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恪今日入宫面圣,这是他回京后第一次入宫,进了宫门便有一个轿撵来接,这是当今陛下,周启恪的皇伯伯为了彰显他疼爱这个侄儿特意允许的,要知道皇子中也只有二皇子太子殿下能有专用的轿撵。
这是何等的荣光,周启恪上了轿撵便朝着太后处过去,皇帝陛下便在太后处,太后见了周启恪便赶紧命人端了软垫座椅,周启恪由于生来便体弱,所以太后和皇上早便免了他的礼。
周启恪坐下后太后握着他的手看了又看道“阿恪,你说你这孩子,身体原本就不好,还去各处走动,哀家瞧着,这脸色又白了些。”
太后说的是真的,周启恪为了不让旁人察觉他身体变好的模样,现在是蛰伏起来,装作和原来一般。不过太后是真心疼爱他这个孙儿的,许是他身体一直以来便比他人弱些,所以太后每次有好的东西都往他那里送。
周启恪笑了笑道“皇祖母,孙儿身体一直如此,皇祖母才是要保重身体。”
太后听后也不住叹口气道“你这孩子,这般懂事做甚。”说罢又转头对身后的婢女道“去将提前熬好的参汤给世子端来。”
这时站在太后身后的老嬷嬷道“世子不知,太后娘娘知道您今日要进宫,一早便吩咐了御膳房给您熬制参汤呢。”
周启恪听后握住太后手道“皇祖母何必这般操心,如此孙儿于心难安。”
太后听后道“你自小便是个苦命的孩子,你父又不上心,叫哀家如何放心的下啊,莫要说这些,你若是身体好了,哀家便放心了。”
太后心中也苦,自年少嫁给先皇,便在这诺大的宫中体会了各种孤寂与危险,好不容易自己的儿子做了皇帝,却开始猜疑身边的人,那些有二心的兄弟都被他杀了,后来更是连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周启恪的父亲永亲王都被猜疑,便是太后亲自去说皇帝也不信,更是连太后也一并被猜疑了。
太后知道后甚是伤心,也只能如此了,天家向来如此,而自己这一生拢共就只有这两个儿子,太后也放心不下,特别是小儿子,而这周启恪正是小儿子唯一的孩子,可惜生来便体弱,不知用了多少名贵药材,看了多少大夫,也是无用。
也就是因为如此,皇帝这才对自己的弟弟放下心中的一些戒备,可越是如此太后便越疼这个孙儿,她知道就是这个孙儿如今这般孱弱才换来了她小儿子的安稳,她恨不能将所有好的都给了这个孙儿。
周启恪自然也是知道皇祖母的心思,总归她是真心为自己的一个人,不一会儿宫人便端来了参汤,周启恪在太后的注视下一饮而尽。
汤喝完没有多久,皇上便来了,见了周启恪笑了笑道“这孩子出去游历一番,可有什么感想?”
周启恪看着皇帝道“回皇伯伯确实有些感想,倒是盼望着自己能如常人一般,时时外出游览一番。”
皇帝听后大笑道“你这次出门这么久难道还没有玩够?”
周启恪停了停道“此次能够出去才知世间繁华如此,河山大好,只是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罢了。”
太后听后不禁心中发酸道“怎么没有机会,你这孩子时间还长着呢。”
皇帝见太后如此也忙说道“母后莫要伤心,朕会找最好的御医来替阿恪看病。”
太后听后笑了笑道“皇帝有心了。只是阿恪这孩子哀家看着痛心罢了,这个年纪的儿郎们,大多都玩的东西,这孩子却是无缘碰上一碰。”
周启恪听后道“皇祖母莫要伤心,阿恪自来便不喜欢那些东西。”
皇上听后道“母后莫要再难过了,如今阿恪也是有婚约的人了,待他成家后自会好的。”
太后听后也对周启恪笑了笑道“对啊,阿恪想来你也听说了,陛下将卫国公府的卫锦绣指给你做正妃了,那个姑娘哀家见过,喜欢的紧,想来你也是见过的,便是那卫贵妃的内家侄女儿,可有印像?”
周启恪听后摇了摇头道“没有印象,只是我身体自来便不好,这莫不是白白耽搁了人家姑娘么。”
太后听后笑了笑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便是天上的仙子你也是配得上的,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倒是不知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你呢,我的阿恪这么英俊,若是那些姑娘见了可不得日日挂心。”
皇上听后道“阿恪若是没有见过这姑娘,朕便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如何?”
周启恪听后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皇上听后心中甚是舒服,便笑了笑说到“既然如此,那便选个好日子将你的婚事给办了,算起来你与阿乾同岁,如今阿乾的儿子都有两三岁了。”
周启恪听了只是笑笑,并未答话,皇帝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太后见皇帝走后便对周启恪道“阿恪,你是否不满这卫家姑娘?”
周启恪摇了摇头道“对于我来说这卫家锦绣与王家锦绣并无他样,左右不过一个人罢了,只是我一直以为皇伯伯他是在意我的,会问一问我的意见,没想到……”
说罢又抬起头看了看太后道“皇祖母,是孙儿想的太多了。”
太后看着周启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最后叹了一口道“阿恪,皇祖母知你心中难过,皇帝他也有他的难处,若是你实在不喜欢这姑娘,皇祖母便做主给你换掉,只是这个姑娘皇祖母是看过的,是个好的。”
周启恪再未说其它,只是点了点头,到了时辰周启恪拜别了太后,太后看着这个孙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