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一切,段昱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行装,刚接到自己调任甜水镇镇长的通知时,他感觉很愕然,甚至是愤懑,如今高新科技产业园才刚起步,自己的宏伟计划很沒有施展开,却被莫名其妙地调离了,要说心里沒有想法那是假的,不过这些想法也只能埋藏在心里,他能做的只有面对现实。
刚要走出办公室,忽然被慌慌张张一头跑了过來的李瑞雪叫住,说新任县长到了,正在小接待室等他,段昱急忙跟随着李瑞雪走进了接待室,这才看到一位曾经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他…來的竟然是段昱的老熟人---周青山…
段昱做梦都想不到新任县长竟然是周青山…不过他已经來不及震惊了,因为周青山已经打着哈哈迎了上來,主动向他伸出了热情的双手…
和周青山亲切的握手之后,周青山第一句话就是:“委屈了,高新区你做得很好,就连高市长都和我说,让我下來以后,好好的和你取取经,学习一下你引资的高招…能说服司徒高登这样的大资本家不容易,能为一无所有的高新区引來三个亿的项目更不容易。杨尚武和张可凡沒有识人之明,更无用人之能…他们会有今天,正是因为他们目光短浅,咎由自取…”。
段昱颇为感动,自己的辛苦毕竟得到了认同,并且这人不仅仅是周青山,竟然还是新任的县长…
如今的段昱也不是官场新丁了,虽然之前他就和周青山的关系不错,但如今周青山成为了县长,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两人的关系就需要重新定位了,说话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了,就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低调地表示自己坚决服从组织领导,虽然要去偏远的甜水镇任镇长,但是一定不会辜负了组织的厚望。
不过话说到这里,段昱却是突然发现周青山只是做出了在认真聆听的样子,于是忽然理解了,周青山此次來高新区也许只是因为特别的原因对自己表示关注吧,段昱就很见机地打住了话題。
周青山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小嘬了一口,竟然意味深长的说道:“作为一名年轻的党政干部,我们是肯定要冲在第一线的。我以前在市里就听说过这个甜水镇。段昱啊,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甜水镇是曲龙县山区最为偏远的一个大镇,镇子里的情况复杂,各族人民杂居,民风彪悍,自古以來就是土匪喜欢占据的荒蛮之地……”。
“自建国统一到现在,甜水镇多次发生几十起民间武装械斗。具体原因一说是因为水源问題,还有说是谣传在满清入关之时,俪山王最终就退守在甜水镇,以后隐姓埋名终老在了甜水镇……”。
“俪山王骄横跋扈,杀人无数,又更喜美妇,制造了很多冤案和惨剧,随着大明朝的颠覆,几个世纪的变迁,俪山王的后人也离开了甜水镇,据说现在一些分支多居住在海外。但是依然还有不少后裔分支现在依旧居住在甜水镇……”。
“我们实行了民族自制以來,这些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老传统还是难以去除,总觉得他们原本出身高贵,就不服更不想自己和普通的老百姓们为伍,更不服从那些被他们称为泥腿子的乡干部们的管理。所以多次挑起事端,制造摩擦。而这些人多以村与村为单位,一发生械斗,当地乡镇很难控制。所以你去后一定要深入群众,多发动与组织群众,认真了解情况,一定要团结乡党委夏黎明同志,与他紧密配合,想办法制止大规模的械斗再次的发生………”。
段昱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甜水镇居然还有这么深的历史渊源,情况如此复杂,就皱起了眉头,见段昱皱起了眉头,周青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继续道:“怎么?…这就怕了…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你哦…想你小子进派出所的时候可不是这德行,还有救李梦雪时的虎胆豪气呢…你可不是一般的党政干部,是已经在高市长那挂了名了的孤胆英雄,曲龙县金牌的招商引资干部………”。
“你所做的一切,上面都看在眼里呢!來根烟?怎么,还不信我的话?……”周青山见段昱似乎有些愣神,扬了扬眉道。
段昱这才回过神來,赶紧接过周青山递过來的烟,又急忙从兜里掏出个一次性打火机帮周青山点上。
周青山这才点了点头,吸了口烟,而后长吐一口烟气沉重的说道:“你小子,冲劲都哪去了?实话告诉你说,让你去甜水镇其实老板是知道的。你记住,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能出成绩。”。
段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自己一个小小的镇长上任,身为市长的高显路也是知道的?他挠着头,下意识地玩笑道:“这我还真不懂,我就一小兵,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艰苦哪里安家…领导指哪我打哪,两个字‘服从’………”。
周青山满意的哈哈大笑:“这话我爱听,你要是一个兵,说起來我就是班长,老板就是我们的连长。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你的性格我了解一些,我的性格你可能还不了完全了解,而至于老板的性格你就更不了解了。老板是心胸远大的人,不过心里想的绝对是为了人民群众多办一点实事。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就像杨尚武和张可凡………”。
“你在想什么我明白一点,你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情绪…你是被某些人伤的太深了,这些家伙,根本就沒有党性原则。很不客气的说,他们就是一些混迹在我们干部队伍中的一些仓鼠。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