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隐隐的令人瑕想连篇的低呤声,烛火微拽,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倒映在墙壁之上。
梅若衣衫半解,有些迷离的看着眼前衣着没有一丝凌乱的男人,顿时有些气恼,柔弱扯住他的衣领就要扯开。
梅若嗔怪的看着他:“衣衫半解,你却还是正人君子,难道这是你新出的情趣?”
凤倾轻笑一声,将她的手交叉于头顶握住,缓慢的靠近她,几乎是鼻尖顶着鼻尖,如兰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引的她身子身颤,眼里的情意就要化出水来。
凤倾却似没有瞧见一般,微微眯眼:“你一直追查的那个女子,近日来总会消失在一个地方。你探查不到,可知为何?”
很明显的感受到身下的人身子微僵,凤倾盯着梅若的双眼,不打算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你知她跟在一个男人身边,可却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都不知,可知为何?”
凤倾与她是同样的人,在他面前装样,除了自讨没趣之外,也无端的拉了她的胆量。她轻笑一声,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娇笑道:“为何?”
凤倾低笑的声音有些沉闷:“他姓君。”
那日玉玲珑在他面前唾沫横飞,手脚并用的比画半天,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唯有那最后从她嘴里蹦出来的三个字,引起了他一丝的警惕。
他与玉玲珑均是江湖人,在玉玲珑的眼里,除了任务和楚青之外的事情,都与她毫无关系。自然是发现不了什么。
而他,与那些个在肮脏的世界里打滚的屠夫没有什么区别。眼界和耳力,自然是达到了一个顶层。
他知道的,在他身下的与他是同类人的女子,自然也是知道。
没有错过她眼底凝固的神色,凤倾本就细长的凤眸眯的更细,像是一只修炼万年的狐狸:“我劝你还是将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比较好。她,你动不得。”
梅若定定的看着他半晌,突地笑了:“你的意思是,除了她,其他人,都能动的了,是吗?”
凤临山庄——
种满花树的门前,静静的躺着一口黑色棺材。四周立着两排鬼面具鬼阁人。
眼前,那似集齐春日百花的凤临山庄,此刻却是一片火海。
静默许久,除了火光燃烧的噼啪声之外,场中静默的连人奔跑的声音都没有。
黑色沉重的棺材盖缓缓的打开,一人从中坐起,他全身都罩在黑色巨大的黑蟒袍当中,身形枯瘦,似一具会行走的骷髅架子。
他坐起来的动作非常的缓慢,可就在即将坐直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黑风飘过,那人竟然瞬间消失不见。
一旁的鬼面具下属似未瞧见,如同雕塑一般静静的站在原地。
熊熊燃烧的庄中,似不被周围的烈火和不断掉下来的木桩所影响,一白衣如温玉般的男子静静的坐在房屋之内,细细的品着酒。
一只枯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他的脖颈,森冷难听的声音在他耳边乍响:“聚雨阁的老女人出卖了你们,独自享用你们的凤倾,你就不恨?”
他似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如何一般,自顾自的满上酒,仰头,饮尽,不发一言。然而眼中却是逐渐化开了一片苦涩。
“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儿,我替你杀了那个老女人。”那声音怪笑一声:“不,是杀光凤倾身边的所有人,徒留你一个,如何?”
“听起来不错,”语气轻快,带着一丝的嘲讽:“你所望之处都是他的女人,你指哪一个?”
脖颈应声而断!
就在楚青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颠成几瓣的时候,终于在夕阳的余晖中看见了君清宸的山庄。
她顿时哀嚎一声,从未觉得眼前的大门怎么如此的亲切呢,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从马背上滑下来,两条腿又酸又麻,楚青觉得以前看的书上说的双腿合不拢的感觉,大抵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了。
君清宸跳下马车,寡淡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阔步向前走去。无尘等人立在一旁,待叉着腰双腿颤抖的楚青跟进去之后,才鱼贯而进,讲能够隔离外界的大门缓缓的关了起来。
将自己弄的有些狼狈的柳静淑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男人面色看不出息怒,跟在身后的女人微白着脸颤抖着双腿跟在他的后面。很像是被人狠狠的揉捏了一番才会这样。
君清宸有多寡淡,待在他身边的自己很是清楚。君清宸外出的时候她已有一丝的疑惑,如今看到跟着回来的楚青,一切都明白了!
眼圈瞬间泛红,她一个没忍住跑上前去:“主子,您到底去了哪儿?”
语气竟带着一丝的质问,本该朝前走的君清宸停了下来,淡淡的看着她。
两行眼泪自她眼中流出,她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的楚青,垂眸:“静淑越矩了。可是主子,如今庄子里的下属们都莫名中了毒,您实在,实在不该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弃下属们不顾啊!”
“柳静淑,你好大的胆子!”无尘轻喝一声:“你好好的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楚青微挑眉,有些意外这两天一直克制的不错的柳静淑怎么会突然失控变回本性。直到她的视线瞥到君清宸身上的时候,瞬间了然。
不待君清宸说话,她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扯住他的袍角,委屈疲惫之色在她脖颈伤口的映射下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君清宸垂下眸看她,她恰巧抬头。两个人的视线撞击到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楚青适时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