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朝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两位爷会说出干掉石昊天的话,要知道石昊天可是中南市公安局的局长,岂是能轻易动的?
“怎么,李老板不敢?”马枭羽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李皇朝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在得知刚才他那么对待叶东之后,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威胁的味道。
“不是不敢,阎王,叶先生楼上请!”
李皇朝是个人精,当然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有些话在这个时候能说,有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的,隔墙有耳的道理是如此的浅显。
上了楼,李皇朝领着叶东他们来到一个包间,这个包间不如其他的看着奢华,但仅仅是那些红木椅,就让叶东心里明白,这才是塞外皇朝真正招待贵宾的地方。
“李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你接还是不接?”
“这个,阎王,容我考虑考虑,你也知道石昊天是什么人?”不到万不得已李皇朝绝对是不会答应的,杀死一名公安局长,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就算是自己能在中南市一手遮天,那也不敢轻易动官家的人啊,自古的老话不是说了,民不与官斗,匪不和军战,更何况是被人当枪使。
“李老板,您的魄力可不如当年了?”
看着李皇朝在那犹犹豫豫的,马枭羽不由的笑了一声,随后端起上等的大红袍喝了一口,静静的看着他,不再说出一句话。
“阎王,你也知道,那石昊天不是一般人能动的,更别说他背后的势力和背景了,阎王既然如此说了,那老夫也就认一次怂,这事儿还是阎王亲自出手吧!”
李皇朝对于米迦勒是有些忌惮,但这并不代表他马枭羽能让自己俯首称臣,就算是自己的地盘被他蚕食了大半,但有这么多年积攒的老底儿,他想动自己也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
因此,在这个时候,他才睡直接拒绝马枭羽的话,一来他不能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的劣势局面,二来,真不是谁都能轻易动得了石昊天的。
“李老板,您今年也是天命之年了吧,我听说你的出身不太好,能不能跟我们讲讲?”
“阎王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马枭羽问出的话,实在是让李皇朝有些不明白,说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转到这个话题了,这根之前所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李老板,所谓友,必交心,您说说也无妨!”
看到马枭羽如此说了,李皇朝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说道:“我的出身是不好,爷爷奶奶都死于抗战的时期,父母因蒙受不白之冤而惨死!”
似乎不愿意提及过往的事情,说到了一半,李皇朝就抿住了嘴巴,而后坐在椅子上,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过了许久他才是回过头来,长长的叹口气说道:“让阎王和叶先生见笑了,只是想起了往事难以自拔而已,要怪就怪那场战争吧?”
“侵华战争?”
“不错,我李某人虽然没有赶上那场战争,但至今不肯容分毫倭寇之物,这一点,相比阎王你也是该知道的!”
“我知道,早就听闻李老板对东瀛人恨之入骨,如今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阎王谬赞了,当年那场战争,我李某人只不过没有赶上而已,如果生逢其时,毕竟抛头颅、洒热血,哪怕战死沙场也绝无怨言!”
李皇朝说着话的时候,眼中燃烧着一抹旺盛的火焰,这抹火焰中有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战意,无论是叶东还是马枭羽,此刻心中都腾起一个念头,这李皇朝的确是有着几分华夏儿郎的血性。
“那如果现在给李老板一个机会呢?”
“阎王的意思是?”
马枭羽站起来,走到李皇朝的跟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据我所知,如今的石昊天已非当初的石昊天了,至于是什么,李老板可以自己去查?”
“你是说……?”
李皇朝沉吟片刻,猛的抬起头来,呼吸有些粗重的说道:“阎王是说,这个石昊天是东瀛人,亦或是说,此人被东瀛人收买了?”
“李老板,您怎么说也是中南市的幕后的皇帝,有些事还是自己去了解比较好,今天的拜访就到这里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盯着马枭羽的眼睛,李皇朝愣了半天之后,才哈哈一笑道:“阎王,虽然你我曾经势如水火,我也知道你此举是拿我李某人当枪使,但是如此事为真,我李某人就算做一次枪又能如何?”
说到此,李皇朝端起茶盏,饮下一口,啪的摔在了地上:“当年未能生逢其时,浴血杀敌,恨我炎黄山河破碎,浮尸万里,但时隔甲子,这深仇戮心,不报枉为人子!”
茶盏摔在了地上,同时也摔在了叶东和马枭羽的心头,他们对视的时候,都看到了眼中那抹敬佩之色,老骥伏枥,志杀国敌。
这一刻,他们知道,自己的意愿达成了,因为从李皇朝的目光里他们看到了一种决心,一种决意,一种炎黄子孙的血仇延续。
“李老板,告辞!”
“叶先生、阎王慢走!”
送走了叶东和马枭羽,李皇朝没有任何的犹豫,讲电话拨出去,沉声说道:“发动一切关系查探石昊天的底细,同时让所有人集结待命!”
十分钟,就像十年那么漫长,当手机响起的时候,李皇朝那张岁月雕刻过的脸上,有期待、有振奋、有激动、也有一丝担忧。
“老板,都查清楚了,石昊天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