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段昱给张文伟打完电话,闭目在椅子上养了一会儿神,突然感到有些肚饿,才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沒有吃饭,睁开眼看到墙脚有热水瓶,桌子上还放了一次性杯子,就起身到了两杯水,自己喝了一杯,又端起一杯送到床头,问江不悔道:“你先喝杯水吧,蒋院长已经去拿药去了,你不会有事的,对了,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來……”。
此时江不悔显得有些虚弱了,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扯住段昱的衣角道:“我…我不饿,你…你别走…我…我害怕…”,她已经对段昱产生了很重的依赖心,感觉只要段昱在自己身边就很有安全感,片刻都不想段昱离开她的视线。
段昱对于江不悔由小蛮女秒变乖乖兔的转变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见江不悔原本娇艳的红唇变得有些发乌了,心里又有些担心了,连忙掀起盖在江不悔身上的被子查看她脚踝的伤情,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此时江不悔的脚踝已经越肿越大了,而小腿上的乌青也蔓延得更高了。
难道是之前吸毒血沒有吸干净?蒋方劲去拿蛇毒解药还沒有回來,如果等蒋方劲回來蛇毒却已经扩散岂不是糟了,段昱想了想对江不悔道:“要不…要不我用嘴帮你吸一下?”。
江不悔有些娇羞地点了点头,之前段昱把她的脚踝捧在手心里帮她吸蛇毒的时候让她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自然不介意这种感觉再來一次,段昱也就不客气地俯身下去了。
段昱不知道的是此时佘小曼已经到了门外,她刚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中心医院,问下面的值班护士段昱在哪个病房,那值班护士正和男朋友在煲电话粥,有些不耐烦地指了指楼上,告诉了她病房号,就继续打自己的电话去了。
佘小曼找到病房外,正准备敲门进去,突然听到里面有女声传來,女人都是生性多疑的,佘小曼心里就咯噔一下站住了,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江不悔受了伤后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听起來就有点嗲,“哎…哎哟,疼…疼,你…你…轻点,都…都出…出血了……”。
“你别叫啊,忍一忍就好了,出血很正常啊,不出血才不正常呢…”这是段昱的声音,佘小曼天天做梦都梦到的声音,此时听着却有些刺耳,佘小曼用力咬紧嘴唇,才让自己沒有发出声音。
“哎…不…不行,又…又有点痒…痒了,难…难受…”江不悔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痒就对了…说明你有感觉了…”段昱丢了一句,接着就传來他用力吸吮的唧唧声。
门外的佘小曼脑袋轰地一下就炸开了,后面段昱和江不悔的对话完全听不清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嘴唇咬破了鲜血流出來也浑然不觉,她只觉五内俱焚,天旋地转,身子一个踉跄,险些瘫倒在地,扶住墙壁才勉强稳住了。
这时正好蒋方劲从蛇医那里讨了解药火急火燎地回來了,见到走廊上的佘小曼就愣了一下,奇怪地问道:“这位同志,你找谁?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需不需要我找医生帮你看一下?……”。
佘小曼见有人來了,连忙慌张地擦了一下眼泪,也不搭理蒋方劲,跌跌撞撞地狂奔下楼去了。
“真是个怪人…该不是神经有问題吧?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神经病就真可惜了…”蒋方劲疑惑地摇了摇头,也沒有多想,段昱还等着他救人呢,这才是他要办的头等大事。
蒋方劲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本來还想问下段昱刚才门外的美女是不是找他的,可不等他说话,段昱就连忙一把抓住他,迫不及待地道:“方劲,你可回來了…药拿到了沒?…快,赶紧救人………”。
蒋方劲不敢怠慢,连忙拿出讨來的解药,解药只有两包,一内服,一外敷,内服的简单,用开水一冲喝下去就行了,段昱连忙帮忙倒水,把药递给江不悔,江不悔喝了一口就不喝了,“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喝…”。
段昱真无语了,这小蛮女也太娇气了吧,不过病者为大,他也不好恶言相向,只得耐心地劝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把药喝下去,毒就解了,你不想要命了……”。
江不悔把嘴一嘟道:“这药哪是人喝的啊,我宁愿死也不要喝…反正我活着也沒意思,除非……”眼珠一转道:“除非你喂我…”。
段昱就真火了,怒道:“你爱喝不喝…你要死就死吧…毛病…”。
段昱这么一凶,江不悔反倒软下來了,嘴巴一扁眼泪就下來,抽泣道:“喝就喝嘛,你这么凶干嘛,我知道你就想我死,我偏不让你如愿………”。
蒋方劲在一旁有些忍俊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只当是小情侣拌嘴,心说段昱严肃的时候威风凛凛,自己看着都怕,沒想到在女人面前却只有吃瘪的份。
段昱拍了下额头彻底无语了,他现在拿着刁蛮的江不悔真心头大了。
好不容易等江不悔把药喝下去,再把药一敷,还真别说这土郎中的祖传秘方还真神奇,眼看着江不悔脚踝慢慢消肿了,乌青也慢慢消散了,嘴唇重新变得红润起來。
段昱和蒋方劲同时长舒了一口气,蒋方劲这才重新想起在门口遇到佘小曼的事,就随口道:“老板,我刚才來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个奇怪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可脸色却很难看,好像还哭了,该不会是找您的吧……”。
段昱愣了一下,连忙追问那女人的外貌特征,确认是佘小曼无误,气得差点吐血,对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