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相处,杨诺很是体贴入微,过个马路会保护她,上个小台阶都让她当心,还欲伸手搀她,怕她摔倒,走几步就问她累不累。。。。。。
她不是一个娇气的人,但被人这样宠着,心里甜滋滋的。
他大她五岁,让她不禁怀念起自己过世的哥哥周烨。
距离晚上聚会的时间还早,他请她去滑旱冰,他滑得很好,她就不是一般的差了,很容易摔倒,他鼓励她,在身侧或者不远处护着她,让她大胆地前行,说有他在,不会令她摔倒。
的确,每一次快要摔倒的情况下,他都及时挽救了她。
一起参加培训的女孩,下午来了一个,为等其他人,那个大学女孩也加入了滑旱冰,她摔倒了很多次,杨诺却不管她。
毛三说你也去护护她,免得她总是摔倒,杨诺说不需要,她小,才需要护!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感动!
培训的时候,他总是迟到,一方面是他住得远,另一方面是他晚上有很多家教课要上,他家里的条件比较困难,上大学一直都在兼职,生活费都是自己兼职赚来的。
毛三在心里开始对他有一种默默的佩服!
还有,他写得一手好字,毛三受养父周正的影响,对写字好的人,会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仅仅是好感,不是喜欢,杨诺对她的好,多的是感动!
晚上聚会,来的人很少,只是再多了一个女孩子,吃了饭,大家帮着一起洗锅碗,杨诺唯独不让她洗,说有人洗就行了,让她在一旁玩就好。
这样不同另外两位女孩的待遇,毛三错误地理解成了杨诺就是对她不一样!
两位女孩吃完饭就走了,毛三也急着走,杨诺说不急,说她年龄小,一个人走不放心,他一会儿送她。
她倔强地说不用了,他让她乖一点,不许她一个人走,说待会儿一定送她回学校!
他一下把她宠成了小孩子,是她自小太缺少呵护了吗?觉得他真是太好了,而他却一直迟迟不送她走,她中途几次催促自己要回学校,他都不慌不忙,说外面那么冷,要不就不回去了,直接在他这里讲究一晚上。
孤男寡女夜里共处一室,母亲要是知道,天都要塌下来,她也绝不能在一个比自己大的男孩子屋里过夜,都快凌晨了,不管他怎么说,她还是执意要回去。
无奈,杨诺只好骑着单车送她回去,让他受冻受累,她心里万般愧疚,可没有办法,她不能不回去。
回校的路上,她冻得都快没知觉了,想着他还要迎着寒风原路返回,心里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他,可她有选择吗?
她不了解他,就凭十一天的相处,还十天没说过一句话,她是不可能跟一个半生不熟的男孩子单独待一个晚上的,他屋里还就一张床!
杨诺表面上没有任何怨言,走的时候,说以后有事给他打电话。
这一句话,听着还是很暖心。
培训结束了,她也就没在学校继续久留,看手头上还有不少钱,次日买了个热水袋和一些吃的送给了学校管理处的李大爷,感谢十天以来给予她的照顾。
回家后,还有两三天就要过年了,由于手在这段日子生了冻疮,手指肿得像萝卜,手背也肿得老厚,冷的时候疼,热的时候痒,母亲四处打听一些民间奇方,找来各种东西给她熬水洗手,都不见效。
宋悦的母亲说,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冻疮,只有用红辣椒煮水洗,这个法子管用,见效快,但切记量要小,不然人受不了。
母亲回来一说,毛三就迫不及待地要试试,只要能立马好了,受多大罪她都愿意!
母亲就煮了一锅干红辣椒水,把水煮好后,她就出去了,毛三去了厨房,看到一锅辣椒水已经好了,就自己把辣椒和水全部倒在了盆里。
然后,双手浸在其中,那种滋味很不好受,有些冻疮裂了口子,疼得严重,她咬牙切齿地忍耐着,瞬间疼代替了奇痒,她感觉还是疼起来舒服一些。
想着立竿见影,她用手一把把地把辣椒捏碎,用碎烂的辣椒反复在手上摩擦揉搓,也不知就那样洗了多久,母亲回来了,看见她那样子洗,直说那样洗怎么受得了?
应该只用棉签沾着辣椒水一点一点地抹。。。。。。
毛三呵呵一笑,说没事儿,还说是洗了一阵子后,直觉手都没先前那么肿胀了,的确管用的很!
母亲也不知其厉害,让她不要猛洗,毛三又稍微泡了一会儿双手才作罢。
一下午,双手都在发热,很烫,肿胀消了不少,不舒服的程度也完全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可到了晚上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一个人住在房顶上,屋里是没有暖气的,很冷,早早地躺在被窝里玩了一下别人的旧手机,是毛父的朋友给的。
玩了一会儿,有点困,就钻被窝准备睡觉,哪知,双手的温度越来越高,火烧火燎的,灼热得非常人能够忍受,整个手都像是在被凶猛的大火焚烧,十指张开不能相贴,那种疼痛和灼热难以用语言描述。
毛三的忍耐力还是很强的,咬牙把双手伸在外面,脸上都被手上的烧灼疼痛感疼得冒汗了,这也倒好,她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明天,手上的冻疮说不定就都好了。
可是,现实不是她想的那样,没一会儿,她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受她控制地发抖,慢慢的,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牙齿也磕磕哒哒个不停了,双手剧烈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