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便立马查看苏沫儿的情况。周启恪正要起身却发现苏沫儿抓着他的衣袍,周启恪见状看了一眼王嬷嬷,周启恪本就性冷,如此看了王嬷嬷一眼,王嬷嬷瞬觉如芒在背,立时会意便哆嗦着伸手去拉苏沫儿的手,谁料越是拉苏沫儿的手,苏沫儿便越是将手抓的紧。
“允之,不要走不要走,允之允,不要走,允之”苏沫儿秀眉紧皱,话也说得急。
周启恪无法,只得僵硬着用手拍拍她的背轻言细语道“我在,我不走,你且放心睡会儿吧。”
说也神奇,在周启恪轻声软语的劝说下,苏沫儿竟然真的松了手,只是一张小脸仍然是没有血色。
周启恪见苏沫儿松手后便站了起来,向寺中走去,走了几步后周启恪又对王嬷嬷道“若是我之后听到任何关于今日之事流出,你必无活路。”说罢便大步走了。
王嬷嬷这时才回过神来,此人真真是可怕之及,刚才对着自家姑娘温言温语,偏又生的一副好皮囊,看似文弱,便是谁看都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谁知变脸如此之快,光是那眼神便叫人心惊胆颤,在此人面前更是不敢喘口大气。
王嬷嬷回过神后不久翠儿雨儿便来了,帮着王嬷嬷将苏沫儿扶上马车,上了车后王嬷嬷才发现苏沫儿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玉佩,王嬷嬷趁她们不注意好不容易才将其从她手中拿出。
王嬷嬷瘫倒在马车里,今日之事自己已然是受惊过度,不知姑娘为何如此不说,自己还得圆了这事,光是夫人那里想想便头皮发麻。
再说周启恪走到银杏树下便见阿斌过来,问后便知已通知将军府的人,主仆二人便离开了此地。
到了禅房后周启恪看向被苏沫儿抓皱的衣袍,心中说不出的异样来,仔细一看竟发现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竟也不知所踪。周启恪一双好看的眼睛沉了沉,此女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今日自己也是被她震住了,倒也未曾多想,只是眼下母亲给自己的玉佩却不见了,若是此女真是如此设计将母亲的玉佩拿去,那未免心思也太过深沉。
定国将军府的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向城中驶去。苏沫儿只觉得整个人如同一个浮萍,随着波浪浮浮沉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她看见周启恪,看见他要走,她实在是爱惨了这个男子,才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请他为自己留步,而他竟真的留下了,对她温言细语,她是真的觉得人生圆满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蓦然场景又是一变,只见兄长面露难色对自己欲言又止,在自己的追问下才知原来是周启恪要娶亲了,娶的便是那卫家五姑娘。苏沫儿去问周启恪,问他为何,只听他道“现下我必是要娶那人的。”
场景一转便是苏沫儿死去的时候,一切犹如重放,一幕幕再次出现,苏沫儿蓦然惊醒,竟出了一身冷汗。
翠儿见苏沫儿醒来立马道“姑娘您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苏沫儿虚弱的问道。
“姑娘您这是晕了过去,可好些了?”王嬷嬷立马端了一杯水过来。
“头还是很痛,在马车上么?”苏沫儿问道。
“姑娘,您晕了,奴婢等人便自作主张要将您带回府上去,现下到了城中,姑娘不要担心马上便到府中了,等到了府中看了郎中便好了。”王嬷嬷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家姑娘说到。
苏沫儿头依然很晕,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吩咐到“回府后便立即回院子,嬷嬷将水果给母亲拿去,若是母亲问我,便说这几日贪玩加上车马劳累便先休息了,明日再去请安,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王嬷嬷和两个丫头听后都道“听明白了。”
“至于其他人也都给我吩咐下去莫要乱说。”苏沫儿说完,喝了一口热水又昏昏的睡了过去。
王嬷嬷听后也不敢耽搁,当下便吩咐了下去。
再说大安寺内,禅房内,了空大师与孟神医对坐着。孟神医本名孟祥子,本是一孤儿,得救于了空大师的师傅,便做了少林寺的弟子,只是他醉心于医学,了空大师的师傅湛远大师本就是透彻之人,便教孟祥子去做他想做之事,只要佛祖在心中,身在何处都是此处。
孟祥子本是个聪慧之人,更是不负湛远所望,如今成了赫赫有名的神医。
了空大师看着孟祥子道“师弟,近来可好?”
“师兄,我愈是医术精进一步,心中便更想再进更多。”孟祥子说不清此刻的心境。
“师尊曾言:世间有狼,其心热烈,对物炙渴,不知尽头。殊不知人心更甚。”了空平淡的说着。
“师傅曾言我执念太深,且对凡事中亲恩太过看中,只是误入佛门,故此生难以修成正果。以前总觉师尊危言耸听,我深研医道也是修行,行医便是济世,如今再回首才深觉师尊所言非虚。”孟祥子看着眼前的茶杯,神色有些颓然。
“师弟不必介怀于此,师尊一生仅有你我两个徒弟,他必是不愿他所言成为你的桎梏,阿弥陀佛。”了空拨动着手中的佛珠。
“师兄有所不知,这几十年来,我不光动了贪念,还坏了戒规,我曾为美色所动,以为身未破便是未破戒,如今方知心破才是真破,身破与不破又如何。”说罢孟祥子一脸悲色。
“阿弥陀佛,师弟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空说完后便未再言语,孟祥子也不再言语。
再说将军府中,苏沫儿回到将军府便在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