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克劳恩的城堡内空空荡荡,众人走过了昏暗的长廊和空旷的厅堂,直到进入城堡的内庭,还是没有看到一个恶魔或是一个怪物。这座古堡就好像早已被遗弃多时,克劳恩也并不在这里。
“你确定这不是什么陷阱?”
基于鬼帝克劳恩的所作所为,诺恩斯有理由怀疑这个疯子可能在这里设下了圈套引众人上当。
弗劳德却摇了摇头,“不,不会。这里原本就是这样,克劳恩不信任任何人,这座城堡也几乎没什么外人来过,因为如果克劳恩不希望旁人进入的话,他也不会让其他人找到这座城堡的踪迹。只有我和比列这两个他最得意的门徒能获准进入这里,而法鲁格身上的地图则是他故意留给我的。克劳恩希望我找到他,这是一个邀请。”
“当然,他会将我们在这里一网打尽。”
裘德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始终紧张的握着战斧,显然对这个令人战栗的地方十分害怕。
弗劳德耸耸肩,“也许吧……我不确定,我总觉得他并非想要杀了我们,他有不少机会可以得逞,没必要冒险让我接近他。”
“他还能为了什么?帮助我们?”
薇薇安皱眉问道,女孩儿不认为一个疯子会帮他们拯救世界,她认为鬼帝克劳恩可能只是为了确保弗劳德一行人会绝对的死在他的面前。
“或许吧……”
弗劳德支支吾吾的回答让众人都惊讶无比。
在此时,众人已经穿过了破败的花园长廊,迈步走上阶梯来到内殿的大门面前。弗劳德刚刚想要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大门之上,大门却缓缓开启。
所有人都全神戒备起来,但一如往常的,黑暗的内殿空空荡荡……
不,不对。
弗劳德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带着面纱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双手交叉静静伫立,其他人显然也看到了那个女人,但没人认得她。弗劳德歪头看了看诺恩斯,诺恩斯却也狐疑的摇摇头。
“弗劳德·维格里。”
那女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内殿大厅内回荡着。
弗劳德并没有感到意外,既然这个人能在这里等待,就代表她显然认得自己。她到底是谁?难道是鬼帝克劳恩的另一个门徒?弗劳德从来不知道鬼帝克劳恩还收了一个女人当作门徒,也许这是他的另一张隐藏起来的牌。
鬼帝克劳恩总是留下后手。
“我就是弗劳德,你是哪位?”
弗劳德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踏入内殿的大门内,他双手插兜,已经摸索到了两个足以带给任何敌人很大惊喜的魔法道具。
“没必要那么拘谨,因为我并非鬼帝克劳恩的人,而他此时……也并不在这里,萨菲隆十分狡诈,你们交给他的神兵让他竟然放手一搏。如今,萨菲隆让克劳恩不得不正面面对他,你们的计策算是暂时成功了,但我只能说萨菲隆也利用了你们。”
那个女人平静的说道,“来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包括……你们要的答案。”
没人挪动一步,只有仅剩了那六名萨菲隆派来保护众人的护卫突然冲了上去,它们的铠甲脱落下来,内部的原型如同漆黑的影子,它们速度奇快,直扑那个女人而去。
“它们……”
莫妮卡踏上一步,双手握拳,但是她却还是犹豫了起来,因为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敌是友,但更多的是,她不知道这些影子般的怪物是什么东西,她只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怪异的能量波动。
“源魔!”
诺恩斯皱起眉头,“它们……怎么会在这里?”
弗劳德显然也辨认出了这些怪物的本质,他只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萨菲隆的确利用了他们,他在这些护卫中隐藏了一些源魔,他甚至也利用了鬼帝克劳恩。但他目前还不知道萨菲隆的目的,因为弗劳德确信萨菲隆并非为了夺取异界,那只是他所有行动的借口和掩护。
就在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愣在原地之时,那些源魔已经快速的扑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它们从四面八方将那女人围拢并想要将其撕碎。但就像是突然定格了一般,那些源魔都定在半空中,紧接着,众人看到那个女人的手臂微微抬起,一抹暗红色的光芒闪过,那些源魔在半空中立刻炸为一片灰烬。
那灰烬就像是外面的死者之地内永远飘洒的尘埃一样。
这并非最令人吃惊的景象,因为众人接下来看到灰烬散落的同时,六个暗红色的光球被那个女人缓缓吸收,能看到能量汇聚而成的光丝延伸到那女人被面纱遮盖的嘴中,她竟然将源魔的能量核心吞噬并据为己有。
“你到底是谁?”
诺恩斯有些惊骇,因为即便是目前的她也不可能轻易干掉那些源魔,因为它们所拥有的力量与始灵之力截然相反。
“嗯……有意思的问题,我以为你会认出我来,诺恩斯,因为毕竟我们曾是姐妹。”
那个女人的声音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你曾问我如何让这个世界得已恢复,你曾问我要如何能拯救白银之城。”
诺恩斯惊慌失措,她惊呼一声,“奥多拉!你是预言者奥多拉!”
弗劳德也吃了一惊,因为沙德告诉他奥多拉的元灵早已与沙德融为一体,留在白银之城的不过只是一具躯壳,并失去了预言的能力。
“啊,真是令人怀念的名字,也是耻辱的名字,那些原初议会的白痴竟然留下了如此可恨的谎言。”
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