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营地外时,就看到里面有人在对峙。
“闫亮此刻是某的麾下。”
种谔的眼中多了厉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是想动手了。
他的身后是一千五百名步卒,这些步卒目光不善的在盯着沈安身后的乡兵们。
“这就是邙山军?”
“对,就是他们。前面那个就是黄春。”
“一百余人,咱们能踩死他们。”
“看种副使怎么说,若是要动手……那就下狠手,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好,大伙儿准备准备。”
这些人在戒备,黄春这边却在盯着种谔,低声道:“宝玉,要是种谔敢动手,那就弄他……打断他的腿……”
严宝玉冷冷的道:“放心。”
种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他冷冷的道:“不管什么缘由,闫亮不能交给你。”
沈安的目光越过他,看着那个在得意微笑的闫亮,说道:“你可知他做了些什么吗?”
种谔摇头,沈安说道:“他唆使人鼓噪,想给折克行难看……”
“无凭无据!”
种谔只是摇头,沈安举起右手在耳畔,说道:“带过来!”
一个都头被拖了过来,跪在沈安的身侧。
沈安低头道:“来,说说,告诉这位种副使是谁指使你们干的,目的是什么!”
都头抬头,沮丧的道:“就在昨夜,闫指挥使找到了小人,让小人今日给折克行难堪,鼓噪起来,让他在将士们的面前丢脸……”
“很不错!”
沈安微笑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说是能升职……若是事成,他能让小人升职为副指挥使。”
沈安赞道:“他一个指挥使竟然能指挥你,为何?”
都头说道:“小人原先就是他的麾下。”
这一句句的就像是钉子,把闫亮的罪名给钉死了。
外面的陈忠珩挥挥手,示意别通报,他想听听这事儿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事是种谔指使的,那么这次练兵就算是废掉了。因为沈安会疯狂的报复,从此和种家成为死对头。
“都知,沈安一直在为折克行铺路,此次谁敢阻拦……怕是要见血啊!”
陈忠珩觉得也是,他低声道:“种谔看样子是要硬撑?那闫亮都暗中使坏了还要护着?”
种谔是准备要护着,这是他立威的大好机会。
在许多时候,作为上官你必须要竖立一个姿态出来。
这事儿……是我的手下犯事了?
好吧,他犯事了,但对不住,你别想弄他。
这是一种姿态,挺住几天就能获得麾下的崇敬。
至于几天后,罪证确凿了,上面干涉了,那我再万分惋惜的把他交出去,这样里外我都有加分,多好?
他觉得这样没错,可却看到沈安的脸上浮起了笑容。
很狰狞的那种。
“你想作甚?”
种谔退后一步戒备,只要不被偷袭,他自信不论拳脚还是长刀都能胜过沈安。
可沈安却对他没兴趣,而是指着闫亮说道:“拿了他!”
“你敢!”
种谔震怒,可话音未落,眼前就冲过来一百余人。
以严宝玉为箭头,乡兵们冲了过去。
种谔想拦截,可身体刚绷紧,沈安就微微弯腰,死死地盯住了他。
“种谔,你以为某会怕你吗?”
沈安狞笑道:“今日这闫亮某拿定了,你既然不肯,那便做过一场,生死随意!”
种谔不怕和沈安单挑,可乡兵们的气势却镇住了他。
在那些乡兵的眼中压根就没有他这位种副使,除去边上的两人在盯着他之外,其他人都在观察前方的形势。
那两个乡兵面色潮红,看那模样分明就是希望能干翻他这位种家的后起之秀。
这些乡兵的胆子大的没边了啊!
这是谁教出来的?
“动手!”
那边也冲出来一群军士,人数约三百余。
闫亮在往后奔逃,身后追来的严宝玉一个加速,飞起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
身后冲来两个乡兵,熟练的控制住了闫亮往后跑。
“他们带走了闫指挥使!”
那些军士们愤怒了。
嘭!
两股人潮扑在了一起,瞬间就倒下了一片。
种谔在看着,外面的陈忠珩也在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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