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两手抱起裙子,乔寒声急忙别过头,一手挡在太阳穴旁边,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手指张开一条缝隙,眼睛时不时往外瞟,分明是假正经。
“我里面穿得有裤子!”
乔寒声这才转过头来,眼睛往下,乌月果真穿着黑色长裤,她本就个子矮,此刻裙子扎进裤子里,更显得圆不隆冬。
乌月双手扶着车把,抬起腿往摩托车上跨,来来回回试了几次,奈何心有余而腿不长。好不容易跨上去,另一条腿站不稳,摩托车险些倒地。顾地上这条腿,另一条腿又够不着。
她下意识向身旁求助,一双委屈又无助的大眼睛望向乔寒声。
却见乔寒声目不转睛,嘴角带着嬉笑。
她收回眼神,跑回院子里,搬起小板凳。回来,将凳子放在车前,等骑上车,一脚将凳子踢开。
发动引擎。
摩托车本就长得像个怪物,此刻又发出酣睡猛兽的呼噜声,乔寒声警惕盯着车看,徘徊着不敢靠近。
乌月得意洋洋抬起下巴。小样!看你还嘲笑我不!
拍拍后座,说道:“上来吧!”
她扯着裙子,拉了出来,递给乔寒声,“替我抱着。”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一会儿害怕的话可以搂着我的腰。”
害怕?笑话!
他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见过!
乔寒声一腿跨上去,两腿还能像个支架一样张开。面前这个小矮子,脚却够不着地。
“走咯!”
车头调转,乔寒声半个屁股离开座位,上半身甩出车外,两旁风呼啸而过,披散着的头发又群魔乱舞。
惊魂未定,却又分外刺激。
乌月从后视镜瞥去,他这副模样与她昨晚不相上下。头发在风中有了灵魂,有些想要一飞冲天,有些想要做个放纵不羁的风筝。
乌月爽朗的笑声传来。
“不好意思,忘记做安全帽了。”
黑布隆冬一团头发中发出一个声音:“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乌月滑下手腕上的橡皮筋,递到乔寒声手中。“你把头发扎一扎。”
下人听见躁动声,打着灯笼气势汹汹而来。
看见飞驰的摩托车,惊呼一声,扔下灯笼,横冲直闯过来。
乌月赶紧刹住车,对乔寒声说:“咱们出去兜风吧。”
京城道路又宽敞又长,飙车最适合不过。
这比骑马有意思多了,乔寒声心痒难耐,跃跃欲试。
他对着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看着眼前这个形如毛驴声如猛虎的怪物,为难地说道:“世子爷,这个东西?”
乔寒声黑下脸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乌月暗叹:万恶封建主义!
等人都散去,胳膊肘碰了碰乔寒声,“你先下去。”
他这才发觉自己双手搂着乌月,而且是乌月主动让他搂的。
乔寒声琢磨不透乌月的心思,这算是欲擒故纵?意犹未尽松开手,跳了下来。
乌月也跟着跳了下来,指了指手环,“你按一下。”
绿灯亮起,摩托车被一阵光束笼罩,随着光束缩小,透明,消失。
一个庞然大物凭空出现又消失,绝非变戏法,如果乌月不是妖怪,那就是个神仙。
不管是什么,乔寒声都不在乎。
乌月往大门方向走去,“走吧,我们出去。”
乔寒声抓着乌月的衣领,将她提了过来。
不甘示弱道:“走正门多麻烦啊!小爷带你飞。”乌月嘚瑟也嘚瑟完了,现在是他卖弄轻功的时候。
乌月抬起手,乔寒声搂上她腰的时候,她也圈住他的脖子。
轰隆声在乔寒声耳朵中炸开,心扑通扑通直跳。
“飞吧!”乌月的使唤声轻轻拂过耳旁。
乔寒声微微侧头,嫩白小圆脸就在咫尺。他手上一用力,将乌月带进他怀里,密不可分贴着他的胸膛。
“嗯?”乌月抬起头望他,剪水双瞳,如一轮皎皎井中月。
乔寒声心知是水里捞月,偏偏想去试一试。
一手按住乌月的头,不去直视乌月的眼睛,脸不红心不跳撒起谎来,“腿麻了,让我靠一下。”
乌月数着数,他靠了整整三分钟还没松手。
“好了吗?”试着挣开,乔寒声却抱得更紧。普通模式下,乌月根本奈何不了内力浑厚的乔寒声。
像个老头子一样开口:“你怎么这么傻!”
乌月没说话。
右耳是乔寒声急促的心跳,左耳是草丛里窸窸窣窣声。
她想说她是公认的聪明,却连自己也解释不了为何连个回答也想不出来。
乔寒声的手放在乌月后脑勺上,一下又一下,轻柔抚摸,动作却粗鲁,手指上的茧刮乱乌月的头发。
他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晚上约一个男人出来会被吃的。”
乌月的身体是无毒无污染不可食用新型材料,第一个发现的人,也未尝没有先试吃过。
她嘟囔一句:“你吃吧!反正又不好吃!”
乔寒声好气又好笑,乌月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你认真的?”
“当然!”
乌月把胳膊肘送到他嘴边。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他松开手,捧起乌月的脸,手指轻轻勾着她耳垂。
乌月咯咯一笑,跳开,“你为什么要挠我痒?”
这句话他也曾说过。好像命运使然,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