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梦然本来以为今生再也不可能遇见自己的心上人,可人的一生谁也说不清楚,看似最绝望的时候,上天又要给一点机会,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往往又是泼来一盆冷水。上天就是喜欢捉弄人的命运,这个时候的侯梦然就是如此,在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候,龚兴文竟然出现在了生命中,看着铜镜前打扮着像仙女一样的自己,不能确定这是否就是一个梦。如果这当真是一个梦,那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幸福来得有些突然,真实的难以让人自信,将手伸进嘴中,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哎哟。”
正替她梳妆打扮的月儿见状,十分吃惊。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干嘛咬自己?”
“我怀疑我在做梦?”
月儿呲呲地笑道:“小姐,这不是一个梦,你是真遇见了姑爷,一个很好的姑爷,要不是月儿只是一个丫鬟,月儿都想……”
“就你贫嘴,月儿你在说什么呢?”
“小姐应该明白。”
龚兴文突然来到了房中,月儿刚想招呼,只见龚兴文竖起食指立在嘴前示意月儿不要说活,悄悄地走进侯梦然的身后,接过月儿手中的木梳,月儿偷偷一笑,悄悄地退去。
坐在椅子上的侯梦然,本可以一眼就从身前的铜镜之中望见身后的龚兴文,可是此时的她两眼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龚兴文也不去打扰她的思绪,任由她心思遨游九州,在她的身后将一缕缕细发摊在手中,用木梳一遍又一遍地从上而下滑落。
侯梦然突然道:“月儿,你说公子是真地爱我,还是由于其他什么原因,毕竟公子心中早已经有了别家的姑娘。”龚兴文道:“缘分本就是上天注定的,既然遇见了那就应该好好珍惜。”
侯梦然听见之后十分开心,只是意外什么时候月儿也变得这般懂事,竟能说出这样让人动听的话来,忽然感觉哪里不对,急忙起身转过,就看见了龚兴文,手中还留着一缕齐腰的长发。
侯梦然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脸突然变得绯红,使劲地低着头,过了好半天才问道:“公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你刚刚说的可是真心话?那公子心中的姑娘……”
“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况且我和她一正一邪,多半是不可能的。”
侯梦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还是不愿相信。
龚兴文看见侯梦然眼中迷离的眼神,抓起她的手道:“梦然。”
听见这一声充满深情地呼唤,侯梦然立即抬头望着龚兴文,眼中迷离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热泪盈眶。龚兴文慢慢地将她拥入怀中,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放开,怀中的侯梦然喜极而泣,仿佛这世间就只有他们二人。
门外传来月儿的声音:“王爷,你不能进去。”
侯生道:“怎么不能进去?眼看拜堂的良辰吉日就要到了,梦然她在干什么?”
两人还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沉浸在二人的甜蜜之中。侯生不顾月儿地阻挡,一头闯入,看见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二人,心中不禁感到欣慰,明白他们二人情投意合,终于为女儿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归宿。
“咳咳。”二人听见侯生地咳嗽,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分开,相互看看,被侯生撞见,十分不好意思。
“爹爹。”
要是在中原,就算是夫妻这般被人撞见,都是伤风败德之事,何况龚兴文和侯梦然还不是夫妻。
龚兴文急忙想出口解释。
“王爷,我……”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侯生果然有些恼怒,侯梦然却明白父亲的心思,看着龚兴文不知所措,低头泯笑不已。
侯生道:“还是王爷?”
龚兴文心下甚是疑惑,你是云南王侯生,我不叫你王爷,那叫什么?
身旁的侯梦然用手轻轻地碰了碰他,小声叫道:“夫君。”
龚兴文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鼓起勇气,抬头望着侯生,吞吞吐吐道:“岳……岳父大人。”
“哈哈哈”侯生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对龚兴文道:“虽然我早已经把你看做了我的贤婿,可按照你们中原的规矩,要你与我女儿拜堂之后才能作数,良辰吉日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可不要误了时间。”
龚兴文还是木讷地站在原地,侯生已经走出门去,侯梦然拉着龚兴文的手道:“夫君,我们抓紧时间。”龚兴文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了霖雨,她可是第一次动心的女子,心中顿时五味掺杂。看着眼前欢喜的侯梦然,若是日后有机会与霖雨相见,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夫君,怎么了?”
龚兴文用手摸摸侯梦然的脸颊,尴尬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龚兴文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地惆怅了,要是二人真的此时就在面前,真不知选择哪一个。
今天是侯府大喜之日,只要是能在云南排上号的人都来来了,唯独没有请余飞和张纪海,此前有探子看到余飞和张纪海频繁来往,想必近期是有什么大动作,莫非是这二人暗中狼狈为奸,密谋什么阴谋?
侯生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了,放下了云南王的架子,亲自站在侯府的大门前迎客,前来道贺的宾客都受宠若惊,在门前和侯生免不了好一阵寒暄。
侯生的目光远远地望去,突然看见了张纪海的身影。侯生也不意外,这不请自来的勾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