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安吓住了?”
张八年见唐介神色不自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是。”唐介是真的被吓住了。
“他说了什么?”张八年在看册子,上面是准备在西夏铺开的人手。
“他说……”
唐介有些犹豫。
“说话!”张八年抬头,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深凹的眼眶里,仿佛有鬼火在燃烧着。
唐介马上实话实说,“他说都知你不要脸,不想落人情。”
发飙吧。
唐介低头。
良久他发现没反应,就抬头看了一眼。
张八年正在看册子,突然说道:“让张五郎来。”
稍后张五郎来了,张八年看着他,“你在中京城出生入死,立下了大功,如今可还敢出门?还是说你只想在汴梁待着养老。”
有本事的,或是没关系的密谍大多在外面,留在汴梁的不是轮换回来的密谍,就是那些没出息的家伙。
正所谓看门狗没出息,有出息的都自己出去寻摸食物。
张五郎抬头,“下官愿意去西北!”
聪明人呐!
张八年赞许的点点头:“西贼丢了半壁地方,内部定然是矛盾丛生,官家的交代!”
众人束手而立。
“官家说了,西贼不是大宋的大患,所以要打,也要拉,若是能拉过来,这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
“是。”
张五郎抬头问道:“下官此去是何章程?”
“你管着西夏那边。”
从一个密谍变成了密谍头子,而且被托以重任,负责一个方向的密谍,这是看重,也是重压。
张五郎没有犹豫,“下官领命。”
张八年突然笑了一下,也就是扯动一下嘴角罢了,“那沈安骂了某,却甘心把走私西夏大力丸之事交给皇城司,这是顾全大局。而你本可凭着功劳留在汴梁安享太平,可却主动请缨……这也是顾全大局。”
张五郎并未主动请缨,但张八年这么一说,就是给他加分,以后别人一提起他张五郎,那得多加个慷慨激昂。
“某执掌皇城司,按理不该评说大局,可某却有一言。”
张八年放下册子,冷冷的道:“某些人说的太多,某些人却做得太多,冷眼旁观之下,高下立判!”
说得多的自然是那些反对派,做得多的却是革新派。
张八年的站队来的很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