管心里很痛,还是劝慰妻子。
“怀清,拿纸巾给你姐姐擦擦脸。”
“嗯。”少年拳头握得紧紧的,带着哑音去拿纸巾了。
他走到沈茵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姐姐,心中更有一种酸涩蔓延,他的姐姐那么爱干净,现在满脸的血,就连衣服都是不知道从哪里穿来的工作服,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也衬得她很瘦弱,额头上还隐约可见结痂的痕迹。
“姐,我给你擦。”他的哑音越来越严重,小心翼翼给她擦着脸。
“哦。”沈茵呆呆地任由他擦,打量着他……的头发,也不错,就是没有她的美人的好。
只是弟弟又是什么鬼?有她的头发重要吗?
她脑子里封存的记忆又慢慢转了起来,疼的她不行,脸颊都泛白了。
“好疼,好疼。”她捂着脑袋蹲了下去,使劲儿拍着自己脑袋,比刚来时的那种痛感还要强烈的感觉袭来,痛的她都站不住,好想把脑袋锯开啊。
“茵茵你怎么样?”一家人又乱做了一团,甚至都叫了医生。
在这瞬间,那些没被她消化的记忆蜂拥在她脑袋里闪现,脑袋更痛了起来,就像被钢铁刺穿,她这个人是很大力,却不是特别耐痛的那种,这下她的额头全是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可吓死他们了。
这下,原本对不上脸的人终于对了上来。
“爸,妈……”她一喘一喘地说,声音小的跟只猫似得,就是这么低的声音,他们也听到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