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没动，一动也没动，看着顾小白，挥挥手：“你先去吧！”
顾白忽然想到高振邦走之前的那一句话，隐隐不安。
顾白：“你不去上课么？”
刘明摇摇头，脸上仍然是笑，却薄得像张白纸，一戳就破。
顾白想把那种不安的感觉往下压，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事情发生一样。
“不会又有什么事吧？你知道，你没走，我心里特别高兴。”
刘明刚要说话，一辆车从旁边走过来，开车的人看了看刘明，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该走了！”
“好。”
刘明回复了一声，看到顾小白看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相信，只能苦笑了一下。
“老大，我这次真得走了，本来想着今天过来和你正式道个别，结果还赶上这些事，耽误了这么久时间，和你一起吃个早饭的时间都没有。”
“能告诉我你去哪里么？”
“出国呆上几年。”
“留学深造？”
“算是吧！”
刘明眼里的不安一闪而过，顾白看到了，也没多想。
这对刘明来讲是好事，顾白这次倒是真心地笑了，就算舍不得还是笑出来。
“既然是好事，你就走得安心些，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吃个一年，一年不够就两年！”
刘明的眼里闪着光，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话一样，但是还是面对顾小白站着，心里十分舍不得走。
车上的人又催促了几声。
“老大！”
顾小白说：“你走吧！我们常联系！”
“好。”
“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好。”
“走吧，走吧！”
顾白快要哭出来，就催促着刘明赶紧走，刘明还是说好，只是仍旧不动。
顾白再也忍不了，上前抱了一下刘明一下，就飞也似地跑开了。
刘明像是被雷劈到一样。
“老大！”
“嗯？”
这一下顾白没有再回头，不想让刘明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你要小心董娴淑。”
“为什么？”顾白刚想回头，又想到自己的眼泪挂在脸上，终归还是没有转回来，又问了一句：
“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被高振邦的人抓去么？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十有八九是董娴淑让人干的？”
“怎么可能？她又不姓高，和高振邦又没有关系！”
“不，据我所知，董娴淑和高家有着莫名的关系，但是我没有查出来！”
……
……
等顾小白走远了，刘明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坐到车的后座上。
“老大，你放心，会有人替我保护你的，就算我这次不能活着回来，也会有人一直替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