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而过,再无半点声响,远处高空中水桶粗的闪电,闪烁的电光照得如同白昼,雷鸣声传来时,暴雨猛然倾下。
闪电照亮的地方,都能见到野兽猎食,随处可见被染红的汇流,身处其中会不寒而栗,无可想象这片大陆,只觉得蛮荒不可收拾。
风平当时只顾得将背包放胸前,人就趴在琉璃瓦上,见到狼群并没入内,又想悄悄下来,奈何上去容易,下来就很难了;石墙只有四十多厘米宽,枯木靠着翘檐不稳,加上雨水哗啦啦的,整不好就滑倒摔下去。
“风平!风平,你在哪里?”
许先武的声音不大,但还能听得见,拿着两把刀走出来,同时四下张望寻找,小心地警惕周围。
“我在这里!”风平也用同样大的声音回应。
“…咕嘟!”许先武仰着头,吞了一口口水,咬着牙说:“我接着你,跳下来吧!”
风平扒拉着,不知道从哪个位置跳下来,许先武在下边收起刀,活动活动手脚。
“不跳下去不是办法,跳下去又很危险,时间拖长了会更危险,还是跳吧!死了就死了!”风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胳膊,纵身跳下去。
许先武并没接住,左手抱住风平,但是冲击力太大,被风平带了个趔趄,而风平翻倒在地。
许先武转过身,蹲下来问:“没事吧!”
风平从地上爬起来,坐着揉揉肩膀,揉揉后脑勺,摆摆手表示没事。
洛勋羽老人也摸了过来,拽着两人回到平房,回房后又将房门堵上,生怕还有野兽来袭。
随后,老人跟许先武要刀,砍下干柴的树皮,又摸出打火机点着,瞬间房内亮堂起来,小火苗点着木屑和树皮,添了几根干柴,很快火势烧旺起来。
老人脱掉打湿的上衣,露出人鱼线和一身精肉,一点也不像七老八十;当然风平也不差,肌肉不输老人,只是体型稍小一些,不像老人身材高大;另外还有许先武,一身腱子肉不消说,人显得格外壮实高大,学着老人和风平脱掉上衣烤火。
许先武一脸敬佩的看着老人,说道:“老人家深藏不露啊!”
老人家并不答话,把烘烫的衣服翻了一面。
风平接了一句:“一切是为了徒步荒野准备!”
许先武嘿嘿笑,回了句:“摔得不疼是吧!”
风平听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有些芥蒂,从琉璃瓦上跳下来时,他明明抓住自己了,怎么会摔在地上,是不是他故意的?心里有些猜忌,愤愤道:“好得很,不用挂心;我记着外面有几具狼尸,有没有兴趣弄回来?”
许先武得意洋洋:“小伙子,不错哟!你要是带一只回来,我就带两只回来!”
许先武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姿势,风平走了出来,接过许先武的刀。
风平见到许先武转身回去,嘲讽道:“大叔!你怎么又要回去,怕了吗?”
许先武进房递给老人一把刀,原来是担心老人遇到危险,两人离开后没有帮手,给老人一把刀防身。
许先武扭身回来:“走吧!看你小子有几份胆量!”
两个人打着赤膊,一前一后往山头去,虽大雨未停黑灯瞎火的,但两三米内模糊能见,山石上躺着五具狼尸,尸身皆有几道爪印,甚者豁口深至脏腑,或如刀口可见白骨。
风平闷气中,没注意其他,抓起两个狼腿,拉起来就走。
许先武倒吸一口凉气,拔出腰上沙漠之鹰,低着头环顾四下,并不见可惧之物,将三只狼尸弄到一起,又低着头环顾四周,见无可疑之物,便抓住各个狼的一只后腿往废墟平房而去。
细心听闻时,周遭许多异动,或远或近,或声色俱厉,或音色低沉,时而哀嚎遍野,而随脚步声匿迹在雨声里;古书有云:“荒川东野千里,常有恶兽相搏,嚎声传百里,吼声传千里,皆止于憾地声,此声沉重地颤,源一古兽,此物龙头、龟身、麒麟尾,可承天物,可载万山,闻之万兽皆静。”。
不细论多言,方才狼尸“嗷……!”一声吼叫。
风平吓得持刀刺去,完事往地上一坐,实属惊魂未定,着实吓软了脚。
由于两具狼尸沉重,风平正要还手之际,狼尸不知何故,爬起欲扑向风平,也多亏风平握刀在手,刀尖刺进灰狼喉咙里。
回到平房中,风平就着屋檐滴下的雨水洗手,洗好之后没敢靠近狼尸,转而去了先前的耳房;耳房残破不堪,又无处避雨,便收刀入鞘进入正房,虽反感神佛之流,但总好过面见野兽。
不料电闪雷鸣之际,风平一头撞倒尊神,本来心中惊吓未了时,现在更是吓得坐倒在地,连忙跪地磕头:“小的初见尊神,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风平慌慌张张地丢掉刀,将卧倒的尊神摆正,见其神台有许多处,其余不明何故为空,后觉得尊神应该供在中间,又废大劲力将尊神安置好。
此时雨停了,风平以为道仙显灵,心里想了很多东西,还想着电视和电影里的情节,然后又跪拜尊神:“弟子风平,因为社会黑暗,而被奸人所害,被困在这地外世界里,弟子尚且没什么才能,不知如何修复这仙居,还望尊仙莫怪!”
风平跪拜完,瞧见到香炉歪倒,神台也有许多赃物,便起身清扫了一番,接着又拜了一次:“希望尊仙保我平安!”。
风平不知自己已经晕倒,方才梦中来得真切,此时已静坐在地,而梦中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