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看着手中的圣旨道“俗话说娶妻低娶,这清云郡主我在卫府也是见过一次的,那般高傲的女子,若是……若是……”
苏沫儿走过去握住林氏的手道“母亲莫要多想,兄长将来要承父亲大业,必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定也不是旁人想欺便欺的,况且当日我在大安寺曾为兄长求姻缘,清明大师说一切顺其自然,莫要过多干涉,母亲可还记得?”
林氏拍拍苏沫儿的手道“母亲大意了给忘了,不过那郡主有岂是寻常女子…罢了,或许真的一切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苏沫儿又握了握林氏的手道“母亲还需打起精神来,现下事情还多,需要一一处理,其中首要便是与王侍郎府说明此事。”
林氏听后心中也觉应当如此,便打起精神来,准备将手中事情理一理,苏沫儿见林氏打起精神后便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楠榕院后苏沫儿再也撑不住,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难看,王嬷嬷看到后连忙上前扶了苏沫儿一把。
苏沫儿却将王嬷嬷的手挡了开,背对着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道“我要自己静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说罢便有些跌撞的进了房中,翠儿看着自家姑娘的模样便想起了卯时姑娘的模样,最终便悄悄的对王嬷嬷耳语了一番。
王嬷嬷听后叹一口气道“姑娘心思太重,若是一直压抑也是不好,如今这样反而让她内心松快些。”
说罢王嬷嬷又吩咐院中的丫鬟各行其事,今日院中所见皆不得对他人所说。
苏沫儿进到房间后便惨然一笑,随即便趴倒在案上,本以为自己重生可以改变这些,至少让兄长的姻缘不再如此艰难,未曾料到最终仍然是回到了原点。
此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真如大安寺的大师所言,顺其自然,那么往后,岂不是自己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吗?
原来如此,想到此处苏沫儿竟心中有种了然的感觉,了空大师曾言,一切皆是因果循环,那么自己之前所有事情都避着让着,所以无法改变,如今自己便争一争,便是无法改变又如何,至少自己尽力了!
既然如此自己便承了这因果,索性遇到事情也不避了,若是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努力一把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下午时分,王嬷嬷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道“姑娘,老爷就快下朝回府了,可要去正房?”
苏沫儿听后道“叫翠儿雨儿进来替我更衣梳洗。”
“好,老奴立马去唤她们前来。”说罢王嬷嬷便吩咐了翠儿雨儿前去给苏沫儿梳洗打扮。
待苏沫儿到正房时苏敢刚下朝回府,苏敢刚下朝便在皇城门外遇见了自家小厮,得知了陛下亲自为自己儿子赐了婚,心中也觉得有些异样,便匆匆赶了回府。
苏敢刚进门便道“圣旨呢?”
林氏将甚至双手递到苏敢手中,苏敢看了看道“如此便准备准备将野儿的生辰八字送到硕亲王府去。”
林氏点点头道“夫君放心,我这便去准备着,只是侍郎府那边……”
苏敢听后道“这是圣上的旨意,不是我等可以随意更改的,想必王大人也能理解的。”
林氏听后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我且先备些物品,到时再去王夫人处说明缘由。”
苏敢听后道“到时为夫陪你一道去。”
林氏听后道“不必了,我一人足矣。”
苏沫儿听到这里道“母亲,还是让父亲陪您一道前去吧。”
林氏听了苏沫儿的话看着她道“有时女人之间好讲话些。”
苏沫儿摇摇头道“母亲,你可知道我近日找王姐姐出门玩耍都是被她婉拒了吗?”
“此事我知晓,王夫人对我讲过,说是香玲感了风寒身体不适,这才没办法同你一起出门。”
苏沫儿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亲,其实并非如此,有一日我唤了丫鬟去找王姐姐,她们府上的人回话说她不舒服,可是我与兄长却在万宝阁碰见了她,并未见她有何不适,而且她对我与兄长态度大变,我虽不知我们两府有何过节,却知道王姐姐怕是不愿嫁与哥哥。”
林氏听后突然提高了声音道“什么!竟有此事!她们竟然欺瞒于我,结亲讲究两厢情愿,若是结成怨偶岂不是她的女儿也过不好?!”
“母亲,父亲身为定国将军,而王侍郎只是一个侍郎,世人皆讲嫁女高嫁,便是王姐姐不想嫁怕也由不得她说不,所以此次若是您单独去会王夫人怕是此事难了,还是父亲与您同去,便是有何难题,料想王大人也会压着王夫人,如此才是最好。”
苏敢听后当即便道“沫儿说的不错,此事便如此决定了,待明日我便与你同去将此事说清楚。”
苏沫儿听了父亲如此说后又道“父亲,女儿有一事想问。”
“何事?”
“不知我们将军府欲与王大人结亲之事您可有告诉哪些人?”
苏敢听后立马便回道“谁人也未说,这是你母亲嘱托过我的!”
苏沫儿看向林氏,林氏便点点头道“我确实叮嘱过你父亲,说过事情未定切不可外传,万一事情未成损的是自家脸面,可是有什么不妥?”
苏沫儿点点头道“若是兄长是个有功业在身的新科状元,或是大将军,那么陛下赐婚是再合理不过,便是不是陛下赐婚也会选在父亲班师回朝之际,如今皆不是,那么便剩下清云郡主主动请婚一说,可是这就目前来看绝无可能。”
林氏和苏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