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嫩吗?”
砰!“啊?”
砰!“说话啊!”
砰!“好吃吗?”
砰!“操!”
砰!
砰!
砰!“呸!”
“呼哧——呼哧——呼哧——”
好半天之后,莫征才把气喘匀。
地上的男人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褶皱的,扭曲的,布满鞋印和口水的脸谱。
每当工作到了这个阶段,都是莫征最沮丧的部分,尤其面对凶手是「死物」的案子,当他们最终成为“尸体”,会让莫征有一种小打小闹的荒谬感,活像一个怨妇剪烂一件衣服,或者摔碎一樽花,毫无惩治凶手的快感,让人无比泄气。
啪嗒。
“嘶——呼——”
莫征点上一支烟,瘫坐在沙发里,看着那张脸谱,发了很长时间的呆。
这个世界,并不如人们所见。
人,不是它唯一的主人。
甚至当人类为统治万物的地位而沾沾自喜时,却不知道,自己只是某些生物眼里的食材。
这种食材,可以红烧、可以爆炒、可以焯了凉拌、可以做成刺身。
这种食材,剁碎了,洗干净,跟菜市场里20块钱一斤的排骨并无区别。
莫征痛恨这件事。
极少数清楚真相的人,都痛恨这件事。
你可知道这个世界每年的失踪人口里,有多少不声不响地进了妖怪的嘴,在他们的胃里被溶解消化,流经他们的肠子,最后变成一滩肥料?
有多少?
答案令人心尖儿都要颤一颤。
好在,智慧这个东西向来给人类长脸,尤其当他们感受到威胁时。
到了2020年,几乎稍微国力过得去的国家都建立了专门针对妖怪犯罪事件的组织。
人类研究不明白妖怪怎么来的,甚至连自身的起源也琢磨不透,但在毁灭生命这件事上,他们和妖怪一样有天赋。
在这些有天赋的人里,莫征属于最有天赋的那一小撮,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妖物,他从没失手过。
至少在这座城市里,人杀人,条子管,妖杀人,他管。
“罪——域——的骨终为王——”
电话铃声把莫征从呆滞状态拉回现实。
“喂,。”
“嗯,对,活干完了。”
“嗯,和预料的一样,有同伙。”
“您放心,我有方向,这不难。”
“涨工资?别,不用。”
“拿的多干的多,等这件案子结了,您还是给个假吧。”
嘟——
“嘶——呼——”
“你马勒个臭壁的”
砰!“好吃吗?”
砰!“好吃吗?”
……
……
这是一座三层小洋楼,样式精巧,装修豪华,前有门庭,后有花园,放在京州这样的城市里,它的价值让人瞠目结舌。
当然,它的主人很有钱,非常有钱,有钱到可以享有人间大部分能够用钱买到的东西,可惜的是,他对行乐的需求远远不止于此。
地下室的台阶上,一个小女孩坐在那里,岁的样子,一身黑色lolita中古连衣裙,头上两侧戴了两个发髻套,形状像一对包子,春丽同款。
她拄着下巴,不知发呆了多久,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北北,走了。”
“嗯。”说话时,她的双手跟着下巴移动,“我数了数,26个,一个不少。”
莫征不想发表意见,北北站起来,拍了拍裙下的尘土,然后双手合十,朝着地下室里鞠了一躬。
那里堆满并不粗壮的白骨。
她动容了,操着稚嫩的口音说:“阴司有序,黄泉可渡,执念放下了就走吧,下辈子找老师,眼睛睁大一点。”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在她头上。
“你串戏了,你不是那种萝莉。”
北北转过身面对莫征,然后发现,算上自己头上的包子,也只到他的肚脐眼。
对此,她相当不满,于是小脸一嘟,小嘴一撅,冲他伸出双手。
“抱。”
“说了你串戏了,还学。”
“抱。”
“以后少看网络小说,尤其那些灵异类的,都是骗人的。”
“抱。”
“”
“下不为例。”
莫征把她从屋里一直抱到车上,然后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冲进繁华的城市。
姚家别墅,一楼客厅,留声机还在转,唱针已经游移到黑胶的中心。
《领主咏》——《安魂曲》的尾声,它已不是莫扎特所写,这位伟大的作曲家也不可能在自己的葬礼上听到它。
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安魂曲》其实不能安魂。
因为人也好,妖也罢,活着的时候,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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