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李自成手里紧握着玉佛吊坠,口中喃喃自语不能自拔。
“需要云儿过来相见吗?”杨恒问道。
“不必了,当年她娘因我而死,她也因我而颠沛流离十几年,也许我就是一个天煞孤星。”李自成自嘲般笑道,然后面色一变,语气一转:“但是杨恒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她娘的做了对不起云儿的是,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老子都会抓住你,然后把你给阉了!”
听到李自成那杀气腾腾的话语,杨恒只觉得双腿之间有一股凉意,不由得暗中夹紧双腿。
“额,那个李大当家的…”杨恒话音刚落,李自成怒瞪双目喝道:“你小子的叫老子一声岳父不算吃亏吧!”
“额,那个岳父大人,小婿有一个不情之请,你看现在你们来了也是来了,何不多待点时间,也可以多看几眼云儿,以解多年思念之苦?”杨恒面色诚恳的说道。
李自成根被就不吃他那一套,丝毫不给自己女婿面子,直接说道:“你小子想让老子的人给你做打手是吧?有啥不能直说的?老子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就算为了弥补这么多年的过失,也不能让你小子有丝毫的闪失,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回去通知陕西留守的兄弟,半个月后就能够过来。”
现在成都府乱象四起,对于杨恒来说,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胜算,于是点头不已,看着这便宜岳父真是越看越觉得亲近,要是这便宜岳父能真的像历史上一样推翻明朝自己当皇帝,那自己不就是皇位的接班人?杨恒激动得简直有种想尿尿的感觉。
话说在大堂里面,赵星南一亮明身份后,整个大堂的气氛就变得很诡异,张献忠等一干土匪均手握钢刀,而十几个锦衣卫番子也把从杨恒那里打秋风得来的手雷握在手里。
双方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而杨恒的侍卫队长魏典更很,看到这种情况后,出于职责原因,或者说怕他们把自己的老窝给拆了,于是命令一队侍卫或手持短柄火枪,或手持手雷,围住大堂,准备在对方一旦干起来后,将其全部消灭。
赵星南没想到对方就如同十六七虽的少女一般敏感,早知道他娘的就别先报名号了。哎,都怪自己以前太爱装逼,走到哪里都先锦衣卫的名号报出去震慑一番,看样子现在自己说啥他们都不会听了。以后老子再也不装逼了,不然真会被雷劈。
从静室里出来的杨恒和李自成看到一百多个杀气腾腾的家伙正和十几个手握手雷这种大杀器的锦衣卫便衣番子对峙,顿时吓了一跳。
“各位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杨恒看到情况不对,立刻跑到两波人中间。
张献忠在李自成耳边耳语一番后,李自成也对情况有所了解,于是冷哼一声:“都他娘的给老子把武器放下。”
李自成的话在陕西匪帮心中那就是金科玉律,叫他们抓鸡绝不敢抓狗,于是二话不说,纷纷将钢刀入鞘。
锦衣卫番子看到这群粗汉放下了武器,纷纷也把手雷重新装回腰间。
赵星南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出来解释一下,将这群猛汉给安抚住,于是向众人拱手致歉道:“各位英雄,这都是误会,赵某虽然是锦衣卫千户,但此刻绝非想探究各位底细,赵某只是想劝说各位英雄好汉,此时成都府发生叛乱,正是各位匡扶正义之时,不想引起各位误会,罪过、罪过。”
陕西匪帮看到锦衣卫千户在自己面前都自认罪过,刚才心里些许不痛快已经烟消云散,而且毕竟是自己神经过敏,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就条件反射的想抄家伙砍人。
“以后他娘的别老把锦衣卫三个字挂在嘴边,老子听到这三个字就想砍人!”张献忠毫不客气的对赵星南说道。
“一定、一定。”赵星南急忙答复到。形势比人强,对方人多势众,看样子就是打家劫舍的匪徒,还他娘的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就想砍人,要是老子人多,看我怎么炮制你!
作为东道主,杨恒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将这股分散的力量团结起来,这样才能谋求大事。于是杨恒高声道:“各位,目前正是多事之秋,正需团结互助才能谋求胜利,诸位陕西好汉不远万里来到四川,帮助咱们成功救出被困的人,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不惧艰难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这是不求回报只求付出的奉献精神!”
虽然这群匪徒只听李大当家一个人的话,对什么大无畏精神和奉献精神一窍不通,但听着别人夸赞自己,心里也觉得挺爽的,顿时觉得这年轻小子还是挺不错的。
杨恒顿了下组织语言继续说道:“不管黑猫白猫,能逮到耗子的就是好猫,同样,英雄不问出处,只要能做出利国利民的好举动,那他们就是对人民有用的人、对国家有用的人、对民族有用的人。有些人,他们活着,但是他们已经死了,因为他们没有思想,有些人他们死了,但是他们还活着,因为他们为人民、国家、民族的繁荣与发展、团结与和平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应该被人铭记于心,他们永垂不朽,是一座永不倾倒的历史丰碑!”此处应该有掌声,杨恒心里暗道。
整个大堂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静静聆听杨恒的演讲,此刻,他们的热血沸腾,此刻他们肾上腺激素飙升,此刻他们觉得自己就他娘的视死如归的民族英雄!
啪啪啪,一片热烈的掌声在大堂外响起,驻足聆听的侍卫已经条件反射的在杨恒演讲完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