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了,卖菜了,新鲜的蔬菜哦,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卖猪肉,卖猪肉了,快来看呀,刚杀的猪肉……”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看一看,瞧一瞧勒。正宗杨家杂耍……”
清晨的早市,城中的主干道上热闹无比。宽敞的主干道上,此时人声鼎沸,遍布着来来往往,四处行走的人们。
既有趁着早市吆喝的商贩,也有打算采购物品的城中居民;既有来往停歇赚些路费的江湖艺人,也有途经此地的各地商贩。
这时,只见一名白衣青年,骑着一匹黑色骏马,从城门口处飞驰而入。而他身后,却是两路长龙似的,正在等待排队入城的队伍。不过,从这匹马的位置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是直接从人群之后,骑马而过。而城门处排队的人应该也是见到此人骑马而来,为了避免遭受无妄之灾,被这骏马撞到,自动退避到道路两旁的。
至于城门口检查的差役,虽然上前几步,看似要阻挡此人骑马入城,打算查验骑马人员身份,但在靠近此人跟前之时,看到此人身上的着装,以及他腰间所佩戴的腰牌,便放弃阻拦查验,而是退到一旁,等此人过去后,继续查验排队等待入城的其他人员。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景众人并没有上前询问为什么,也没有人敢质疑这些差役们执法不公。只因这些事,在他们人生中,已然见过无数次,早就习以为常了。
因为,大明王朝虽然在各大城市城门处都安排了入城检查的差役,入城的百姓按道理都需要排队,按照次序查验身份后再入城。但是,这些规矩,都是针对普通人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守此规矩。
毕竟,在如今大明王朝逐渐开始腐化的这个时代,当初开国太祖所订立的许多律法祖训,早已被金钱和权力二者所破坏。如今,有钱财的,有官身的,都或多或少的各种特权,其中入城免排队就属于一种社会阶层特权的象征。
很明显,这个从人群之后,骑马而过,并未排队检验就入城的白衣少年,就属于特权之列。
至于他到底属于他属于有钱财的那个特权阶层,还是有权利的特权阶层,就无人可知了!
或许,那些守城查验入城人员身份的差役知道此人属于哪种,不过没人会去询问,差役也不会多嘴去到处说。
毕竟,既然自己不属于那个特权阶层,就没必要去多此一举,到处瞎问瞎说。祸从口出道理,众人都是明白了。!
“危险啊,快躲开。”就在黑色骏马穿过城门入城后,顺着主干道继续前行之时,一名路旁的男子突然对着主干道路中央的一对母子开口大喊道。
顺着他呼喊的方向看去,只见,就在那匹黑色骏马行进的主干道方向的道路正中,此时正有一名妇人带着一个男童在过马路。从两人的形象来看,应该是母子二人。
“啊!!!”那妇人听得路旁似乎有人,对着自己母子正在大声疾呼,便侧身一看。她的视线一侧,便听得那妇人突然被吓得闭上眼睛,口中发出了令人振聋发聩的一声惊叫。
只见,在她侧身方向,那匹从城门口进来的黑色骏马,此时好似直冲冲的,正朝着他们母子二人飞驰过来。那中年女子刚才侧目一看,便似乎都能想到自己母子二人被这匹飞驰而来的黑色骏马,撞得飞远,血流不止而死的场景,路旁的众人也被这声尖叫所吸引,也纷纷看向发出尖叫声的女子方向。
便在妇人惊吓的三魂出窍,路人也看到这一幕,纷纷心中叹息生命易逝之时,便看到瞬息间,那名骑马的白衣男子,便眼疾手快的勒住了他坐下骏马的缰绳。
“吁!吁!吁!”坐下黑色骏马被这名男子及时的勒住之后,只发出激烈的喘息声,男子轻轻抚摸了自己坐骑的绒毛后,便见骏马似乎也被自己主人的抚摸安慰,从激烈的状态下,恢复了平静的状态,它呼吸的喘声也慢慢低沉下来,变得如平常一般。
“这位大姐,实在抱歉,怪在下太过莽撞,不曾驾驭好在下的坐骑,惊吓到这位大姐和这位小兄弟了。在下赔礼了。”那白衣男子确认自己坐骑的情绪已然恢复平静,不再会发生意外后,便翻身下马,对着自己身前的母子二人开口赔礼道歉道。
“哎呀,刚才真是好险呀。”
“是呀,差点就撞上了呢!”
“是呀,差点就两条人命没了。”
“是呀,幸好这个少年及时勒住了这匹黑马。”
主干道路两旁的围观众人,在看到骑马男子于千钧一发之时,及时勒住自己身下的黑色骏马,不曾伤到刚才被骏马飞驰过来所惊吓,而未曾动弹的路中母子二人,纷纷开**谈道既有庆幸母子二人幸免于难的,也有开口称赞骑马少年的骑术的。
“嗯,不仅如此,你们看,那个少年似乎下马给那妇人和那孩子道歉呢。”
“嗯,好像是的。本以为如此莽撞骑马的少年应该跋扈不堪,没想到居然还知道道歉,看来其品性还算不错嘛。”
“嘘,别说了,你们看,这人穿的衣服。”
“这,这难道是,走走走,赶紧走,他们的热闹看不得了。”
随着白衣少年轻身跃下马来,对着自己面前的母子道歉,周围的众人又开始夸赞他品性不错,能够知错认错。
不过,在有人看到那名下马的白衣男子服饰,似乎有些惊恐的发声提醒大家后,大家也看向了那个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