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东和教官再次登上高台的时候,他们已经换上了一身特制战地服,衣服的左侧是炎黄的国旗,右侧是一潭血池,低垂着头颅,浑身撒发着屠戮气息的杀神,正在一步步的走出。
这就是血狱天使的标志,也是令冥殿骑士团和暗黑扑克牌胆战心惊的标志,更是整座秦城监狱,甚至是整个炎黄,无数人想要烙印下的标志。
“我回来了!”
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的,但是已经把这最凌厉的气势给带动了起来,就像是突然卷起的龙卷风一样,席卷了整座的血狱。
“东非的溃败,对于我们来说是耻辱,你们应该都无法忘记那场战争,那场仇恨,那场失去了我们很多兄弟的血债,如今终是快到了偿还的时候了!”
“杀!”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短短的一个字,但这一个字当中,却充满了太多的喷薄的情绪,这种情绪大多是埋藏在心里的杀意和恨意。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为你们找到了新的去处,并且要兵分两路!”
“一路前往美洲,一路回归社会!”
“不错!”叶东点点头。
“是个不错的主意,前往美洲的,一拨前往北美,去剿杀暗黑扑克牌的留守的势力,一拨前往南美做雇佣军切断暗黑扑克牌的经济来源,另外一路散大隐于市!”
在叶东的认知中,教官和暴风无论那种狂放的性格,还是粗犷的样子,都是有着几分的相似,但他们的内在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暴风狂,那是因为他有狂妄的资本,长江以南的地下望着的确是有狂妄的资格,但他内心却是个极其严谨的人,无论什么都是按部就班的来。
当然,这种性格并不是不好,不然他也不会一步步从一个混子混到现在这种地步,但同样,这种严谨也给了他束缚,不然以他的本事,统一长江以南,至少会提前三五年的时间。
但教官完全不同,他是个随意的人,并且心思无比缜密,头脑正是十分的灵活,做事情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而来,根本没有什么规矩。
不然他不会在东非战场的时候,偷偷一个人跑到了冥殿骑士团的大本营,并且跟血骑士大战了一场,留下了那道无法消除的伤疤。
他的狂是随性的狂,正如他带出的这支血狱天使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经过这残酷的训练之后,非但没有被压抑,反而更加的释放了出来。
叶东的心里一直都认为,自己是这支血狱天使的王不假,但真正的魂是教官,包括自己身上那股倔强和执着,也完全是拜教官当初训练所赐。
他狂,但凭借缜密的心思已经聪慧的头脑,很容易分析出局势以及判断出对错,因为当叶东说出血狱天使前往美洲的时候,他顿时就领会了叶东的意图。
“小崽子们,都听到了吧,教皇要让你们出国旅游了,记住一句话,喝最烈的酒,草最爱的人,谁他妈给我破不了几个洋妞儿的处,就***别回来了!”
说到此,教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归社会的那些,少他娘的泡点儿纯情小姑娘,都被你们泡光了,那些有chù_nǚ情结的人可怎么活!”
“你安排两个负责的人,出去总不能各自为战!”叶东提醒着教官。
“放心吧,他们知道该怎么做!”教官根本就没有把叶东的话放在心上,不过他的确有说这样话的资本,因为这些人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他们。
“那,我们走吧!”
说完之后,叶东率先向着外面走去,随后是教官,而后是瞎伯,再之后是枪魔、陈宇和风志源,最后才是那五百多名血狱天使。
这是一道洪流,带着杀伐的洪流,卷过那地上的铁板路,瞬间朝着外面席卷而去,那些五楼的犯人们,都缩在墙角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们出去了?”
“出去了?”
“他们是谁?”
“不知道!”
“原来第六层住着这么多可怕的家伙?”
“是啊,看到领头那个没有,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人,原来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比尔死的不冤!”
“的确不冤,不过他与其叫比尔,倒不如叫**,我觉得这个词更适合他!”
“以后这里怎么办?”
“我不知道!”
“五层住腻了,我也想到第六层去看看,甚至留在那里,最后,能像他们一样这样走出去!”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
这些人的对话,叶东是听不到的,就算是听到,他也无暇去理会,因为就算是那些人占据了第六层,也不会成为血狱天使了。
因为血狱指的不是这座监狱,而是指的这些人的内心,因为他们把自己都锁在了血仇的牢狱中,只等待叶东这把钥匙将他们释放出来,那时候是血狱崩塌的时候,也是复仇的开始。
这种仇恨,这座牢狱,没有经历过东非那场战争的人是不会懂得,他们在第六层做的不只是训练,还有内心仇恨的积攒和压抑,等待着出鞘的那一天。
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砰……!
叶东一脚踹开了嘎吱摇晃的门,当他走到监狱操场的一刹,那些个放风的犯人们,都瞬间没有了声音,只是静静的望着,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
叶东在前,教官在后,身后事三名大天使长,再之后是那六百多的血狱天使,他们就像西伯利亚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