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见自家姑娘自己呆呆的坐在床上,便连忙走过去道“姑娘,您怎么醒了也不喊翠儿?”说罢便将床幔打起,又对外喊道“翠儿,姑娘起了怎么你都还未起?”
翠儿听见有人喊她这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只见天色已大亮,便赶忙起身去看自家姑娘,只见自家姑娘面色更加酡红,伸手一探才惊觉姑娘又热起来了!
翠儿忙对雨儿道“你快去告诉嬷嬷!”
雨儿应了是便赶紧去了,翠儿将苏沫儿扶着躺平后,又连忙拧了帕子替她敷上,王嬷嬷进来后又看了看苏沫儿,便对翠儿道“你去通知夫人。”说罢又转头对外间的夏蝉道“你赶紧去请大夫!”
翠儿听后忙说“嬷嬷,奴婢去请大夫,奴婢走的快!”
王嬷嬷听后道“快去快去!”
苏沫儿望着正在忙碌的丫鬟婆子,又想起周启恪那冰冷的声音,一时间眼泪便流了出来,随后便将睁了一夜的眼睛缓缓闭上。
王嬷嬷见自家姑娘流了泪,还闭着眼睛,便心中更是慌乱,忙那温水拧了热帕子替苏沫儿便身体,一遍又一遍,可是姑娘浑身仍旧烫的很。
翠儿自将军府出来后便忙去医馆,刚到长门街口便差点与一辆马车撞上,赶马车之人勒住缰绳,这才没有撞上翠儿,马夫对着翠儿道“你个丫头瞎跑什么!也不老路!”
翠儿只得说道“实在对不起,我忙着赶路,未曾看到。”
谁知道那马车车夫不依不饶道“你说没看到便算了!这里面坐的可是宫里的钱御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么!”
翠儿一听马车里坐的是钱御医,又想起昨日便是钱御医为自家姑娘诊治的,便再也顾不得其它,忙站起来道“钱御医,奴婢是定国将军府的丫鬟,您昨日才帮我们姑娘看过诊的,今日我们姑娘又发起了高热,还请钱御医再为我们姑娘看一看!”
说罢便跪在了路上,车夫看后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不要命啦!赶紧让开,莫要挡路!”
翠儿还是跪着地上道“求您,钱御医,求您随奴婢去府上看看咱们小姐!”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男子骑着马到了此处,此人正是周启恪身边的阿斌,看着地上跪着的翠儿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翠儿只得再道“钱御医,求您去看看我们姑娘!”
钱御医只得打开车帘子说了此事,阿斌听后顿了顿道“我家主子今日恰好要进宫,现在也在此处无法通行。”
阿斌说完后便调转马头向另外一边,待到了周启恪处,向周启恪说此时,周启恪便下了马车,到钱御医马车处道“钱御医,不知你现在可方便?”
钱御医见周启恪来便道“世子在下要去宫中替嫔妃们诊平安脉,现在倒还有些时间。”
周启恪听后道“那不知钱御医可否先到定国将军府为苏将军的女儿先看诊?”
钱御医听后有些为难道“这……”
周启恪看了看钱御医道“本世子记得钱御医有个儿子也在太医院,如今怕是快要出师了吧,恰好皇祖母也需要一个专有看脉的御医,我瞧着钱御医的儿子便是个好的。”
钱御医听后笑了笑道“世子,在下现在便去为苏姑娘诊脉。”
说罢又对地上跪着的翠儿道“快些起来吧,现在便去你们府上,你们姑娘运气好,能得世子的帮助。”
翠儿听后又对周启恪磕了头道“谢谢周世子!”
周启恪看着眼前的婢女道“快去吧,给你家姑娘看诊重要。”
翠儿听后便再不敢耽搁忙向将军府去了,刚到将军府门口,便遇见了清云郡主身旁的玉兰,玉兰昨日里是见过这钱御医的,便对翠儿道“你去请了御医?”
翠儿忙点了点头道“是,恰巧遇上了钱御医。”说罢便朝里面走去。
玉兰本来便是奉命去请御医的,现在恰好钱御医被请来了,她也不用再去了,也赶忙跟着进去了。
到了楠榕院,只见林氏兀自坐在苏沫儿的床边流着眼泪,翠儿看见夫人便忙道“夫人,钱御医来了!”
林氏听后忙起身相迎道“钱御医,请您看看我女儿,今日不知又怎么的烧了起来!”
钱御医听后道“老夫看看。”说罢便上前替苏沫儿诊脉,过了一会儿道“姑娘这是夜里受了惊吓,又受了凉,且疲劳过度。”
林氏听后道“那,这不是雪上加霜么?”
钱御医听后便到案上写了张药方道“这张药方与前一张有些许不同,你们便按着这张药方抓一副药给贵姑娘吃,待好转些再服上一张药方。”
林氏听了忙道“好。”随后又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夏荷,夏荷拿了查赶紧去街上药馆拿药。
林氏又吩咐迎春给你钱御医一个荷包,钱御医推辞后道“你们若是要感谢,便这些永亲王世子吧,是他叫在下来的。”
林氏听后忙道“竟是如此。”随后又将钱御医送出了府门,这才问了翠儿原尾,翠儿如实禀告后,林氏顿了顿道“这永亲王世子倒是个好的,原本沫儿便与他有些渊源,没想到他心胸宽广,不但不与计较,还相帮了两次。”
林氏看着在床上躺着的苏沫儿,不禁有些心酸,自家女儿生的漂亮,才学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如今却是病成这般模样,着实叫自己心痛不已。
再说周启恪他自知道苏沫儿又病了后,不由的也有些愣住了,想起昨晚那个如同小鹿一般的女子,心中也甚是难受,看来今夜自己还需要再去见一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