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密谋妥当,自去搂着美女胡天胡地不提。要扳倒段昱肯定不是一两天的事,首先要得到权治中的首肯,一把手不支持,就不好对段昱动手,但起码这次聚会使得几人结成了一个坚固的“倒段联盟”,使得他们勾结得更加紧密了。
段昱全然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悄然展开,从沪西回來他立刻召集罗尧等棉纺厂的管理层骨干商量扩大棉纺厂生产规模的事,可以想见,只要曲龙市棉纺厂成为apec参会会员国国家领导人公开亮相时所穿的指定服装供应商的消息一公布,棉纺厂必定名声大震,订单会像雪片一样飞來,如果不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准备,就错失了这次最好的机遇,前期的努力全白费了。
罗尧等人也都是兴奋异常,棉纺厂重现昔日的辉煌指日可待了,他们怎么能不激动呢,不过激动归激动,谈到具体问題,他们也有些犯难了,罗尧愁眉苦脸地道:“段市长,apec会议正式召开只有不到三个月时间了,三个月时间要想把新厂房建起來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段昱就笑了起來,用手指点了点罗尧呵呵笑道:“罗尧同志,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事还沒干就先叫起苦來了,我來可不是听你叫苦的,做事情哪有沒困难的,把困难摆出來,咱们一条条解决就是了……”。
罗尧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段市长,不是我老罗怂包,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咱们棉纺厂就这么点家底,砸锅卖铁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來建新厂房了啊……”。
段昱皱了皱眉头,罗尧提的这个问題确实很具体,之前棉纺厂重组的时候,他去协调银行贷款,几大商业银行的行长都显得很为难,最后冲着他这位常务副市长的面子,银行才贷了两千万给棉纺厂,现在再想从银行贷款估计就很困难了。
但好不容易才为棉纺厂赢得这次难得的机会,把罗尧他们的士气给鼓动起來,段昱自然不能在这个问題上让他们泄了气,就云淡风轻地挥挥手道:“钱的问題交给我來想办法,银行如果不愿意再继续贷款,我们就想办法从别的渠道融资,棉纺厂的良好前景摆在这里,我就不信有了梧桐树还引不來金凤凰……”。
罗尧的眉头却沒有完全舒展开,继续愁眉苦脸道:“就算钱的问題解决了,时间还是來不及啊,扩大生产规模建新厂房,首先就得征地吧,现在老百姓可不像以前那么好说话了,听说要征地拆迁就知道捞一把的机会來了,个个卯足了劲要当钉子户,三个月时间能把地征下來就不错了……”。
段昱在基层工作过,自然清楚罗尧说的是实情,随着社会经济迅猛发展及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人们的物质生活越來越丰富,但人们的思想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把征地拆迁当成是大捞一笔的“大好机会”,漫天要价,聚众闹事,无理取闹,成了地方政府十分头疼的“刁民”。
尤其在城乡结合部,随着城市规模的扩大,大量的土地被征用,人们拿着大笔的征地拆迁款,开始不事劳动,每天就是聚在***打麻将,好逸恶劳,“征地一族”成为了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
而一旦听说要征地拆迁,这些人的精气神立刻调动起來了,变着法子跟政府讨价还价,加高现有房屋,临时扩大庭院面积,想尽法子套取征地款,如果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开始不依不挠地闹事、上访。
不可否认,也有政府部门在执行国家征地拆迁政策时不到位、不规范,导致老百姓的合法权益受损,合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导致老百姓维权时出现一些过激行为,而这些事情通过新闻媒体报道后,在社会上“仇官”心理的推动下,使得社会舆论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只要听说哪里因为征地拆迁出现了群体事件,人们就会想当然地认为是政府部门在征地拆迁中“有猫腻”,坑害了老百姓。
正因为这样的社会舆论环境,使得地方政府在做征地拆迁工作时也有些放不开手脚,生怕引发群体事件,往往征一块地,前期的宣传动员工作就要做好几个月,实际是增加了内耗,影响了发展速度。
但现在的棉纺厂却沒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些事上面,段昱虽然知道这里面肯定是困难重重,还是十分果断地表态道:“征地拆迁工作也交给我负责,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把地交给你,你就说两个月时间你能不能把新厂房建起來,设备调试到位,全面投入生产………”。
罗尧也有些动容了,像段昱这样的政府领导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说话从不拖泥带水,把麻烦全往自己身上揽,把企业的后顾之忧全给解决了,立刻激动道:“段市长,您放心,我就是不吃不睡,也要在两个月内把新厂房给建起來,完不成任务,你撤了我………”。
开完会,段昱回到办公室就赶紧开始四处联系,他表态虽然表得很硬,但心里其实并沒多少底,果然几个银行行长接到他的电话,都是叫苦不迭,“段市长,我们银行今年的贷款额度早用完了,您就是把我榨干了也拿不出钱來了啊………”。
银行这条路走不通,就只能想办法向社会融资了,段昱认识的有钱老板就这么几个,最有钱的自然就是蒋晔了,上次因为江不悔的事,蒋晔似乎对段昱有了芥蒂,但为了棉纺厂的事,段昱也顾不得许多了,硬着头皮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中蒋晔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