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东平和哈娜被白衣蒙面人团团围住,只见这群白衣蒙面人中领头的走了过来。
“我们教主知道你们二位前来,特让我们在此等候。”
说完此话,这白衣人手中突然多了一道蓝色玄气,向山脚处打去,突然山脚处光芒四射,一道玄门打开。
“这是我北灵教的山门,但进我山门就要守我山门的规矩。”
俞东平问到,“什么规矩?”
“我山门的规矩,上山这条路有六道北灵玄关,你们必须通过所有关卡才能登上我北灵峰顶。”
“好,我知道了。”
俞东平活动一下筋骨,“哈娜,怎么样,还有力气吗?”
哈娜拔出了自己的西洋剑,“没问题。”
“那咱就进山门。”
两个人走进山门,山门突然关闭,眼前变成黑乎乎的一片了。
两人向前摸索着走了一段路,只听周围乱糟糟的,像是一些鬼魂在呼唤、在哭泣、又像是在嘲笑,俞东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看不见的战场是最可怕的。
走着走着,便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他喊着哈娜,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试图用耳朵去听哈娜的脚步声,却发现自己的耳朵什么都听不见了。
俞东平感觉自己心里有前所未有的压抑和恐惧,在这没有边际的黑暗,仿圣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他,而他想看却看不到,想听也听不到,想大声呼喊也喊不出来,想去抓,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
极度的恐惧下,俞东平开始愤怒,他掏出猎魔刀,在他臆想中的敌人面前去挥舞,去击杀,他要划破黑暗,划出一道光明,但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周围还是一样的漆黑和肃静,那些看不见听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依旧在他周围辱骂他、嘲讽他、奚落他、暗害他。
俞东平瘫坐在地上,可是地上却都是水,水里冰冷刺骨,而此时的俞东平对冰冷的水也似乎感觉不到了,在水里坐了很久很久,心想人生就是一个从生到死的过程,生就要活着,活着就如这黑暗,永远看不见、听不见,永远都不知道前方的路在哪里,一个不小心就回陷入这万丈深渊,永劫不复,那生又要干什么,人生就是希望、失望、绝望的一个轮回。
他拿出猎魔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要刺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刀锋即将刺进心脏那一刻,一个无形的力量将其的刀打飞,他开始更加绝望,难道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他吗?非要让他在这无尽深渊里承受这恐惧、悲哀、绝望吗?
这时俞东平感觉耳边仿圣有一个极小极微弱的声音,“地狱魔咒,地狱魔咒。”
对,地狱魔咒,俞东平想到这里静了静心,口中默念:魔有魔道、生死必争,狱兵不绝,魔兵重生。可连续念了三遍,周围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不是这句,这句是召唤地狱魔兵的肯定没错,他仔细回忆着地狱魔咒第二卷的内容:
地狱魔兵乃地狱之戾气幻化,所有魔兵都经历过地狱八刑之苦,成万恶之躯,三界之兵属地狱兵最为凶悍,如召唤师自身法力不强,地狱魔兵又过于凶悍,极易不受控制出现反噬,故地狱魔兵轻易不招,招之易出大祸。如出现反噬,可使用地狱安魂咒。
俞东平长舒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下,集中注意力,口中念到:“魔之地狱、化戾为气、气归于魂,万魂安息。”突然之间,这四周的黑暗露出了一丝光亮,这道光亮向头顶汇聚,俞东平感觉自己能看见、能听见了,他喊着哈娜,此时的哈娜就在身边。
哈娜看着俞东平,“感谢我救了你吧,你还想自杀,是我一剑把你的猎魔刀打掉”
“你能看得见?”
“当然能了,这是地狱玄关,无形的东西遮住了你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罪念支配了你的意志”
“那你怎么没事呢,这玩意怎么不遮你呢?”
“你以为我们圣殿教是干嘛的?这是我们的基础学科,你不是神、也不是魔,你就是一个凡人,当然能受其干扰了。”
“那刚才我们所处的地方是地狱吗?”
哈娜想了想,“地狱不是随处都有的,我猜想这就是北灵教的幻术,用幻化出来的地狱场景,让你感受到地狱的一切痛苦,并且让你寻找化解痛苦的方法,如果你做到了,你就算过关了。”
“那你感受到了没有?”
“当然,我也感受到了,但这不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所以我比你要恢复神智恢复的快。”
俞东平站起身来,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湿漉,这一切都是幻术。他看着头顶的光亮。感叹道:
“人生最精彩的是什么?不是茫无目的的追求,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享受,而是要学会感受这份脱离地狱般的幸福,没有绝望过,就证明一个人没有希望过,希望就是这道亮光,你不知道它会亮多久,但只要它亮着,我们就要走下去,人活着,还是给自己心里留一颗希望的种子吧。”
哈娜看着俞东平,“也许你说的对,走吧,别感叹了,还有五道玄关呢。”
光亮越来越弱,俞东平跟哈娜继续前行,前面又是乌黑的一片,俞东平经过了刚才的地狱玄关似乎对黑暗有些习惯,他觉得这黑暗之中一切都是已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俞东平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到哐啷一声,像是金属、又不像是金属,俞东平弯下腰去捡,东西很硬,却又很轻,也很长。
这时只听哈娜喊道,“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